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来吧。”
被爱人擦着身子,庄明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接过陆芳芳手里的手帕,擦了一下汗水,接着拿起一旁的汗衫穿上了。
嗯……
他这汗衫挺简陋的,露着两个健壮的胳膊,胸前还隐约能看到有力的胸肌。
陆芳芳咂摸着嘴,总感觉自家男人在擦边。
“行了,别光看我了,你过来什么事?”
庄明诚被爱人看得,越发不自在了。
特别是看见周围的战士们,像是在笑,他直接拉着爱人,走到了一边。
“我想确定一下养殖棚子的位置,养殖场的第一个棚子,至少能养五千只鹌鹑。”
陆芳芳拿出小本,算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养殖棚子,得五米宽,十五米长,棚子两边,各建一个小房间,一个做孵化房,另一个当杂物房,放饲料和鹌鹑蛋,高的话,两米五就成。”
庄明诚凑近瞧了一眼。
他发现爱人画的铅笔画,还挺好看的,就像拍的照片一样。
嗯,以后就让爱人教孩子学画画。
至于骑马打枪,这次由他来教,可不能再错过了。
“喂?庄明诚,你想什么呢?听到我的话了没有?”
陆芳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有些郁闷。
这个男人,又不知道想哪去了。
“噢噢,听到了,听到了。”
庄明诚脸上微红,好在这些日子,他脸上被晒得有些黑,也看不出来。
去拿了一个卷尺,他跟爱人在草地上,量了起来。
十五米长,在这个年代,算是个大棚子了。
在草地上扯上线,庄明诚就叫人拿着铁锨,挖起来地基。
除此之外,棚子里的地面也要压实,还要去砍树做棚顶,活还不少。
刚忙了一会,陆芳芳就出了满头的汗,她走到小河边,赶紧洗了把脸。
“这天可真是热,嗯?”
转过身,她这才发现小藏狐一直紧跟着自己呢。
这小家伙,耷拉着脸,满是忧郁的模样,倒是跟它妈有点像了。
陆芳芳笑着摇了摇头,俯身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安慰了一下它。
“嗷呜~”
“行了,你在这乖乖乘凉吧,别跟着我了。”
重新走到场地里,陆芳芳又忙活了起来。
……
北大荒,前进开垦农场。
方场长看着庄母,满是无奈,“嫂子,您要车胎皮,跟我说一声不就得了,干嘛要偷着剪呢?着影响也太坏了!”
农场里广播完,还不到两个小时,就有知青反应,看见庄母偷偷地去过修理的房子。
就这样,还不到半天,农场里就确定了搞破坏的人。
庄母坐在炕沿上,低头不语,想靠装死蒙混过去。
“唉,嫂子,内胎皮呢?您赶紧拿出来吧,不然我也保不住您。”
“不是我偷的。”
“嫂子!别人都看见了!”
庄母犹豫了一会,这才起身从对面的炕洞里,拿出了弹弓。
方场长见状,嘴角抽搐了一下。
见内胎皮被庄母做成了弹弓,他更是无奈了。
“您剪内胎皮,就是为了做弹弓?”
“嗯,不是我说,方同志,咱农场也太困难了吧?这都多少日子都没吃肉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做这事!”
方场长张了张嘴,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心里还记着老战友的嘱托,他看着庄母,沉声道:“弹弓我就不没收了,周同志,以后我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我家里还有二两猪肉,待会我给你拿过来。”
庄母心中一喜。
真是天见可怜,当初在京城的时候,别说二两猪肉了,二十斤、二百斤她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这事影响太坏,以后你就跟着同志们,一块下地干活吧,教书这事,我另外安排人。”
“什么?”
庄母愣住了,她急忙道:“方同志,我今年都四十五了,你让我下地?这不是要把我累死吗?”
“周同志,放心,不会让你干重活的。”
方场长摇了摇头,接着大步走了。
“可……可地里有轻快的活吗?”
庄母喃喃自语,整个人欲哭无泪。
她都没法想象,自己在泥地里干活的样子,她这辈子都没种过田,怎么下地呀?
看了看手里的弹弓,她感觉自己干了一件特傻子的事,她真是馋肉馋傻了。
……
家属院,晚上。
徐进步走到家门口,见门上的锁不见了,心中有些奇怪。
推开院门,走进院子,见屋里亮着灯,他微微一顿,脸上直接沉了下去。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快饿死了,你赶紧做饭。”
肖婷坐在桌前,拿着杯子,正在靠水充饥。
见爱人回来了,她立马催促了起来。
自从结了婚,家里都是徐进步做饭,她都习惯了。
“对了,庄明诚怎么成团长了?你个没用的,跟人家争都争不过,我真是不该嫁给你。”
“哼!你还好意思提这个?你还好意思回来!”
徐进步解开脖子上的扣子,摘下了眼睛。
“徐进步,这是我的家,我有什么不好意思回来的?”
肖婷心中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进步现在的样子,她从来没有见过,看着心里有些害怕。
“你爸怎么样了?”
徐进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杯子,自己仰头喝了一口。
“我爸还在军区的政治学习班里,他那些老战友,没一个肯帮忙的。”
“呵,我就知道,要不然你也不会回来!”
“徐进步,你什么意思?”
徐进步蹭地凑到肖婷面前,冷笑着反问道:“我什么意思?跟你结了婚,我真是一点好处都没占到,反而惹了一身骚,你还问我什么意思?”
“要不是因为你,因为你家里人,我能败给庄明诚?你还敢埋怨我?!”
“你跟庄明诚的事,别以为我是傻子!”
徐进步一声低吼,他伸手掐住了肖婷的脖子。
要不是想靠着肖婷家里,他才不会娶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