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两人失踪后,师焰其实已经猜到了有变故,但他没有想到变故会那么大。
所以他很干脆地答应了木悠的提议,只拍了几个妖修前去探查。
谁料第二批人离开了许久也不见回来,等到众人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两批人都在山洞里失踪了,我身为带他们出来的少主,自然不能放着他们不管。”师焰说得认真,也告诉了三人这一切的开端。
循着之前两批人留下的痕迹,师焰带着剩下的妖修一起找到了那处山洞。
原本一开始还好好的,山洞外面也没有任何异状,师焰也就放心地带着人往里闯了。
但他们都没料到,一行人才走到一半,无处不在的魔气就已经将所有人包围了起来。
木悠是第一个意识到不对的,他身为木灵妖修,对于气息的感知尤为敏锐。等他发出警告后,所有妖修便打算放弃探查,赶紧逃出山洞。
只是退出的命令才下达,先前失踪的那几个妖修便猛地从黑暗中扑了出来,将身边的妖修拉入了浓浓的魔气中。
师焰见状还想上前救人,却被木悠给拽了回去。
若非木悠当机立断,带着剩余的妖修迅速离开,恐怕师焰当场就会折在那山洞中。
“当时山洞里太混乱了,被拉走的妖修很快也跟着魔化,继续上前攻击其他同伴。我们这些还有理智的,只能一边退走一边阻挡魔化妖修的攻击。”
“混乱中木悠受伤,连我也被伤到了腿。等我和木悠终于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后,就只剩我们两个还活着的了。”
师焰低下了头,这是他第一次带队进入秘境历练,也是他第一次遭遇这么重大的挫折。
这让曾经自诩天之骄子的师焰不得不开始反省自己,他或许从前真的做错了。
看出了师焰的低落,庄有乾上前安慰道:“别垂头丧气的了,有时间在这里难过,不如照顾好你仅存的同伴。这一切都是魔气的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得到这声安慰,师焰的心情好了不少。
而另一边已经从师焰这里得到了想要的,谢争流和越铭仇也不打算继续在师焰身上浪费时间。
两人迅速做好了准备,确定了方向后,便开始招呼庄有乾离开了。
师焰见三人这番动作,就知道他们是要去那个危险的山洞。
他不赞同道:“你们真的要去吗,那里的魔气真的很可怕,只要是活人就会被污染的!”
“这就不是道友该操心的事了。”越铭仇很是干脆道,“道友还是先找到安全的地方,带着你的同伴一起去养伤吧。”
谢争流三人从绝灵之地逃出来后,为了快速恢复灵力,几乎将之前在水洞里找到的灵石给用光了。
如今又从师焰这里得了一笔,应该足以应付后面在逢春秘境里搜寻魔器的损耗了。
“往后你自己小心。”庄有乾丢下这句话,也迅速跟上了谢争流两人的脚步。
他们三人的身影很快化作几个虚虚的影子,消失在了师焰的视线里。
……
师焰给他们说的路线十分清楚,再加上一路上这群魔化妖修也弄出了不少痕迹,路边的许多灵草都有被魔气污染的情况。
谢争流他们追着这个痕迹,很快就找到了师焰嘴里十分可怕的那处山洞。
从外面往里看,确实如师焰所说的那般平平无奇,几乎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但见识到了师焰的惨状,三人自然不会那么鲁莽地闯进去了。
“让双幡进去开道,咱们身上没有可以抵御魔气的法器,还是不要贸然行动为好。”谢争流主动提议道。
因为双幡是她的东西,所以谢争流可以将自己的神识附在上面,进去瞧瞧里面的情况。
双幡不是一般的魔器,它能被奉为魔域至宝之一,就是因为它可以无限地容纳魔气和阴气。而被它吞进去的这些魔气,在需要的时候也可以尽数释放出来。
可以说在关键时刻,一个双幡可以改变战场的战局。
也是因为双幡当初储存了太多魔气和阴气,谢争流才能将追随自己四处征战平乱的魔族将士们都收容进去。
可以说除非秘境里出现了比双幡等级更高的魔器,否则这里的魔气只会成为双幡的腹中餐。
庄有乾和越铭仇没有拒绝谢争流的提议,双幡便乖乖按照谢争流的命令飞了进去。
山洞内的光线很昏暗,只能隐约看见地上散落的灵石和珍贵法器。
这样的情形和之前山洞里十分相似,也让谢争流一眼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有人故意在逢春秘境惹事。
双幡继续向前,穿过了一片浓雾一样的魔气。
但为了不惊动后面藏着的魔器,双幡忍住了没有将其吞噬。
山洞稍微有些深,那个魔器就藏在最深处。
附在双幡上的神识一扫,谢争流终于看清了那魔器的样子——那是一只鱼形魔器,仿佛和之前水洞里的玉扇是同一种材质的。
鱼形魔器几乎已经将肚子里所有的魔气都释放出来了,它此刻正安稳地缩在石雕内,一动不动。
确定了目标,双幡不再忍耐,当场就冲向鱼形魔器,和对方就地打了起来。
这一场仗双幡赢的毫不费力,三人连半刻钟都没等到,谢争流便收回神识道:“行了,里面已经处理完了。”
庄有乾瞪大了眼睛,越铭仇也有些意外:“这就结束了?”
“是的,已经结束了。”
山洞内,谢争流丢进去了几块儿萤石,将黑漆漆的山洞照得透亮。
地上密密麻麻的灵石和法器瞬间被庄有乾收入眼底,他都顾不上什么魔气不魔气,连忙拿出储物袋开始往里装。
谢争流见两人忙得很快乐,便自己向山洞深处走去。
此刻的双幡正踩着已经被打碎的鱼形魔器,等着谢争流上前查看。
谢争流抬手将魔器捡起,神识仔细地扫过它的每一寸,终于在魔器的尾巴部位发现了一点特殊痕迹。
她伸手摸了摸,发现是一道古怪的划痕,仿佛是什么人做下的标记一般。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