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的外套有点多余吗?要不要脱下来?”
“……”
律景衍不为所动,侧颜沉默,睡得沉静。
“居然装睡,你的绅士风度呢?”
风浅浅恨得牙痒痒。
受了冷,肚子有点疼……
她只好环抱膝盖,蜷缩在一旁,在黑暗中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
律景衍的眼睫动了一下,缓缓睁开幽眸。
这个丑女,怎么不吱声了?
一看,她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哗!”
忽然,一件西装外套飞过来,兜在她头上。
风浅浅惊讶,水眸闪烁。
“你……”
“盖着!”
“谢谢。”风浅浅心里一暖,“你也没有那么坏嘛。”
“啰嗦!” 律景衍冷斥,俊脸没有表情。
风浅浅裹着他的外套,很快就暖和了起来,但她开始担心。 他把外套给了她,自己会不会冷呢?
“那个,要不一起盖吧。你的衣服挺大的,摊开了应该可以……”
“我不冷!” 说完,猛打了一个喷嚏。
“都快冬天了,你穿这么薄,待会冻坏了,我可赔不起。”
“闭嘴!”
“别犟,给我盖上!”风浅浅忽然母爱爆棚,不由分说,就凑过去,把外套盖在两个人身上。
“不介意我靠下你的肩膀吧!”
“你靠的还少吗?”
“说得也是……”风浅浅呷呷嘴,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甜美的梦乡……
两人依偎在一起。 让这个黑夜也变得温馨起来。
天亮的时候。
风浅浅梦见自己在揉面团。
捏一下,揉一揉……搓一搓…… 不对?
这面团手感怎么有点奇怪。
还会变化的。
“啊!”小世一打着瞌睡醒来,看到这一幕,害羞地抬手挡住眼睛。 这不是小孩子该看的内容!
昨夜她给鸽鸽们发了消息,说妈咪今晚加班,所以大家都没有担心。
厨房内。 律景衍察觉到异常,睁开寒眸——
“嗯……” 蹙眉。
呼吸一窒!
脸颊也不受控制地涌上奇异的红晕。
“风浅浅!” 他怒吼,一把翻身将女人压住。
“怎么了?”风浅浅吓得惊醒过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美到极致的面孔。
“把你的脏手拿开!”
“啊!”风浅浅尖叫,猛地缩回来,脸颊红得能滴水,“我、我不是故意的……还以为是在揉面团……”
“明目张胆勾引我?嗯?”
“没有,我绝对没有!” 风浅浅羞地脸都红透了,浑身发烫,“你起来,别……别乱来!”
“搞清楚点,是谁先乱来的?”律景衍眸底暗意缠绕,透着危险。
就像野兽锁定了他的猎物!
该死,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她相貌丑陋,如今看习惯了,竟也觉出几分可爱来。
一个丑女,也有如此勾人的一面?
风浅浅咬着嘴唇,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抬手推搡着他的胸膛:“律爷……对不起,我以后真的不会再乱摸你了,你看我这么丑,你对着我,能提起兴趣吗?”
“当然……不能!”
“对嘛,那就快点放开我!”
“……”律景衍寒眸狭促一动。
下一秒,毫无征兆地。
用力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双唇,似乎有着强烈吸引力,锁住他的视线无法移开。 只要品尝过一次它的味道,就再也摆脱不了。
风浅浅蓦地睁大眼睛,脑袋一片空白,望着他近距离放大的俊美面孔……
“咯噔。” 就在此时,门锁转动。
不好,有人来了!
风浅浅赶紧反应过来,手脚并用地挣扎,而这时,门外的女佣目瞪口呆。
手里的钥匙,哗啦掉在地上!
“啊……”最后吓得捂住脸,双颊通红地尖叫逃离了。
律景衍停下了。
他幽深的眼底还萦绕着一抹食髓知味的念欲。
风浅浅一下一下地,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
“抵消了。” 他冷冷抽身起来,将西装外套拎起来,披在身上。
迈动着长腿离去。
风浅浅坐在大白菜上,又气又羞地从凌乱的头发上扯掉两根菜叶,脸颊残红似血。
目睹这一切的女佣跑出去后,内心难以置信。
拿出手机。
你们绝对猜不到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律爷在跟那个丑女接吻!
还是在我们的厨房里,上演禁忌大戏……我看得脸红心跳,真不敢相信!]
群里回应。
不可能!律爷和那个丑八怪?你眼花了吧!
谁会看上那种丑女啊!
一定是那个风浅浅不要脸,耍手段勾引我们律爷!
看到群里的议论,卡琳娜和魏小蓝气得手抖。
喂完鳄鱼后,坐在池子边。
“太可怜了,律爷被玷污了!他一定是接触的女人太少,才被风浅浅迷惑!”
“就是,她那么丑,怎么然敢强吻律爷的!”
“等我出去,一定要让律爷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女人!”
卡琳娜说完,骄傲地挺了挺胸。 魏小蓝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似乎受到了某种启发。
另一边。
风浅浅在上班前,利用这几个小时,骑着三轮车回了趟家。
今天跟堂哥约好了,要分头送宝贝们去学校, 她送大宝,二宝,三宝去东区的贵族学院。 风玉堂送四宝,小宝,去西区的分院,离他的医院也比较近。
“麻咪,你昨晚上加班那么辛苦,还要来送我们去学校。好心疼你呀。”
“不会,麻咪昨天也有睡觉哦。所以不用担心!”
到了学校。
风浅浅送两个孩子到了班级门口。
挥手告别后,走到校外,被一抹熟悉的身影吸引了注意。
是苏玉卿!
她一副贵妇打扮,牵着周小杰,那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把水杯塞进他的书包里。
“小杰,要记得多喝水。”
“你好烦!别碰我!”小杰顽劣地推开她。
苏玉卿后退几步,差点没站稳。
突然,一只手扶住她的胳膊。
抬腿一看。
“是你!”
上次在停车场见到的那个女孩!
风浅浅复杂地注视她,眸光里隐隐透着谴责,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
正欲开口——
“你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