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多数人都卡在了这一层,再也无法前进一步,我想,其中必有缘由。”
“当然有,修炼功法的,都是深藏不露的强者,而武者,则是依靠自己的资质,才能参悟出一条路来。”
“但因为修炼的环境和功法的差异,导致很多武道修士,到了半个境界,就再也无法寸进了。”王平安道。
梁劲生惊讶地问道:“陈先生对修炼者很有研究?”
“不算什么,这只是我对修炼的理解。”王平安摇了摇头:“真修行之人极少涉足红尘,纵然涉足红尘,亦是隐姓埋名。”
“有些秘境,因其天地之力充沛,适合修炼,故而哪怕是武功高强之人,也很难窥探到。”
“真正要参悟这天地之道,要做其中一份子,任重而道远啊。”王平安微笑着说道。
“我明白了,多谢陈会长为我解疑。”梁劲生淡淡地说道。
“但要加入其中,倒也不算太困难,梁老若是有意,小弟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王平安微笑着说道。
“如何帮?”梁劲生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王平安。
“功法,功法。”王平安轻声道:“只是,梁老,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陈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这就去找十二六师兄,以及与我关系不错的几位师兄师姐商量此事,最近一段时间,我们一直在打压其他宗门,打压其他宗门,让他们对我们很是不满。”
“陈大人一句话,整个玄武殿,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宗门,愿意为您出头。”
“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王平安听了梁劲生的保证,顿时松了口气。
从梁氏出来后,王平安给周雨晴打了个电话,告诉王平安:“我发现了一个和我相似的人,被裴家和剑府追杀过。”
王平安道:“你带路吧。”
周雨晴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可是,他的状态很奇怪,他是一个疯子。”
“疯了?”王平安皱了皱眉:“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旭,28岁,父亲曾经在一家大型商业银行担任过一职,不过后来他不肯投靠裴家,最后被裴家人谋害。”
周雨晴叹息一声:“他爹去世后,他娘就疯了,后来被人在自己家里上吊自杀。”
王平安皱眉道:“他娘死了,还是被人害死了?”
周雨晴说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张旭并不相信这个消息,因为他是一名律师,所以他从自己的朋友那里得到了一些线索,最终找到了他妈妈被人杀害的证据。”
王平安问道:“然后呢?”
“之后,他带着收集到的关于他父亲死亡的证据,前去告状,结果被人拦住,险些丧命,最后还是假死才活下来。”
“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疯了一样,在高架桥上游荡,我也是从一个好友那里得知了他的行踪。”周雨晴说到这里,语气有些低沉。
王平安淡淡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过去看看。
夜晚,一个偏僻的地方。
昏暗的灯光下,没有太多的车辆,也没有太多的人,在一座高架桥下方,有不少无家可归的人。
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到处流浪,饥饿的时候,他们会去捡一些垃圾当食物,口干舌燥的时候,他们会去附近的街道上,喝一些不干净的水。
下雨的时候,他会找到一个立交桥,然后在那里过夜。
他们的生活就像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他们的大部分人都是疯子。
金陵一个街区,有一座高架桥,上面住着很多无家可归的人,高架桥可以遮风挡雨,附近的寺院也会经常有和尚过来给他们送粥。
入夜,一帮流浪汉聚成一团,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纸牌在那里玩着,各种粗俗不堪的声音此起彼伏,此起彼伏。
不过有一个流浪者却显得有些另类,那是一个穿着破旧衣服,带着一双眼睛的瘦弱男人。
他双目空洞,倚着墙壁,怀中还抱着一个残破的布袋,周围并没有什么长的物件,但是他却紧紧地抓着布袋,似乎布袋里装着一件很重要的物品。
这个男人因为长时间的饥饿,身材消瘦,他几乎不和人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很少外出觅食,只有在饥饿难耐的情况下,他才会外出觅食。
与其他游荡者相比,他显得有点突兀。
这些流浪汉中,有一些是心理有问题的,也有一些是真正的放弃了自己的人生,一个社会,一个社会,一个社会,这个社会,这个社会,也是如此。
“这家伙是谁,你认识他?”一个留着长发的乞丐说道。
“谁也不清楚,那家伙来了这么久,一次都没有上供。”另一个人道。
“真尼玛是个饭桶。”长发男子一巴掌拍在另一个人的脑袋上,道:“不交贡品,还留着他做什么?”
“大哥,我只是觉得他挺惨的,才放他在这住了两日,谁知道他居然还不肯离开。”那个被揍了一顿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们去见见他。”长发男子说道。
“年轻人,你是谁?你在我的地盘上睡了一晚,总不能什么都不给你。”长发男子走过来,盯着男子说道。
戴着眼镜的男子扫视了一圈,一言不发,只是不自觉地将自己胸口处的什么东西包了起来。
“我在跟你说话,你是不是聋子?”长发男子的手下一脚踢在了他的身上。
戴着眼镜的男人退后一步,一动不动。
“这个人一定是个白痴,揍他一拳,看看他会不会有什么回应。”长毛男子冷冷一笑,突然抬起一只腿,狠狠的踢在他身上。
后面的人也纷纷上前,对着他就是一顿乱砸,眼镜男人单薄的身子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他鼻子和嘴角都在流血,可就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抱着头蜷缩在一起。
一顿胖揍下来,这些流民也是筋疲力尽,他们气喘吁吁地说道:“这家伙真笨,这么久了,还不知道疲倦吗?”
“好吧,懒得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