那边的中年人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在齐州这边找到他们,一直按照少爷你的吩咐不近距离跟踪。”
“昨天晚上从酒店服务生口中知道他们没有续房间,便估计是准备离开了。”
“今天一大早,他们果真退了房间离开酒店,后来发现他们去了郊区的一座小山。”
“那里的戒备很森严,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在站岗巡逻,我们也不敢贸然走近。”
“他们的车一直没有下山,后来出现一辆军用的吉普车,幸好我们及时发现。”
“最后便见到他们一行四人登上了前往滨岛的邮轮,送他们的军官似乎与他们很熟悉。”
“奇怪的是,有个女的一直没有住酒店,到离开时又出现了。”
穆凌生很仔细地听着,眉头也随之紧皱起来。
为了避免被唐风发现,他要求只关注大的动向,不能贴近跟踪,也导致不少细节不得而知。
可唐风什么时候和军方有了联系?
那座小山上住的又是一些什么人?是干什么的?
“少爷,下一步我们怎么做?”那边的中年人请示。
“你继续留在齐州,想办法了解一下山上住的是什么人,注意不要被发现了。”
“是!”
挂断电话,穆凌生问道:“娴婧,你知道唐家以前认识军方的人吗?”
“好像没有吧,我也没有听他提起过,怎么了?”
“他已经离开齐州,这次没有开车,而是坐邮轮直接前往滨岛,送他们走的是一名军官。”
鲁娴婧愣了一下,“怎么会从海上走呢?”
这与他们事先推测的大有出入。
穆凌生说:“会不会是滨岛那边的分公司有什么急事?”
“不会的,真有急事应该坐飞机才对。”鲁娴婧摇摇头。
“凌生,我觉得他忽然从海上走,大概是有什么特殊原因,但先到滨岛…难道是打算从那里转道去冰城?”
两人对视了一眼。
接着,鲁娴婧若有所思地点头,“看来他定然是摸到了我们什么线索。”
“不会吧,我和姚管家反复回想过,撤走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穆凌生说。
鲁娴婧又是摇头,“凌生,他这个人做任何事都是很有计划的。”
“他从春城出发,一直是以车代步,因为分公司多,比较分散,需要依次走访。”
“如今突然放弃开车,而是直奔滨岛,说明他急着前往冰城的可能性非常大。”
听鲁娴婧如此一分析,穆凌生感觉妻子的话很有道理。
心中暗忖:“这家伙到底发现了什么呢?”
他突然一惊,瞳孔微微一缩,因为他想到了姚先营请道空和尚做法事的事。
可接着,穆凌生又摇摇头,在心中否定了这种猜想。
鲁娴婧见丈夫又是摇头又是皱眉。
“凌生,你在想什么?”
穆凌生叹气,“你还记得我们从华夏撤离后,姚管家曾停留在华夏一段时间吗?”
“知道啊,他当时在做什么?”
穆凌生便把姚先营留在长安城,请道空和尚做法事,又通过暗网灭杀道空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对于这些事,鲁娴婧事先并不知情。
她心中有些不满,“凌生,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
“娴婧,我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有太多的思想包袱。”
鲁娴婧没好气地说:“你呀,我既然帮你们把七里香带进唐家,就已经是捆绑在一起了。”
“对不起,娴婧,我以后不会了。”穆凌生歉意地伸手抱了抱。
鲁娴婧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叹气道:“你知道吗?或许问题就出在这里。”
“不会吧,我们已经把知情的道空灭口了,消除了所有的痕迹。”
鲁娴婧翻了个白眼。
“有什么不会的?!你们认为是天衣无缝,搞不好这就是疏忽的地方。”
“你好好想一想,姚管家出现在长安城请道空做法事,虽说他从头到尾只接触到道空,但我们无法保证有没有其他的人看到了姚管家。”
“并且,你也无法保证那么长的时间里,道空会不会告诉其他的人。”
顿时,穆凌生有些哑口无言。
所谓雁过留痕,鲁娴婧假设的这两种可能,的确有可能发生。
在这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
当初留下姚先营在长安城,打着超度亡魂的幌子,实际上是让姚先营暗中抹去有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可如今看来,留下姚先营请道空做法事,反倒成了最大的一处破绽。
甚至还有点画蛇添足的感觉。
“娴婧,那我们要如何来做?”穆凌生问。
鲁娴婧说:“他先后去过杨家、吕家旧宅,说明他手中已经有零散的线索。”
“只是没有太直接的证据,只能从旁来佐证,现在他前往冰城,大概同样如此。”
“只是我们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姚管家,又或者是掌握了什么线索。”
穆凌生点点头。
他倒是认可鲁娴婧的分析,如果唐风有直接的证据,早就直接杀过来了。
“凌生,滨岛那边是李少的人在负责吧?”
“是的,那里离大韩最近的仁川只有不到百公里。”
“你通知李少,让他的人负责监视,我们的计划大概要进行调整。”
穆凌生点点头,走到一边拨通了电话。
鲁娴婧则打开手机,查看华夏冰城的地理位置。
当穆凌生把电话结束,鲁娴婧把手机递给了穆凌生,指着一个地方。
那里赫然是俄国的海参崴。
“你是说把他引到这里?”穆凌生问。
鲁娴婧语气冰冷。
“这里离冰城最近,又有直达的交通线,还是俄国的境内,最适合我们伏击他。”
“不过,先看看他到冰城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