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和穆风开车回去,一路上倒也没遇见什么邪门的事,可就是眼皮跳得厉害,总感觉会发生点什么。”
“结果,等到我们回到了酒店,还真发现出事儿了,一大群人,把酒店的大门口给围得严严实实的,在旁边还停着几辆闪着警灯的警车!”
“不过当时我们哪里顾得上这个,就想着取了东西早些回来,可结果,等我和穆风好不容易挤了进去,上了二楼,却发现那些警察一个个地都堵在我们房间的门口。”
“我们当时也没想太多,就直接凑了上去,想着看看怎么回事。”
“可结果,那些个条子在知道我们是住这几间房后,二话不说就给我们扣上了。”
“当时我和穆风心里那个急啊,但是也不敢和官家叫板,只能是老老实实地被带走了。”
“后来进了局子,做了审讯,我们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里,木生叔顿了顿,咽了口唾沫,像是在回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沉默良久,长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
“娘娘腔,我们的房间里头,发生了命案!”
此话一出,不止是我,纸生叔他们全都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命案!
我们这才出来了一个晚上,怎么好端端地就发生命案了?
“老木,说清楚,到底咋回事?”
纸生叔的声音有些激动,难以相信木生叔所讲的事实。
木生叔低垂着头,沉默了好长时间,紧紧攥着拳头。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娘娘腔,我们被人陷害了!”
“就刚刚好是在我们的三个房间里面,每间房都有一具尸体!”
“穆风懂尸,他一眼就能看得出,这些尸体干瘪,脸部狰狞,很明显就是被血尸给吸干了精血!”
“可那些条子不信,硬是要把我们留在局子里,还把车给扣了,我和穆风好说歹说,求了半天,又打电话给那个姓王的让他找关系,好不容易才让那些条子答应先放我们出来,不过必须要留一个人,穆风担心那些尸体留在警局会出事,说是要留在那里守着,无奈之下,我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开车赶回来。”
说到这里,木生叔又叹了口气,道。
“娘娘腔,你也知道,这几年西藏刚收复不久,本来藏民和汉人的关系就紧张,这下好了,那三间房里头死的全是藏民,要是处理不好,那这窟窿可就大了,搞不好还会引来媒体的注意,到时候咱可就出名了!”
听到这里,我们总算是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纸生叔皱着眉,沉声道。
“那血尸本就是有人可以培养来对付我们,现在又利用血尸给我们栽赃,看样子那伙人是非要和我们过不去了!”
木生叔有些颓丧地坐在地上,昔日的激情荡然无存,只是喃喃地说道。
“娘娘腔,这回可真是狐狸没打着,还惹了一身骚。人命关天,加上这地方又是敏感区域,要我看,咱这会想擦屁股怕是有点难咯!”
“行了,也别说了,先回去吧。那几位警官可还在等着我回去喝茶呢!”
纸生叔沉默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很快,我们便上了车,车子呼啸着奔驶。
要以往,回去的路上是我感觉最轻松的时候。
可现在,我心里只感觉堵得慌。
这好端端地,又莫名其妙扯上了命案。
就算后来误会澄清了,那估摸着也会浪费不少时间,到时候,想要集齐五行至邪可就更难了!
一路上,大伙儿各怀心事,谁都没有说话。
半路上,木生叔突然停了车,就让我们下去。
起初我们还不明所以,结果木生叔解释说他现在要去警察局,让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
闻言,纸生叔皱了皱眉头,道。
“老木,你啥意思?”
“我们几个不用去吗?”
木生叔摆了摆手,有些鄙夷地说道。
“娘娘腔,我还以为你比我聪明,想不到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你也不想想,你要进去了,那这邪神像,咱还拿不拿了?”
“反正现在暴露的就只有我和穆风,咱住酒店登记的也都是那姓王的给提供的假的身份信息,只要你不露面,谁能抓得到你?”
“这些天,你给那姓王的打个电话,让他帮着支应一下,有什么能疏通的关系都安排一下,争取早日把我和穆风给放出来。”
“还有这车和咱的装备,这下算是毁了,估计一时半会也都拿不出来,你和那姓王的说一下,让他在最短时间内再支援一点儿来。”
交待过后,木生叔便开着车走了。
这下好了,身份信息没了,酒店没了,车子没了,装备没了,那时候也没手机,我们几个就跟落到孤岛里一样,孤立无援。
因为那时候治安不太好,三更半夜,再加上我们是外地来的,找了老半天,也没有一家店愿意提供电话。
“他娘的,真晦气!”
纸生叔终于还是忍不住发了火,暗暗骂了一声。
现在这种情况,甭说怎么拿邪神像了,就连住宿都是个问题。
天渐渐亮了。
好在,我们身上还有点现钱,不至于饿肚子。
在胡乱买了些吃食填饱肚子后,我们好不容易,总算是找着了个热心的店家愿意提供电话。
不过,要从西藏打到北京,话费属实是有些贵了。
最要命的是,纸生叔连着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不过想来也正常,像王富贵这样的有钱人家,分分钟都是几百万上下的那种,平时也没有什么空闲时间可以接一些陌生的号码。
纸生叔试了几次后,实在是没招了,不得已挂掉了电话。
这还真是人点儿背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