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个,我这才有胆子开始仔细观察第二层的情况。
这一看,还真就发现了些我以前没有发现的细节——
尽管很黑,但借着手电阿德光亮,我还是可以隐隐看见第二层的地上,似乎有一些暗红的纹路。
原本,我还以为这是以前在招魁楼遇害的可怜人残留下来的血迹,但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这些纹路有些太规整了,虽然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风霜,已经黯淡不清,但我心里还是可以笃定,这绝对不是自然的血迹可以形成的。
而且,这第二层并没有太多的血腥味,相较于第一层的浓烈的腥臭味和腐烂味,这地方的味道已经可以用空气清醒来形容了。
既然这样,那么这些暗红色的纹路,就不应该会是血迹才对。
这个想法从我脑海中闪过的时候,当时我心里就憋得慌,特别想招呼陈伯他们一起看看这些东西是咋回事,但碍于不敢开口,只能是小心地扯了扯木生叔叔的衣角。
吸引了木生叔的注意后,我用手电筒一照,指着地上的纹路示意给木生叔看。
这个举动,成功地引起了大伙儿的注意。
因为在这里敢说话的只有可以借助小天开口的刘伯,所以在观察了大半天后,刘伯开口解释道。
“这……好像是当年那些想要来招魁楼内驱邪的神棍们布下的阵法……”
阵法吗?
我心中暗暗思量着。
也不知道,这个阵法有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我心中冒出了一个颇为大胆的想法。
如果那伙儿神棍是有些真本事的,那么我们说不定还可以利用下这些残存的阵法,来试试看能不能压制这第二层的青鬼。
跟在我后边的陈伯听到了刘伯的话后,步子也是停了下来,脸上带着些许惊愕。
只不过,这种惊愕也只是转瞬即逝。
刘伯的声音在这时候再一次响起了。
“老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就能肯定,当年那些神棍布下的阵法,就一定管用么?”
“而且,就算是真的有些作用,但这个残阵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了,可能早已经腐化,根本就无法恢复以往的作用。”
“再者,这残阵以前对付不了这楼内的东西,难道现在就对付得了吗?”
“我们要是贸然启动,说不定还会引得楼内的东西不快,到时候,倒霉的可是我们!”
刘伯这么一说,我这才反应过来,陈伯的想法竟和我一样,也是想着利用这残阵来对付楼内鬼怪。
不过,刘伯说得也不无道理。
我们这次来,还是要以勘察为主,不可以太冒失了。
虽说这个念头暂时被搁置下来了,但这好歹也算是一个为数不多的线索,跟着这线索找下去,说不定就能解开当年在招魁楼内的疑云,了解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伯当即拍了板,示意众人沿着这红线开始寻找,意图要窥见这阵法的全貌。
哪怕不用这个残阵,但是只要知道这个阵法是个什么类型的,对我们也或多或少会有点帮助。
于是,一行人继续朝着第二层的深处进发。
说来也是真稀奇,明明当初在西藏镇妖塔的时候,还是大晚上呢,都没有这地方这么黑,而且这地方黑得稀奇,就连强光手电在这里都看不了多远。
而且,随着我们的深入,第二层开始变得越来越黑,深邃的黑暗如同浓浊的墨汁一般,在众人的眼前云遮雾绕。
没办法,因为能见度的问题,大伙儿的脚步放得很慢,不过倒也无妨,谨慎些总归是好事。
这残阵,倒是很大,我们走了这么老半天,却依旧没有找到阵眼,一直都是只能窥见冰山一角。
而且,这地上的暗红色纹路错综复杂,根本就找不到哪个是主脉,哪个是旁支。
找了老半天,结果最后非但没能找到残阵的阵眼,反而是彻底给迷了进去,已经完全辨不清来世的方向了。
这也是好在王伯提前在入口处倒了黑狗血做标记,不然就这么贸然深入,实在是过于冒险了。
“老陈,要不算了吧,这残阵也不是非找不可……而且,我担心这地方那么邪乎,我们这样子瞎转,只怕是会被迷进去……”
刘伯终于是耐不住性子,忍不住开口了。
可是陈伯这会儿却是犟起了性子,执意要走下去。
我当时说实话心里也是打了退堂鼓,有些不理解陈伯为什么非要执意寻找阵眼,也是后来才晓得陈伯的用心良苦。
也好在,我们的运气不算是太差,走着走着,只觉脚底下的暗红色纹路已经逐渐清晰。
不过,在这期间,我发现这第二层开始有些不对劲了。
原本,我们在刚进来的时候,还老远见不到一只青鬼,可这等我们顺着纹路开始往第二层的深处进发时,周围的青鬼似乎一下子从地底冒出来了一般,数量开始激增。
而且,四周的黑暗愈发的深邃,甚至于到了后面,我们所见不过五步之遥,几乎可以说是在摸着黑走。
任谁也能看得出来,四周的环境开始不对劲了,但现在已经到半途了,若是想要临阵脱逃,只怕也不是一件易事,众人没了办法,只得是硬着头皮开始往残阵的中心走。
这越走,我越是心惊,也才明白,原来第二层的青鬼一点儿也不比第一层的青鬼数量少,甚至还要多得多!
只是,这第一层的青鬼比较分散,但这第二层的青鬼,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的束缚一般,越是往里走,青鬼的数量就越多。
甚至于到了最后,已经是多到了无处容身的地步,一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
先前单是在第一层的时候,那些青鬼身上的阴气就已经是让我瑟瑟发抖,更别提现在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