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要开始了?
余穗在窗外生气地挠挠头。
这两恶心的狗男女,竟然联手了去骗一个单纯少女,真够下贱猥琐的。
她这妆可不能白化,这么等在墙角等那个男的离开,得等到啥时候去?
反正两个都不是好东西,那就一起吓得了。
于是,床上两个人正要渐入佳境,忽然听见后窗上有人敲了敲。
陈明丽身子一抖:“嘘,有人!”
苏胜强吓得从她身上滚下来:“……现在怎么办?咱们别说话。”
但是,窗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一直敲。
笃笃笃,笃笃笃,很有节奏。
苏胜强在被窝里抖了一会儿,最终摸黑走过去:“要不,我开窗看看?”
陈明丽欲言又止:“……嗯。”
声音太有节奏了,反而让人觉得可疑。
苏胜强猛地推开窗,外面并没有什么:“好像是根树枝撑在上面。”
陈明丽拍拍胸口:“唉,你还是走吧。”
屋里开始有淅淅簌簌穿衣服的声音:“……好吧。你改天再问问余秋,那个钱,到底在哪儿,要是拿到了,我们就能结婚了。总是这样偷偷摸摸,我也觉得对不起你呢。”
“你就会说,你要是让你家里寄点来,不也是个法子。”
“唉,我家里要是有钱给我寄,还至于让我在这儿呆这么久吗?林长坤他家都开始找关系弄他回城了,我家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说话间,苏胜强轻手轻脚地拉开了门闩。
因为怕吵醒隔壁的陈明丽外婆,他开门的动作放得特别慢。
忽然的,有人大力推门,把正弯着腰开门的苏胜强推得就是一个倒仰,摔回了房里:“哎哟!”
门“吱呀”一大声,又自己关上了。
陈明丽连忙用被子掩住身体坐起来:“怎么了?”
屋里很黑,苏胜强摔得屁股很疼,却不敢大声,压着嗓子在问:“谁!谁进来了?”
陈明丽看看屋子,虽然黑,但她没看见有人影:“哪有人啊。”
“我好像瞧见有人进来了。”
这给陈明丽吓得,当即缩在床角落没敢出声。
好一阵子,没听见屋里有什么响动,她才说:“你,你点一下油灯看看。”
苏胜强去点了油灯,可屋里除了他们俩,并没有人。
陈明丽拍胸脯:“你看你,胡说八道,把我吓得,这几天你都别来了,吓死人了!”
苏胜强有些懊恼,回转身去哄:“哎哟,刚才我是感觉有人嘛,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
正说着呢,就看见对着外面的陈明丽张大嘴,“啊啊啊”的,指着外头的手也抖个不停。
苏胜强回头一看,也惊得一屁股坐在陈明丽床沿上,动不了了,他的裤脚管里还发出“簌簌”的声音,竟然给吓尿了。
陈明丽抖了一阵,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身子,战战兢兢磕头:“大,大婶,你,你家不,不是这里,你,你回去,你,回去找,找余秋,啊啊啊,你,你快点走,我,我明天给你烧,烧纸……”
苏胜强连忙也跪下了:“对,对对,大婶,你,你走错了,你快走……”
可是,门口的“大婶”却向他们飘来,带来一阵风,把油灯吹灭了。
苏胜强立马跳到床上,和陈明丽抱在一起:“啊啊啊,别过来啊!”
黑夜里,传来清晰又恐怖的声音:“你们……拿了……钱……还出来……还出来……你们拿了钱……还出来……还出来……”
床上两个人吓得,连床都在抖动。
陈明丽一边哭一边回话:“什么钱啊,是仓库的钱吗,大婶我们没拿啊,是余秋拿的,我们没拿,都还给余秋了!”
可是,那个黑乎乎的影子一直喊:“拿了,拿了,你们拿了,花掉了,还出来,还出来……”
“没……大婶,我只花了五十块,别的是余秋花的,呜呜呜,大婶,我真的只拿了五十块啊,呜呜呜,你快走啊。”
“还出来,还出来,把钱还出来……为什么拿钱,为什么拿钱……还出来……”
“是余秋同意的啊,呜呜,大婶,是余秋说,只要让余穗自己上吊了,这笔账不会有人知道了,我就能先用五十的,呜呜呜,真的,真的是你家余秋同意的呀……”
某“大婶”头一歪,心想:what?我上个吊只值五十?
她继续用颤音吓着那两个人:“还出来,还出来,为什么要余穗上吊,撒谎,她不会上吊,她没到死期,我问过阎王爷了,阎王爷还不收她,你撒谎,撒谎……”
“真的,真的,余秋就是想她上吊,余秋想嫁给她那个对象,真的,呜呜,大婶,你自己去问余秋好不好,呜呜呜,你快走啊!”
某“大婶”真是呵呵了!
还真的是看中夏凛生了啊!
看中夏凛生,所以要原身死?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余穗心里火得恨不得烧起来,嘴上却依然保持着装神弄鬼的颤音:
“胡说,撒谎,余秋说了,她就是看不惯你们俩,才骗你们这么做的,钱只剩三百八十六块八角三分,余秋藏着当嫁妆不够,我死了她都舍不得花,你们却花了一百二十三块一角七分,还出来,还出来,还出来!不还出来的话,我每天都来找你,挖你的心,挖你的肝,还出来……!”
黑乎乎的影子啸叫着,带着一股奇怪的腥味扑到床边,陈明丽吓得,大叫一声就倒在床上晕了过去,苏胜强抱住头伏在床上,抖得大便都出来了。
但是,房里忽然没声音了。
苏胜强刚想抬起头来看,外头门上传来敲门声,吓得他又抱住头埋了下去。
但是外头有人喊了起来:“明丽,明丽,你喊什么,出什么事了?”
是活人的声音!
苏胜强此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