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不会用枪,不敢随便动,就用脚把枪踢到一边,又随手拿了附近的一个盆盖住,然后就开始打量这个地窖。
里面竟然是水泥的,砌的很好,并不潮湿,只是有点不通风带来的酸臭味道。
靠水泥壁有一张简易的床,还有一台有天线的机器,当然,吃的用的杂物是少不了的。
从这些设施看,这人住在这里可不少时间了呢。
余穗感觉这情况很特殊的,还是需要弄醒夏凛生来处理。
她把身上的迷彩服和面罩一脱,丢进空间,这才顺着梯子爬上去喊夏凛生。
但这什么古法曼陀罗的药性太好了,余穗在夏凛生耳边喊了好半天,夏凛生也没啥反应。
余穗都担心起来,会不会是自己洒的药量过头,影响夏凛生脑子了?
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余穗狠狠地掐在夏凛生的人中上:“唉,夏凛生,起来,快起来!”
夏凛生依然不动。
余穗又害怕又急,实在想不出啥法子了,她跑到同样倒地的大汉那边,先是把这人的衣服剥下来绑住了他的上半身,再把这人的鞋带抽下来绑住他脚,确定这人就算醒了也没法攻击了,她就拿这人来做试验。
掐人中,使劲儿掐,掐到人中都烂了,没醒。
拿草在鼻子挠痒痒,挠得满脸草屑,没醒。
拿鞋子扇他脸,脸都扇肿了,没醒。
余穗甚至去捡了一块石头,对着这人额头就是一下子,这人满脸淌血,却依然没醒。
麻烦了,这可怎么办?
余穗正不知道还能用这么招式呢,倒是远远的听见了韩多米的喊声:“老夏!嫂子!你们在哪儿?”
韩多米找来了。
现在这情形可不好解释,总不能说,这些人都是她余穗一个人打倒的吧?
那说不定部队就要怀疑她的身份了——你一个农村女子能打两个人,隐藏这么深是想干什么?
所以,不能是她干的,得是夏凛生干的。
怎么也得把夏凛生弄醒。
余穗真是绞尽脑汁,想起来好像电视里有演的,可以拿水泼醒。
她“蹬蹬蹬”跑到地窖找,果然是有水的,一个大搪瓷缸子放在桌子上,里面有不少水,旁边还有刀叉和干馒头什么的,能确定这应该是食用水。另外就是靠墙的加仑桶里装着一些液体,但不知道是不是水。
余穗不敢把这些不明液体用在夏凛生身上,就拎了加仑桶上去,倒在那个大汉脸上。
有效。
大汉果然醒了。
但是因为眼睛被血糊着,手被衣服绑着,这大汉醒了以后眼睛也张不开,只是在地上痛苦的哼哼,“啊啊啊”的叫得很响。
余穗不管他,知道液体对叫醒人有用就行。
她去把地窖搪瓷缸子里的水拿来,全部倒在夏凛生头上。
夏凛生也醒了,眼睫毛轻眨着,头开始摆动,余穗的心一下子放下了。
这家伙稍微这么摆动了几下,等意识一回笼,整个人就跳起来,直着嗓子大喊:“老婆,老婆!”
余穗正蹲在大汉旁边,脱了他袜子塞住他嘴呢,顺带的应他一声:“别喊了,我在这儿,快来帮忙。”
夏凛生往她这边一望,看见地下壮汉,吓得他差点灵魂出窍:“你快走开,危险!”
余穗站起来,露出这人被绑住的身体:“放心,绑住了的。”
夏凛生马上走过来查看,见这人真是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放心,再拿起他身边的铁钎掂量掂量,马上回想起自己晕倒前的一幕:“刚才是韩多米来了吗?是韩多米打倒的他?”
余穗指指他耳朵:“你听,他还在找我们呢。”
夏凛生看着地下的人:“那他怎么倒的?”
余穗拿起一旁的一块石头:“我看见他要用铁钎子扎你,我吓坏了,捡了块石头就扔过去,看,我扔准了!”
余穗指指这人的额头:“然后他就倒了呀,晕了一会儿,我赶紧把他绑住了。”
夏凛生看看这人血肉模糊的样子,还别说,确实是正中额头的。
他一转身紧紧抱住余穗:“是我老婆救得我,我老婆真行!”
余穗也紧紧抱了抱他:“但是,这事不能让人知道,我只是个家属,本来并不属于这里,还是因为我解决了防冻液的事,才留了这么久,所以不要再牵出我了,要是韩多米过来看见,就说是你砸的好了。”
夏凛生想了想:“行。毕竟还得问问这人在这里干什么,要是他只是普通老百姓,砸伤他可是大事,我来承担。但是……我怎么也晕倒了?”
余穗在听见他前半段话的时候,心头就跳了跳。
男人想的和女人想的果然不一样。
她只希望别牵连自己,但夏凛生一下子想到的是,万一这个事有问题,怎么能不连累她。
说不感动是假的。
余穗看了看夏凛生那张一本正经的脸,第一次有了要和他分享自己空间秘密的想法。
或许告诉他这样的男人,她不会吃亏。
“放心,不会是普通老百姓,因为……你跟我来,快!”余穗顾不上回答他,深吸了一口气,就拉开了伪装成草地的那块板子,往露出来的梯子爬下去了。
夏凛生看着这黑乎乎的洞口,惊讶极了:“你……你先别下,危险!”
“下吧,里面还晕着一个。”
夏凛生眼看着余穗已经下去了,连忙也爬下去。
等看见地窖里的人,夏凛生整个人都绷紧了:“洋毛子!间谍!”
余穗指了指屋里的东西:“我觉得也是。你闭一下眼再开,看,还有这种机器,我猜可能是用来跟对岸联系的。”
夏凛生大力揉了几下眼睛,让视力能适应较暗的室内,马上说:“发报机!间谍无疑了!穗,这些东西你全部不要动,不是,你怎么发现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