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卫渊频频张口。
只是每次话到嘴边,都仿佛被胶水粘上了一样,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口。
我皱了皱眉,见他支支吾吾的,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刚刚被卫渊勾起来的异样情绪也逐渐消退下去。
理智重新回笼,我再次意识到,我跟这头美貌狐狸并不般配。
虽然他的颜,在我这里十分有吸引力,他只要对我勾勾手指,我就很上头。
但这应该就类似于一种追星的心理状态,人会被一个美好而强大的生物吸引,这是慕强的天性。
不代表她就能跟对方发生什么,更不代表对方是个适合白首偕老的对象。
尤其兽族生命比普通人类长远,等我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时候,卫渊很可能还是眼前这模样。
我跟他之间,除了一张被血点亮的姨妈巾之外,其实没有任何纽带。
而眼下,那条纽带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苏天欣已经怀上了蛇族的后裔,如果蛇族诞育下一代兽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那卫渊现在要做的,不再是围着我转,而是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苏天欣和她腹中胎儿身上。
想清楚这一点,我没耐心再听他慢慢组织语言,打断道:“你什么?”
“现在不是谈男女私事的时候,苏天欣下落不明,下
面还有一群人等着咱们的答复,你还没回答我,刚刚为什么一口咬定苏天欣是回到了地上,而不是她暂时躲起来了?”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卫渊神色一凝。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直接跳过刚刚的话题,继续聊苏天欣的去向。
此刻眼底划过一抹不爽,问我:“你跟我上来,就是为了确认这件事儿?”
“不然呢?”我有些莫名的反问。
我的语气,不知刺激了这头暴躁狐狸的那根神经,卫渊眼底腾的一下窜起一团火苗,冷声道:“不知道!”
说着似乎怕不知道三个字,直接将我劝退。
于是紧跟了一句:“知道也不告诉你!”
我:“……”
我一阵汗颜,这狐狸,都多大了,竟然还耍三岁小孩儿的脾气?
我轻拂胸口,安慰自己:算了,当代女大学生才不跟幼稚狐狸一般见识。
我鄙夷的啧啧两声,作势转身往下走:“拉倒吧,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故弄玄虚个什么劲。”
“上来问你,还不如直接问叶京褚。”
我走到祭台边,纵身一跃。
这祭台少说好几米高,外围也不说弄个梯子,方便人们上下。
难道这黄河国的国民,个个都跟卫渊一样,能飞檐走壁,来去自如?
这么想着,一个念头忽然在我脑
海中划过,等等!
我刚才好像漏掉了什么?!
这念头出现的瞬间,我的身体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勾住,没能按照预想中下坠,反而被吊在半空中。
只见卫渊再一次抓住我的手臂,将我硬生生提了回去,怒气冲冲道:“你这女人,脾气还是这么大!你不是很会哄人吗?再用你那种恶心的声音哄哄我,我不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他寒着一张脸,一副屈尊降贵,忍辱负重的模样。
偏偏语气却跟个受了气的孩子一样,声音也软乎乎的。
我哪见过这样的卫渊?
一时间,我脑子有些凌乱,思绪在‘卫渊被夺舍’,‘眼前的卫渊,其实还是柳天青假扮的’,甚至怀疑‘卫渊是不是精神分裂了’三种猜测间横跳。
连我刚才电光火石间想到的线索都断了弦,只一脸惊恐的看着卫渊。
卫渊见我一脸见鬼的表情,更加气愤,抓着我的手不觉用力,将我一点点拉向他,声音近乎于撒娇:“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下了息壤,就觉得我没法带你出去了,认为我没用了?”
“白希,你是白眼狼吗?”
他低声质问。
语气却软到极致,仿佛他不是在指责我,而是在用他蓬松的狐狸尾巴,不停在我心尖上轻扫。
这样的大狐狸
太撩人了,让我一瞬间将所有芥蒂都抛诸脑后,此刻满脑子只剩色欲熏心:去他妹的白头偕老,这样的美色送到眼前,不应该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配不配什么的,与我何干?
在他不断的逼近下,我直觉面前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我跟他之间呼出的气息,炙热滚烫,在空中交汇到一起。
喉咙干的发痒,我头脑一热,一把摁住他的头,将双唇送了过去。
亮片柔软的唇瓣,猝不及防的贴上我的唇角。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卫渊全身一僵,整个人都懵了。
我脑子嗡的一下,人也要爆炸了一般:我在干什么?!
现在是谈男女私事的时候吗?
苏天欣还下落不明啊喂!
下面的黄河国民还等着我们的答复……
我脑瓜子嗡嗡的,只觉嘴巴上贴着的柔软,小心翼翼的动了一下。
我听见卫渊狂吞口水的声音,咕噜咕噜。
而我心知现在有正事要做,脑子在提醒我快松开,不得了了,我竟然趁卫渊不注意,强吻了卫渊!
但身体却舍不得放手,我嘴巴紧紧贴着卫渊的唇瓣,就这样跟卫渊僵持住了,双方都没有再进行下一步。
不知这样僵持了多久,我感觉眼前的小烟花炸完了,人也跟吃了毒蘑菇一样,变得晕晕乎乎的时候
卫渊终于率先推开我,僵声道:“希希,你缺氧了,快张大口,深呼吸几下。”
噢,我缺氧了。
我张开嘴巴,下意识跟着卫渊的指令进行深呼吸。
脑子却迟钝的想:还好是缺氧了,我还以为,卫渊从小吃毒蘑菇,身上也跟那个毒蕈降一样,浑身带毒呢。
几番深呼吸之后,我头脑发昏的感觉褪去,才发觉眼前的卫渊,一张俏白的脸变得通红,跟喝醉酒一样。
我皱眉,问他:“你怎么了?醉吻了?还是你对人类过敏?不能跟人类亲吻?”
“不、没。”他连连否认。
一双眼睛更显几分心虚,好像玷污了什么不可玷污的存在一般。
就听他说:“我、、刚刚也缺氧了。”
“希希,我们狐狸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