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被骂成这样也不敢回嘴,只好眼睁睁看着余穗走了,她又重新跑回去找。
就怕找迟了些,万一被人藏在棉花地里,那不是错失了吗?
而余穗,这样收拾了余秋一下子,可有劲了。
腿不酸了,腰不痛了,一口气走回了家里。
正好孙玉英回家煮饭,顺带照顾大外孙女,看见余穗回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回来了,你姐怎么样了?”
余穗现在像个土生姑娘一样,到家了先拿水瓢去水缸舀了点水喝,才答话:
“姐挺好,就是想兰兰和新生的孩子,非要我回来帮着看一眼,顺便把兰兰带去,不然怕你们还要顾着她,耽误赚工分。”
“吓我一跳,还以为什么事。那也好,你下午把兰兰带去吧。”
余穗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院子里搭了一间房,这时候就问起来:“娘,厢房那边又搭了一间,是给姐姐住的?”
孙玉英眼睛往外看看,脸上还是有了些愁容:
“唉,是啊,昨天正好亲戚们都在,我就赶紧让人匀了点砖,大家七手八脚的,给砌了一小间出来,不然你爹腿脚不行,做这个还得请匠人,那就又是钱。按理呢,出嫁的女儿不能回来的,但现在这个情况……我和你爹想了想,就给在院子里搭一间。
不连着咱房子,就不算住咱家。虽说小了些,但总算能遮风挡雨,回头你去医院也跟你姐说一声,让她安心养病,怎么的也是我身上掉下了的肉,有娘一口粥,总要分她半口。”
余穗探头出去再看看。
怎么说呢?
确实很小,还是土坯,屋顶铺的稻草,但终究是给了姐姐一家三口一个庇佑的所在。
余穗还很是感性地抱了抱孙玉英:“咱娘真好!不过,为什么夏凛生跟你说,我就算结了婚的,也能回来住呢?”
孙玉英指指原先余程的厢房:
“给你也搬了,以后你住厢房!你和你姐不一样,你毕竟没圆房,在娘家住着就当回娘家玩的,你姐姐是离了婚……哎,你个死丫头,你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正好的生产队大家今天还说你呢,真行,嫁人还能嫁半截子的,你还来问这个。”
孙玉英并不是生气的表情,倒是好笑的样子。
毕竟这年头军人还是很受尊重的。
大队书记亲自来找的,大家当然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并不敢随便拿这个事情取笑。
余穗从孙玉英的语气里就明了,便也毫不在意:“哈哈哈!什么半截子,算结了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趁你这会儿能看着兰兰,我先洗个澡换上衣服再说。”
余穗转头就提着水进了西边房间,却发现里面已经不是自己的床了,这才又跑到原先余程的厢房。
果然,她那些简单的橱柜都搬到了这里。
余穗关上门,迫不及待地进空间。
不出所料,那辆女式自行车早已经变成钱了。
置换空间的效率实在是高。
只见电子屏幕上显示着一排数据:红旗自行车,原版原漆,品相完美,售出价格1680元。
余穗:“……!”
乖乖!余秋你又给我送钱了呢!
这钱是真多,用不完,怎么也用不完,但是她其实很想要自行车啊!
可惜,余秋那辆,即便空间不把它处理掉,她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骑出去。
那,怎么才能弄到一辆自行车呢?
余穗一边洗澡一边想,很快想到了好主意。
夏凛生呗!
夏凛生天生是来给她当借口的。
以前吃肉是夏凛生买的,以后添置东西就是夏凛生寄来的!
人家总不见得跑到东北军区去查证吧?
就这么定了!
余穗再次愉快起来,换了干净的衣服,就陪兰兰一起吃饭,吃完饭,就抱着兰兰,跟着孙玉英去看那个新生的小孩子。
寄放的人家是堂房本家,离余海潮家隔着四五户人家,一会儿就到了。
为了表示感激,孙玉英手里还拎上了一篮子鸡蛋的。
到了这家一看,正好那个堂房嫂子坐在堂屋里,露出半片胸脯,大大方方地在给新生儿喂奶。
孙玉英连忙把东西送上,讨好地笑着:“哎呀,老四侄媳妇,真是辛苦你了!”
这堂房嫂子听说只有二十八岁,但生了四个孩子了,看着比较老相,指着凳子请孙玉英和余穗坐:“婶子太客气了,怎么又给拎东西啊!”
“要的要的,亏得有你,不然我这小外孙女可就要饿坏咯。”
“没事,我家老四大了,现在也不怎么吃奶,正好够。现在你们禾苗怎么样了?”
“唉,动了大手术,一动不能动……”
两个妇女忙着唠嗑,余穗忙着看小孩。
前一天刚生的样子看着实在不太好看,今天瞧着倒是没有昨天那么红,但终究是小,很小,真是像只小猫似的。
余穗很担心这么小的孩子能不能活,不禁问孙玉英:“娘,这么小的囡囡,真的没事吗?”
孙玉英就看向喂奶的堂房嫂子。
这嫂子性子倒是极好的,一边喂奶,一边轻轻地抚摸着新生儿的头发,眼神温柔:
“瘦小是瘦小了些。我家老四生下来有六斤,这个……我瞧着只有四斤多。不过昨天她吃得挺好,睡得也挺好,我还给她擦洗了,她没哭,应该没事。”
孙玉英长长地出了口气:“那老四侄媳妇,就要辛苦你一段时间了,钱会按昨天说好的给的,绝不差你一分。”
“哎呀,都是本家,没事的。”老四嫂子倒还不太好意思起来。
孙玉英说了几句话,就要回家煮饭,留余穗和兰兰呆着。
老四嫂子把孩子交给余穗,余穗还不太会抱,像抱了个炸弹似的紧张。
把老四嫂子给逗笑了:“二妹子,你赶紧学起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