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四个人!”
祁王心头狠狠向下坠去,屈辱的闭紧双眼。
这……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堂堂长渊王朝的三皇子,威名赫赫的祁亲王,向来风流,如今竟会在青楼沦为人人糟践的娈童!
祁王怒不可遏地一把掐住老鸨的脖子,一双手犹如虎钳,不过略使了些力,那老鸨便已然断气!
他将老鸨软绵绵的尸体扔在地上,一双虎眸猩红,随便抄了件趁手的家伙什,便在整个醉梦楼中大开杀戒。
一番杀戮,能跑的人都跑了,跑不了的人要么死,要么半残,个个奄奄一息地瘫在地上哭着向祁王求饶。
但此事的祁王显然已经杀红了眼,哪里还听得进求饶之语,直接放了一把火将醉梦楼烧成灰烬!
熊熊火锅冲天,热浪扑上祁王的脸颊,他丧心病狂的发笑。
所有人。
所有亲眼见证他被男人睡过的人,全部都要死!
骤然听闻逾川有一座青楼失火的消息,落卿璃坐在家中,惊得汗毛立起。
她知道,所谓的火灾,不过是祁王为了掩盖自己杀了满青楼的人的障眼法罢了。
这个祁王说杀就杀,着实是狠辣之人。
不过落卿璃并不同情那老鸨的遭遇,那老鸨托人贩子四处拐卖良家少女,逼良为娼,就是活活被烧死也赎不清自己的罪孽。
她只是为那些无辜的青楼女子惋惜。
大好的年华被卖到这里来人尽可夫,也不知她们有多少能趁此机会逃脱魔窟,更不知有多少少女葬身火海。
正喟叹着,御前的王公公来到了落府传旨。
落卿璃微怔,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道:“王公公怎的来了,可是宫中有什么要事吗?”
王公公尖着嗓子道:“皇上有旨,宣落卿璃,落妍欢姐妹二人进宫配案调查——”
落卿璃为难道:“回禀公公,家妹伤了腿,如今还没大好呢,怕是到了御前会失仪,惹得圣上不悦,不知可否臣女一人进宫呢?”
王公公板着脸道:“皇上的御旨,咱们也只是传话罢了,不若姑娘去问问皇上,看皇上同不同意?”
落卿璃心下了然,眼神示意云茶塞给王公公一锭分量足足的金子。
王公公将金子放在手里颠了颠,见这小丫头还算懂规矩,于是满意地点点头。
“老奴不敢妄改圣旨,不过倒是可以提前给你投个信儿。”
落卿璃温婉一笑,恭敬道:“多谢王公公照拂,臣女洗耳恭听。”
从王公公的口中,落卿璃这才知道,原来是祁王不知从哪找来了一些证人,非要指认醉梦楼的火患是落卿璃燃的。
落卿璃眸色骤敛,但心中也有了盘算,遂带着一瘸一拐的落妍欢进了宫。
到了养心殿,殿内只有皇帝和祁王两个人在,而那些所谓的人证都在殿外候着。
落卿璃淡淡略过祁王得意的嘴脸,扶着落妍欢福身。
“臣女参见皇上,参见祁王殿下。”
“参见皇上,参见祁王殿下。”
皇帝眯着眼往堂下瞧,见落妍欢瘸了腿,顿时一愣。
“好端端的,怎么伤了腿脚呢?”
还没等落妍欢开口回话,祁王便抢先道:“父皇请看,这就是罪证!”
落卿璃黛眉微蹙,一脸无辜地看向祁王。
“王爷这话倒让臣女糊涂了,家妹伤了腿,何谈是罪证呢?”
祁王恶狠狠地剜了落氏姐妹一眼,对着皇上俯首道:
“父皇,儿臣要状告落氏姐妹草菅人命,恶意纵火,请父皇治罪!”
虽然落卿璃早就从王公公的嘴里听到了祁王给她安的罪名,但此时她还是装作迷茫的样子,再次福身:
“皇上,恕臣女愚钝,请皇上明白示下。”
老皇帝清了清嗓子,威严道:“落卿璃,你妹妹这腿上,是不是在那醉梦楼被老鸨打伤的?”
落妍欢吓得脸色煞白,倒是落卿璃,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
“是,臣女和妹妹不幸被奸人所骗,劫去了青楼,因我们姐妹二人宁死不屈,那老鸨这才对我们下了毒手,逼迫我们就范。”
祁王得意道:“这就对了,你们二人逃脱之后怀恨在心,这才蓄意纵火,没冤了你们吧?”
落卿璃转身看向祁王,澄澈的灵眸潋滟,隐藏掉所有憎恶和鄙视。
“臣女想请问王爷,此事所有知晓内情的人为保我们姐妹二人的清誉,都是闭口不言的,王爷身为外男,居然会知情,是否太过于凑巧?”
祁王脸色一僵,他没想到落卿璃一个柔柔弱弱的江南女子,敢在御前反问他。
不过他早有准备,立刻答道:
“父皇,儿臣年节无事,去了逾川游玩,谁想到竟从当地的百姓口中得知此事,人人皆说是皇渊闺秀落卿璃纵火报复,父皇,此事关系到朝廷和书院的颜面,您万不可姑息纵容!”
皇帝揉了揉眉心,威严道。
“落卿璃,现下那些证人就在殿外,祁王说的罪,你可认下?”
落卿璃回眸瞧了瞧紧闭的殿门,又瞧了瞧皇帝欲听下文的神色,便知是皇上有意给她机会,让她辩解。
于是,落卿璃温婉福身道:
“启禀皇上,此事是否是臣女所为,暂且容后再议,臣女倒是想问问祁王殿下,既然您这么关心皇渊书院的颜面,又肯伸张正义,在得知我和妹妹这两个皇渊贵女险些受辱之后,为何没有帮臣女追查暗害我们的人?反而一心往我们姐妹身上扣罪名呢?”
“大胆!”祁王脸色一变,“事关百姓民生,本王自然多关顾些,你们两个贵女若是平时洁身自好,又怎么会结仇怨,被人暗害呢?”
落卿璃眸色微冷。
“好一段受害者有罪论!祁王殿下,您征战沙场,为国杀敌,保护的都是长渊的子民,乃是正义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