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孙芳菲的名声也回不来了。
暗地里有人推波助澜、煽风点火,将这事儿很是狠狠地宣扬宣传了一番,将孙芳菲和那混混的事儿传得香艳无比,更将孙戎仗势欺人,险些闹出人命来传的人尽皆知。
孙家在这风口浪尖上,一时半会是别想下来。
孙芳菲不得不对外称病,闭门不出。
于是,更离谱的传言传开了,不知从何而起竟传说孙芳菲之所以闭门不出不是病了,而是怀了身孕.
偏偏孙家因为这一场风波最近十分低调,对外边的传言不甚敏感,并不知情。等他们知道的时候,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了,孙家人险些又气个半死!
孙家气急败坏辟谣,至于旁人信不信.他们也管不着啊。
反正他们家遮掩事儿、辟谣来辟谣去也不是头一回了,是真是假,圈子里谁不知道?
孙芳菲这个孙家嫡女,算是彻彻底底的废了。
幸好孙家除了她没有别的待嫁女孩儿,否则名声都要被连累了。
孙家正气得抓狂时,大皇子沉着脸怒气冲冲的上门了。
他能不气吗?
孙家这破事儿,连父皇都知道了。
今日下朝之后父皇特意把他叫去了乾清宫敲打了一番,话里话外让他跟孙家提个醒,注意点儿。
注意什么?
这还用说吗!
孙戎一听这话便急了,“是谁在皇上面前嚼舌根?皇上怎么会知道这事儿!”
这又不是什么军国大事,即便京城里传开了,皇上也不可能会知道才是,谁又不蠢,难道还敢跑到皇上跟前搬弄是非?
就算是太子也不会干这种蠢事儿。
大皇子冷笑:“后宫里不止母妃一个!”
孙家人皆变了脸色。
是了,湘妃、景妃知道了这事儿,自然乐得顺水推舟看孙家笑话,自然会找机会在皇上面前露几句。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一星半点,皇上怎么可能不会叫人去查?
孙家闹成这样,淑妃娘娘也一样面上无光.
送走神色阴沉的大皇子,孙家气氛低沉。
孙芳菲可算想起戚方茴来了,咬牙切齿的哭骂,要打死戚方茴。
“若不是她,不会发生这等事!”
孙老爷一再追问,孙芳菲遮掩不过,被迫之下什么都说了。
追根究源,还是孙芳菲找了戚方茴试图在东宫宴会上搞事。
虽然这事儿是孙芳菲不对,但显然东宫更有问题。
孙戎立刻想到了谢云姝,咬牙切齿:“必定是那位太子妃的报复!”
他有些埋怨的数落孙芳菲:“你怎么这么大胆自己便算计这样的事儿?在那谢云姝手里吃的亏还不够吗?怎么也不知事先同我说一声!”
若是事先同他说一声,肯定不会搞成这样。
孙芳菲被亲哥鄙视,险些气哭。
孙家立刻暗中找了戚方茴问话。
孙家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戚方茴简直快吓死了,天天提心吊胆。
没想到,孙家人终究还是找上她了。
戚方茴哪里敢隐瞒?竹筒倒豆子的说了。
问题在双桐身上。
可是双桐已经死了。
因为这事儿,她迁怒打骂了双桐。没想到那丫头惧怕之下,竟是投河死了。还是巡城队发现的,打发人告诉了她。
她嫌晦气,让人将她随便葬到了乱坟岗去了。
好了,死无对证,这下子什么都问不到了。
孙家将信将疑,总觉得双桐死的太凑巧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死去的丫头,戚方茴让下人扔了双桐,下人嫌晦气,拿了二三十铜板找闲汉去办的这事儿,闲汉随意将人往乱坟岗埋了,这会儿去找都未必找的着
再说了,找到了,又有何意义?
双桐自然没死,谢云姝将她远远的送到了扬州,交给薛珍珍帮忙安置。
孙芳菲的事儿,从头到尾哪怕是怀疑都疑不到东宫。无论明面还是暗地里,都与东宫半点关系也没有。
孙老爷冷冷道:“倒是小看了东宫!虽找不到证据与他们有干系,可咱们心知肚明,阿戎你跟大皇子提个醒,请大皇子也跟淑妃娘娘说一声。咱们心里得有底。”
孙戎巴不得这一声。
孙芳菲还不甘心,“爹,那戚方茴不能饶了她!谢云姝,我跟她势不两立!”
“你可消停些吧,”孙老爷喝斥:“还要再生风波,嫌咱们家的笑话还不够吗?往后再不许出门,你娘也该好好管教管教你了!那戚方茴算什么?不必理会,旁的,也不许乱来。”
孙芳菲咬牙一脸倔强,却也不敢多言了。
大皇子听了孙戎添油加醋的话,亦不禁怒火中烧。
这件事里完全没有东宫的影子,但他与孙家人一样笃定,这事儿就是东宫的手笔。
他比他们还要更进一步确定,这件事与太子应当没什么关系,必定是谢云姝的手笔。
谢云姝她什么意思?也太心狠手黑了!
淑妃同样气闷不已。
略想一想,她便想明白一些了。
好么,这是报复她吗?
真是岂有此理!
若非皇上也知晓了此事,她真想真会儿就叫人请太子妃来钟粹宫坐坐。
太子爷终于得闲两三日,与谢云姝商量先去舅舅舅母家坐坐,再出城庄子里小住两日。
对于孙家那沸沸扬扬的丑事,太子爷心知肚明,问了几句,谢云姝也没有瞒着他。
太子爷自然与自家媳妇站一边的,听了谢云姝的话只会关心道:“姝儿需不需要孤善后?”
孙家和老大只要略想一想、不需要证据就会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没有证据,他们就只能憋着。
淑妃自己喜欢阴人,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
谢云姝笑着摇摇头:“这点儿小事便不用太子操心啦!”
孙芳菲、戚方茴这样的蠢货,算计起来太容易了。
那混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偷鸡摸狗、蛮横无赖,街坊邻居烦不胜烦,却又奈何不得他这么一块狗皮膏药。
拿他对付孙家,正是物尽其用,让他们狗咬狗,恶人自有恶人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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