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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解释清楚前世因果
    云晚意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抬起眼眸。

    以常景棣的性子,传闻中孤傲狠厉,怎么甘心被人利用,成为复仇的跳板?!

    就算再喜欢她,也不至于能忍受这般吧!

    常景棣站在几步之遥,身子遮住了后面的烛光。

    光在他背后隔绝,也因此,他的表情并不清晰,声音却是真的,重复道:“我愿意。”

    “如果我镇北王的身份,能帮助你复仇,解决前世那些欺负过你的人,我甘之如饴!”

    “也庆幸我有这样一重身份,供你利用,让你接近,否则哪里来的今日大婚?”

    云晚意更是诧异,定定的看着他,好久才低声道:“就算我前世嫁过人,王爷也不介意?”

    “你也说那是前世,说白了就如噩梦一场。”常景棣走到云晚意前面,挨着她坐下,道:“其实我很早就怀疑过。”

    “但后来我被你吸引,那些都如雁过一般,没有痕迹,我不介意你前世是什么样的,只在乎今生的你。”

    “王爷。”云晚意心中剧烈的颤动,如海啸般掀起惊涛骇浪。

    那些浪花打在心墙上,把她心中仅剩的围墙一一摧毁!

    常景棣轻笑着将她散在鬓边的头发勾到而后,道:“我曾很多次跟你说起,我只在乎眼前的你。”

    “只要是你,你的身份,你的过去,我都不介意,只要你的将来,从前你总是回避,或许是前世的事让你心有余悸。”

    “今日,你可相信了?”

    云晚意使劲点点头,盈眶的眼泪随着他的话,砸在膝盖上,晕出一道水花。

    常景棣伸手,拭去她的眼泪,叹道:“我说这些是让你感受到我的心意,并不是惹你落泪,倒是我的不是了。”

    “没有。”云晚意摇着头,抬眼和他视线相对,声音中带着轻颤:“我只是没想到,王爷竟能如此待我。”

    “前世虽然云柔柔歹毒,常牧云心狠,却也怪我自己愚蠢,后知后觉执着于不属于我的东西,这才给他们利用挑唆的机会。”

    “想到前世,我后悔自责,要不是我退婚,也不会害你……”

    “有今生就好了。”常景棣声音温柔,轻轻握住她的手:“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在你身边照顾你,和你共同进退。”

    常景棣是真的觉得庆幸。

    他体内的毒,好在遇到她,这才能解开。

    相遇是他的幸运!

    他的手是温热的,握住她冰冷的小手,两人在烛光中逐渐靠近。

    常景棣带着她倚靠在自己身上,继续道:“现在的情况还没明了,我这腿对外也不能恢复,还得装病,继续委屈你。”

    “不委屈。”云晚意想到立秋的汇报,从他怀中起身,把那些事一一说了。

    “我也派人盯着。”常景棣抚摸着她散在后背的黑发,看了眼她疲惫的眉眼,温声道:“既然说开了,你明白我心意。”

    “以后也能完全放心,相信我,这些我会去解决,你早些歇息,我去偏屋。”

    云晚意犹豫了一瞬:“王爷不歇在这儿?”

    “离你及笄还差几个月。”常景棣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我若是留下,对你不好。”

    云晚意明白他的意思,脸腾地一下变作绯红。

    “好了。”常景棣不想轻薄,起身道:“我去偏屋,明早接你进宫。”

    门被掩住,云晚意面上的绯红还没来得及褪下,心跳一声急过一声,如要从面前跳出来一般。

    她的手缓缓贴上心口——重生后,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动心,也一再克制。

    原来这颗心为谁跳动,并非她能克制,早在常景棣不声不响的靠近中,她对他也有悸动。

    也正是现在,她才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前世,她对常牧云并非爱意,而是感激。

    那时候她刚从乡下回来,声名狼藉身处沼泽,家里人都偏向云柔柔,她急于需要别人带来的安全感和肯定。

    有预谋出现的常牧云对那时候的她而言是天神,她在极度情绪下,压根分不清那些是心动还是感激,从而以为那就是爱!

    这些,她没来得及告诉常景棣。

    同样来不及和常景棣说的是,她也觉得很庆幸。

    前世愚蠢不堪,被人利用,错过了良缘,重生后

    给她二次机会,她并没有错过!

    这一晚,云晚意睡得很踏实。

    可以说是她重生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和她完全相反处境的除了常牧云,还有住在客栈的林州云家一大家子。

    云晚意给立秋的毒药不足以致命,和下给常牧云的毒药一样,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出自她手中自创的毒药性都差不多,既然要给教训,只剩下绝对的痛!

    一大早,这家人同时犯病,皆是寸筋寸骨的痛。

    和常牧云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有所不同,痛中还带着奇痒!

    短短一日,几乎把这家人折磨的要死。

    没犯病的只有本就病着的老太太,老太太经不住接连的打击,饮食不好,是专门准备的膳汤,也就没中毒。

    但和中毒没两样,年岁太大,病来如山倒,连床都下不来。

    其他人人情况一样。

    云鼎天顶着难以忍受的痛和痒,愤怒的问着随侍:“还是不肯让我们出去找大夫吗?!”

    他的心腹被云晚意折磨后,压根不能伺候了。

    新提拔的近侍是林州云家带来的人,没近身伺候过,惴惴不安回道:“老爷,外边的人都是皇上指派。”

    “他们不松口,我们擅自出去便是违抗皇命,实在是没办法啊!”

    云鼎天越是愤怒,声音不由自主的拔高:“皇上这是要逼死我们死无对证吗?”

    “老爷!”王氏也痛的厉害,倒还有理智,拉住云鼎天道:“隔墙有耳,可不好乱说!”

    “都要痛死了,还管这些?”云鼎天一把年纪,熬了一日,整个人越是憔悴:“赶紧想办法出去吧。”

    “这么下去不止我们,太夫人已经受不住,几番晕倒,月如那孩子知道今日是云晚意和镇北王大婚的日子,也坚持不了。”

    “如今庆幸的是耀祖没和我们一起,他被国公府拘着,国公府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