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峰也没有计较,一屁股坐在了曹山荣的对面。
“曹公子,你还笑得出来,唐不惊回来了。”
他看着对方的表情,以为曹山荣会大吃一惊。
谁知曹山荣戏谑地说:“他回来就回来吧,恭喜魏少可以重归他的麾下。”
魏峰怔了怔,面露苦笑。
“你别开玩笑了,我和他们都很少联系。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看来我是多心了。”
曹山荣冷哼一声。
“哼,怎么会不知道,姓唐的在长安城可比一线明星还出名。”
“谢谢你过来通知我,刚才是开个玩笑,我就知道魏少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何况我们两家现在是深度合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听到对方的话,魏峰满心苦涩。
他哪有听不出曹山荣的话中意思,是在提醒他。
“我估计他会入住盛唐大酒店。”魏峰说。
曹山荣神色一愣,心道我怎么就忘记了呢,姓唐的以前和余柏最要好。
想到这里,他又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右边腮帮子。
他被唐风打掉大牙,起因就是因为余柏。
“他们肯定会见面的,难道你不去吗?毕竟以前你们是一个圈子的。”曹山荣说。
“算了,他们也不会叫我的,就当我和他不认识吧。”魏峰笑着站起来,“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走了。”
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唐风。
“好吧,改天我们坐坐。”
曹山荣目送着魏峰从办公室离开。
魏峰一走出办公室,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这曹山荣表面客客气气,在骨子里却没有把他魏峰放在眼里。
他没有打电话,亲自跑一趟过来通知,结果对方连屁股都没有抬一下,更别说倒杯水喝。
可这又能怪谁呢?
唐家灭亡以后,其他几家惨遭排挤打压。
魏家总要生存,转而投奔曹家,在魏峰看来这并没有错。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可谁知,无情的现实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唐家小公子还活着。
他脸色阴沉的下了楼,钻进一辆车里。
“怎么啦?”车里有个女人问。
她是魏峰的老婆,两口子本是在外边办事,临时赶到这里的。
“没什么,他早知道了。”
“你是不是担心唐家重新崛起,曹家会倒闭?”
还别说,这正是魏峰最担心的事,所以他亲自过来,除了通知便是看曹山荣的反应。
“你放心吧,唐家连根都不在了,又离开了三年多,早已经元气大伤。”
“他回来与曹家斗,鹿死谁手现在还很难说,况且曹家这几年扩张很快,也不是病猫。”
听到自家老婆的话,魏峰又是心中一松。
他觉得有几分道理,回想曹山荣的淡定,很显然曹山荣是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好吧,看来是我多虑了。”
魏峰发动了小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辛嫉仇和秦月、杜龙出去了一个小时左右才回到酒店,买来祭奠需要的香蜡、火纸、纸钱等物品。
“先放着吧,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再过去。”
杜龙把东西放在房间的角落中。
“小公子!”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
唐风抬头一看,当即就露出笑容。
接着从门外走进来三个人,其中便有余柏。
“哈哈哈,还果真是你,余柏给我打电话,我还不信。”有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说。
他的名字叫于双,另一个年轻人叫施陈,两人一高一矮。
过去都是唐风身边比较要好的朋友。
于双几步走过来,给了唐风一个大大的熊抱。
随后,施陈扬起拳头,在唐风的胸膛捶了一下。
“你一走就是好几年,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
唐风苦笑。
“一言难尽,我还是前年才恢复过来的,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和你们联系。”
“啊…你…你曾失忆过?”施陈惊讶地问。
于双和余柏也投来目光。
唐风点点头。
“唉!真是一转眼物是人非,好在你是平安无事。”施陈说。
“走吧走吧,我们到餐厅去边喝酒边聊,今天给小公子接风洗尘!”余柏笑着提议。
他又邀请杜龙他们一起。
杜龙、秦月和辛嫉仇都推辞,让几人慢慢聊天喝酒,不用管他们。
余柏也不勉强,便和唐风、于双、施陈走进电梯。
“还有一个人也来了,在雅间里。”余柏笑着说。
他和于双、施陈都对视了一眼,于双摇头好笑,没有吭声。
“是魏峰吗?”唐风问。
谁知,提起魏峰的名字,于双、施陈、余柏都是冷哼一声。
唐风心中诧异,“难道不是他?”
“别提他了,他现在有新的圈子。”施陈气愤地说:“当初你没有少照顾他,现在跟着曹山荣走了。”
“算了,不要提这个人,提起我们就来气,一点骨气都没有。”
唐风愣了一下,旋即便摇头笑了笑。
说实话,魏峰投奔了曹山荣,令他有些意想不到。
因为几人中,唐风对魏峰最关照。
在余柏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二楼的餐厅,推开了其中一个雅间门。
里边的确有人,只不过是个很时尚的女孩子。
见到对方,唐风的脸上再次露出一丝温和。
女孩咬着嘴唇,怔怔地看着唐风,眸子中渐渐地弥漫出一层水雾。
“童莺,不认识我了?”
童莺激动地用手指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又破涕而笑,“小公子,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的。”
“都坐吧坐吧。”余柏招呼着几人都坐了下来。
童莺很自然地坐在于双旁边。
“小公子,我们早听说你戴着半边黑色面具,到底是怎么回事?”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