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以前倒没有关注过贵金属这一块,只知道黄金和白金,还是第一次听说紫金呢。
夏凛生:“懂行的老战友说,紫金没有黄金贵,但是紫金会越带越亮,很好看,女孩子都喜欢,人家俄国人就拿这些当结婚彩礼的呢。哦,本来还有人卖绿宝石的,懂行的说绿宝石比较好,该买绿宝石,但我瞧着红宝石好看,你皮肤白,红宝石配你皮肤多喜庆呀,就我给你买了红宝石的。你看还行?”
夏凛生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余穗的表情,生怕她不喜欢。
余穗拿着挂件翻来覆去地看,发现倒确实是很耐看的东西。
以她不专业的眼光来看,这红宝石的纯度非常好,只是切割功夫不到家罢了,而外壳的紫金质地有特别的美感,边上的花纹也很有异域风情。
余穗放在心口比了比:“挺好看的,我晚上编个绳子挂脖子上。这个花了不少钱吧?”
夏凛生见她喜欢,咧开嘴笑得开心极了:“你喜欢就好,讲什么钱,我的钱不都是该给你的嘛。”
就这种发自内心的高兴,毫不掩饰的话语,让余穗的心里也高兴极了,主动探身过去,吻了吻他:“谢谢你惦记着我,不过以后不用买这些给我,咱们有钱先攒着,等以后国家政策不同了,咱们可以有钱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惜,夏凛生这会儿满心满眼的只有老婆,根本听不懂这种提示,只觉得老婆真好,还亲他了,把他激动得抱住余穗的头就吻了下来。
这次的吻,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两人相拥着,从对方的眼里都看见了期待,那手脚就有点不听使唤地想把对方抱紧再抱紧,恨不得嵌在骨头里。
可惜,外头响起了敲门声,还有故意压着的笑声:“夏连长,夏连长,听说嫂子来了,给我们看看嫂子!”
夏凛生无奈地摇头:“这帮家伙就是见不得我好,唉!你坐着,我去赶走他们。”
余穗:“哎,都是你的战友,你今天赶走,明天又会来,还不如大大方方的给人家进来呢,反正我给你带了好些东西是分给他们的,去开门吧。”
夏凛生:“你有带上回那些花生糖什么的吗?”
“有。我还给你做了些肉干,还有我自己做的炒货。”
这边两人说话呢,外头的几个都等不及了,拍着门喊:“嫂子,有带什么好吃的没有啊?嫂子?”
夏凛生这才去开门:“你们这些家伙,就这么等不得!”
几个橄榄绿冲进来,在外间呱噪:“哎哟,谁让上次的糖那么好吃呢?怎么样,嫂子带了吗?给一颗也好嘛,我们不打扰她,行不行?”
余穗打开行李袋子,拎了些准备好的东西,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大家好呀,我有带了些自己做的土特产,大家都有,一个个来。”
刚才还活泼呱噪的几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些军人都很年轻,虽然吵吵着进来了,但真的看见陌生女同志,有几个很害羞,都脸红了,稍微大胆些的,才嗫嚅着喊一声“嫂子”。
他们有个共同的特征,肤色都有些黑,有几个脸上还有冻瘢,嘴唇普遍干裂。
但那利落的、多属于军人的精气神,还真不是农村社员能有的。
余穗把手里的大袋子打开,把带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大家不嫌弃的话,只管吃吧。”
几个年轻人这才恢复了活力,一下子涌到桌边去拿吃的。
先是“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的问着,然后就是抢着吃,一会儿,一大包吃食不见了,但话语却多了起来。
有的说:“真好吃,嫂子,这真的是你自己做的?”
有的问:“嫂子,那肉干里放了啥呀,那么香!”
余穗一一给他们解答了,几个年轻人越发地夸起余穗来。
“嫂子真行,什么都懂。”
“嫂子还有什么好吃的,可别忘了我们呀。”
其中有一个还问:“嫂子,上次夏连长穿一个鞋子,高筒的,里头有羊毛,说是你做的,可太暖和啦,我们有时候去雪地里执勤还借他的穿,脚能热乎很久呐!”
有人拉他:“哎哎哎,别说了,你穿了连长的鞋,嫂子该不高兴啦!”
那年轻人无奈地撅嘴,小声说:“唉,要是嫂子是我亲嫂子就好了,我就能让嫂子给我也做一双。”
惹得众人笑起来:“美得你!”
余穗看着这些人,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情愫。
讲真,上辈子她大部分时候只琢磨怎么做好手工,以便吸引更多的粉丝,这样她就能更快地把流量变现成钱,可是,现在她来到这里,看见了这些人,心里真是感慨良多。
祖国边境线长,现在还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这些年轻人却无怨无悔地驻守着边疆,毫无怨言。
多么难得啊!
余穗微笑:“小兄弟,我来这里是当临时工的,所以没有时间给大家做鞋子的,但是我有那种鞋子的纸样,一会儿我给你拓一份,你可以请人帮你做,行吗?”
那个年轻人眼睛亮晶晶:“好啊好啊,嫂子给我一个鞋样子,我找人做。”
其他人都争着伸手。
有的说:“我也要,我让我家里对象给我做。”
结果还被人拆穿了:“醒醒,你根本没对象!”
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气氛特别好,但余穗看见,向她伸过来的手上,好几个都有冻疮印子。
余穗转去内室拿了几个小瓶子和一张纸出来放在桌子上:
“这是我自己做的防冻防裂的药膏,要是你们出去执勤,嘴唇呀,手呀,脸呀都可以擦,方子也给大家,要是用着好的,可以请家里人给你们调,材料都不是很难得的。”
几个人又争着要,差点没打起来,跟家里有一群小孩子似的,可热闹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