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结局是很老套的。
未经人事的单纯少女爱上了那个仗义出手解救她与水深火热的温柔少年,两人的感情徐徐升温。
少年体贴入微,替少女挡住那些异样的眼光,给她煮白粥,带她体验那些她未曾接触过的新鲜事物。
就在霍比妮一颗心都倾注在少年身上时,部落里的人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她不应该离开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可他们却又不能离开部落,眼看堆积的订单越来越多。
霍比达娅冒着被树神责备的风险,来到了始祖树前,向他们的神诉说了这事实,本以为树神会大怒,却不料对方只是轻轻地晃动了一下树叶。
七天之后,霍比达娅准时来到树下,小孩模样的霍比托亚就乖乖地站在树下,虽然不懂树神这么做的意义,但这一定有他的道理。
霍比托亚跟着霍比达娅在部落里生活了三天,仅仅三天的时间他就从小孩变成了成年人。
“大祭司,我将要离开了。”
霍比达娅认为这是树神的安排,便放人离去。
就在部落里的人认为霍比托亚就要像先前的霍比妮一样再也不回来的时候,霍比托亚回来了,跟他一起的还有失踪多日的霍比妮。
“你放开我!”
刚被带回来的霍比妮十分不服气,嘴里嚷嚷着要自由,要随性,述说着部落里的压抑。
霍比托亚直接带着她来到了始祖树的面前,没人知道在那个神秘的地方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两人出来时,霍比妮不再叫嚷着离开,而是乖乖的待在部落里。
随着霍比托亚的到来,接替了霍比妮的工作,人们渐渐忘记了霍比妮曾经也是斥候的事情,甚至会在霍比妮说自己从前也是斥候的时候笑她痴人说梦。
毕竟部落里,从来都只有一个斥候。
故事至此,便说完了,霍比妮紧紧地抓着温南的手。
“我真的是斥候,真的!客人,您一定要相信我!”
温南觉得她烤的小饼干很好吃,于是点了点头。
“我相信的。”
霍比妮瞬间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又给她端来很多饼干,以及小蛋糕,后来见壶里的牛奶喝完了,又去给她冲了一大杯热可可,如此热情,倒是让温南有些不好意思。
就这牛奶又刚刚地坐在椅子上听霍比妮诉说了许多,只是对于在始祖树前发生的一切,她都选择闭口不谈。
直到温南突然在她的面前嘭的一声,恢复到了原本的身高,霍比妮终于被迫停了下来。
“啊!客人,您没事吧!”
温南揉了揉有些痛的膝盖,接着霍比妮伸出地手从地上起身,弯着腰钻出门,站在大街上,霍比妮一脸担心地跟了出来。
“咳咳,我没事。抱歉,忘记计算药剂的时间了,那些损坏的家具我会赔偿的。”
霍比妮摆了摆手,眼中的担忧不减。
“不用赔偿的,倒是您没有哪里受伤吧?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温南站直了身子,在她面前转了个圈。
“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我。”
霍比妮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温南,见她真的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那就好,如果客人以后想吃饼干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温南回忆着饼干的味道,笑着点了点头。
“我会的。”
告别霍比妮后,温南继续闲逛。
“我为什么有了一种变成街溜子的错觉?”
“温姐姐,这里这里!”
没走几步,又被小点点们给抓住了,缠着她给自己讲故事。
“温姐姐,我想知道葫芦娃和灰太狼的结局啦!”
“还有那个七个小矮人到底有没有找到自己的妈妈呀?”
......
听着小点点们的问题,她就一阵头大。
“早知道昨天就不胡说八道了。”
鬼知道她昨天为了过瘾,到底是怎么编的,现在根本就想不起来了。
“今天姐姐给你们讲一个新故事好不好?”
小点点们虽然还有想听昨天那个结局的,但大多还是对温南嘴里的新故事感兴趣,少数服从多数的情况下,温南终于用一个新故事把孩子们搪塞了过去。
小点点们心满意足地离开后,温南回到了小木屋,原本还以为自己现在的体型在小木屋里会稍显拥挤,没想到推开小木屋的门后,里面的家具也都自动变成了和她相匹配的大小。
靠在沙发上,壁炉里的噼里啪啦地作响,在这个瞬间,她突然很想吃烤红薯。
说干就干,披上厚斗篷,往农田走去,田里的丧尸还在不知疲倦的劳作。
“你好,请问一下红薯地在哪里?”
被她叫住的男丧尸回过头,呆呆地看着她,似乎在理解她话里的意思,这时霍比托亚走了过来。
“它是只饮用过一次药剂的丧尸,只能适应简单的指令,客人需要找红薯的话,请跟我来。”
温南看了一眼低头除草的丧尸,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
跟着霍比托亚很快便来到了红薯地,温南本想亲自下地里去挖几个红薯,霍比托亚却以地理泥多为由,拒绝了她。
“霍比托亚,够了够了。这些就够吃了!”
温南看着篮子里两个大大的红薯,连忙拦住了还想再挖几个的霍比托亚。
“女士,这边的玉米烤起来也很好吃,要来几个吗?”
温南微微思索了一番之后,也要了一个,结果在路过水果园时直接一发不可收拾。
等她重新回到小木屋时,篮子里除了红薯、玉米外,还多了一小袋桂圆,几个橘子,两个又大又红的柿子以及一袋板栗。
“我记得,我一开始只是想烤两个红薯吃吃来着。”
霍比托亚帮着她把食材送到家门口后,用送来了一个燃着炭火的泥炉,烤网以及其他的一些工具。
温南向他道过谢后,便回到房间里来个一个简单的围炉煮茶,坐在沙发上吃着甜滋滋的红薯,温南突然怀念起饭店里的人了。
“明天就回去吧。”
一阵风吹来,不远处始祖树的枝干抖了抖,落下的树叶化作光点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