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记耳光甩在了陆凯的脸上,许珍珠疯了一般,扑在陆凯的身上,又抓又要咬。
陆凯要护着孟如意,一时没抽出手来,就被许珍珠扑倒在地,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孟如意:“如意,你没事吧?嗷——”
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双手双脚努力的想要踹开身上许珍珠,嘴里还喊着:“放开我,许珍珠你疯了吗?疯子!快把这个疯婆子拉开——”
许珍珠此刻手脚都缠在陆凯的身上,无论他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就算用脚踹许珍珠,她也闷声不吭地只抱着陆凯。
旁边的革委会成员面面相觑了一会,才慢吞吞地上前,又花费了好大一会子功夫,才将许珍珠和陆凯分开了。
分开后,大家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许珍珠满嘴都是血,牙齿上还叼着一块血糊拉碴的肉。
陆凯惨叫着捂着耳朵,血顺着他的手往下淌。
孟如意也不装可怜了,翻身而起,搂着陆凯:“阿凯,你这是怎么了?”
许珍珠啐了一口,将嘴里叼着的那一块肉给吐到了地上,露出了满嘴沾满了血迹的牙齿,冷冷一笑,问陆凯:“疼吗?”
陆凯疼得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
孟如意气急败坏:“你这个疯子!”
许珍珠直愣愣地看着陆凯,“疼吧?可这都不如我看到你跟孟如意这个贱人通奸的时候心疼!不如我听到里面勾搭在一起五六年了心疼!不如我听到原来你那两个大侄子压根不是你大哥的种,是你跟孟如意这个贱人生的杂种心疼……”
四周死一样的寂静,然后一片哗然。
这也太劲爆了!
叔嫂通奸给大哥戴绿帽子都不算什么了,这连孩子一个都不是大哥的,就太炸裂了!
大家的三观一时都颇受震撼。
就是革委会见多识广,也愣住了。
陆凯和孟如意终于变了脸色。
陆凯也不喊疼了,惊诧地看向许珍珠:“你,你怎么——”
许珍珠满嘴都是血,突然一笑,看起来十分的可怕,就跟突然吃了一个孩子的妖怪一样,“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当然是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
“就在这个地方,就在这个院子里,你们俩搂在一起卿卿我我,在屋里颠鸾倒凤的时候,我就在外面听啊!不知道吧……”
原来许珍珠那日起了疑心后,思前想后了几天,一咬牙就去跟供销社的领导请了几天假。
供销社的领导想着最近陆家那边好像又有起色了,而且陆凯还在机械厂上班,以后的事情说不定,没必要将人给得罪死。
尤其是许珍珠也学乖了些,还给他送了一点礼,他也就同意了。
都说女人陷入爱情的时候,智商就降到了负数。
可一旦当女人起了疑心后,那立刻就能化身成为福尔摩斯,蛛丝马迹都瞒不过她们的眼睛。
更何况许宁言已经提供了最重要的线索,地址。
陆凯不着急,自然也不知道许珍珠请假没去上班。
许珍珠就化了妆,先去了长乐弄,找到了38号,自然也是打听了一番的。
她想起当初高中的同学,有一个就住在这附近。
提着礼物上门,又花了点钱,不仅打听到了38号的情况,还让那个同学出面,在38号旁边也租了一个小单间。
她守在了那个小单间里,自然就看到了所谓加班,所谓回厂里婆家住的陆凯,下了班就直奔孟如意而来。
有时候是孟如意先回来,有时候是两个人亲亲热热地一起拎着菜回来。
谁看了不说一声两人是恩爱的夫妻?
若是之前,许珍珠只怕早就冲出去闹了,可经历了这么些事,尤其是看到跟陆凯卿卿我我的是孟如意后,她又忍住了。
每天自虐一般地看着两人恩爱。
看着陆凯对孟如意比对自己更好。
到了晚上,还能听到孟如意和陆凯两人折腾的声音。
许珍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下来的,她整个人好像分成了两半,一半愤怒,一半却理智地看着这一切,将一切都记在了心里。
前天晚上,她自虐一般地又守在院子外,听着孟如意和陆凯在屋里嬉闹,折腾。
然后出来打水洗澡。
两个不要脸的奸夫淫妇,在屋里折腾还不够,到了院子里还折腾了一番。
最后还抱在一起,在院子里说话。
大约是夜深人静的缘故,两人也是放肆了一回,想着外头没人了,也就没进去。
走了困,屋里比外头热,索性在外头歇一会说说话。
孟如意志得意满,又忍不住心里还有醋意,故意说起许珍珠来,说把许珍珠一个人丢在家里独守空房,陆凯舍得?就不怕许珍珠受不了寂寞,也给他戴一顶绿帽子?
陆凯十分有自信,“就她?也就我不嫌弃她了!要不是她学历拿得出手,人好糊弄,长得也还算过得去,我会娶她一个乡下丫头?他们许家那种乡下泥腿子家庭,祖上烧八辈子的香都够不着我家!”
“那样肤浅会算计的丫头,平日里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来,当谁看不出来,就想高攀呢!当初救了我,那眼珠子就恨不得长在我身上了,扣都扣不下来!”
“那样的乡下丫头,勾勾手指头,就自动送上门来了!还没结婚,就恨不得把什么都给我了!要不是看她身子干净,有高中学历,能给我的乖乖当个最合适的挡箭牌,谁能看得上她?”
“又虚荣又蠢,给点钱,有个工作,就跟条狗一样,你让她干啥就干啥!当初说是在家也是什么活都不干,嫁给我了,不也得乖乖的什么都学,什么都做吗?只要她还想巴着我陆家,还想享受陆家的好,她就算知道咱们的事,只怕也要老老实实的一个字都不敢往外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