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空间升级了,人呆在空间,能清晰地看到空间外的情景。
余穗就看着王镇敏先是瞪大眼睛看着余穗的方向,然后就是揉眼睛,死命揉眼睛。
可是揉完以后,之前的“老太太”还是不在,王镇敏转身就冲出了会议室,边跑边喊:“来人,有人吗,快,找刚才那个老太太,有人吗,有人看见刚才那个老太太出去了吗?人呢?出大事了……”
声音渐远。
但是大概十分钟以后,就有一群人回到这个会议室,议论纷纷:
“真的不见了吗?我刚才有看见那个老太太在这个门口的。”
“我也看见过那个老太太。”
“但是王科长说,那个老太太就在他眼前消失了,你觉得可能吗?”
“我不知道,我倒是对王科长说的那老太太精准地说出了地震时间表示怀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呢?”
“是啊,太精准了,太可怕了。”
“这么大的事,通知领导了吗?通知没有?”
又有人突然冲到会议室喊:“快,快,王镇敏让大家在全楼找那个老太太,门卫说没看见老太太出去,已经锁好所有的门了,快,大家再找找,一人一个楼层,全体找老太太,快!”
于是,人群又“哗啦啦”地离开了。
余穗无奈地耸了耸肩。
就知道会这样。
所以,她才会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现在她不会离开,她就在这里等着,看后续他们的会议,那位比王镇敏更有发言权的领导,会不会全力支持王镇敏的观点。
如果不能,她还得再想办法。
和数十万人的命比起来,多呆几天算得了什么。
余穗在空间里买了一个躺椅,又买了一堆吃的喝的,开始了隐居生活。
空间大了很多,所以躺累了,还可以跑步,跑饿了,还可以买东西吃,在里面住几年都不是问题。
余穗悠哉悠哉地躺了一个小时,就听见外头又聚集起了人群。
这次,是王镇敏在和人解释和余穗谈话的过程:
“……真的,她就是这么说的,那个时间,我记得一字不差!领导,如果地震的时间能精确到这样,那预防起来就容易了,我们发布防震文件下去,让各级干部往下传达,就那天那个时间离开建筑物,到空旷的地方去,不就可以了吗?”
那个沉闷严肃的声音吼了起来:
“你们的脑子怎么都这么简单的!只想技术问题,不想政治问题。我问你们,这个人要是敌人安插在群众中的怎么办?这个人要是故意来制造混乱的怎么办?大家都是做地震工作的,你们告诉我,世界上哪一场地震的预测是可以精确到几点几分几秒的?一个老太太这么说,你们就相信了,你们还是不是人民的公仆?长长脑子好吗!”
余穗这次从空间里倒是看见了这位领导的脸,果然是想象中的国字脸。
这样的人,确实更严谨些。
不过,也不是搞不定的。
余穗继续像看电影似的看着。
王镇敏正在据理力争:
“孙处长,正是因为从来没有哪一场地震可以精确到几点几分几秒,所以我才觉得这个事非同一般,反正精确到那个时间了,对于整个社会来说,已经可以把损失降到最低了呀,而且,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事是科学解释不清的,我真的是看见她就在我眼皮底下不见的,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撒谎,领导,这样神奇的人物,也许就是特意来提醒我们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这位姓孙的领导夸张假笑:
“王镇敏,你一个靠科学仪器研究地震的科技人员,现在竟然跟我讲什么科学解释不清的事,还对天发誓,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才不会相信人会平白地在眼皮底下不见,
要是像你这么发誓了我就该相信的话,那我是不是该指天发誓,要是下来一道雷劈了我,我就信你?不,青天白日不会打雷,这样好了,看见上面那个灯泡没有?要是现在那个灯泡裂了,我就信你,行不行?啊,你说,行不行?”
会议室里正响着孙处长铿锵有力的话语,却只听“啪”的一声,好好挂在天花板上的灯泡,突然就碎裂了。
玻璃碎飞下来,众人惊呼着抱住头闪开。
那位说大话的孙处长却还站在当地,惊讶不已。
这,怎么会这么巧的?
一定是巧合,只是巧合。
孙处长是这么对自己说的,但是再低头看王镇敏,有些话,就没有之前那么理直气壮了:“这……这就是个巧合,要是不巧合,就该打雷了,对吧?”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突然传出了打雷的声音——轰隆隆,轰隆隆……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这么突兀的出现,众人都变了脸色。
孙处长转着头四处看:“谁在捉弄我?我刚才听着,这个声音像是谁在桌子底下做的,谁?你们想干什么?”
空间里,余穗拎着个录音机趴在地上,气喘吁吁。
她的身旁还丢着个弹弓。
特么的,可累死她了,在空间快速地买这两样东西都是不容易的呀,而且还要精准地把灯泡打碎。
得亏她小时候够调皮,打个灯泡还是办得到的,倒是找雷声录音带还是需要时间的,她可差点赶不上呢。
不过,经过了这一遭,也让余穗发现,空间的时间还是比外面要快些,不然还真赶不上呢!
还好还好,录音机快速地拿出去放了雷声,又快速地收进来,没让人发觉。
而外面的众人,看着灯泡突然碎裂,再听着青天白日的雷声响过,都面面相觑,无法回答领导的话。
什么?他们捉弄他?
他们倒是想,可谁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弄碎灯泡又打雷呢?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