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兰贵妃又染上奇怪的病了?”
看着栖鸾进进出出的太医,路过的宫人们不由的议论纷纷。
“听说了,好像是她为了除掉身上的臭味和脸上的疹子,让兰大人去民间找了名医开了药。”
“那药的确是管用,可好像有副作用。”
“兰贵妃现在的脸上有大块的黑斑,还开始溃烂了,身上被绿色药汁的染上了,怎么都洗不掉,而且浑身剧痛难忍……”
“兰贵妃也真是病急乱投医,民间的大夫怎么比得过宫里的太医……”
几个宫人聊得正开心,不想却迎面撞上了来宫里看望兰贵妃的曲墨渊。
几人顿时禁声,忙低头行礼,心里都祈祷对方没有听到她们方才的话。
曲墨渊阴沉着脸看着她们几个,冷冷的问道:“当差期间玩忽职守,私下底乱议主子是非者,该当何罪?”
闻言,几个宫人顿时被吓得跪下求饶,“太子殿下饶命……”
曲墨渊不理会她们,而是看向了身旁的内侍石晓。
石晓点了点头,朝一旁的禁军纷纷道:“来人,拖下去杖毙!”
话音一落,几个禁军就上前将这个几个宫人其拖下去杖毙。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让宫人们心中惶恐,再不敢随意议论什么。
云意宫内,林婕妤歪在贵妃榻上,正闭着眼睛享受宫人的按摩。
不多时一个小宫女凑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话。
林婕妤睁开了双眼,语气轻蔑。
“本就事实还不准人议论,他能堵住一时,堵不了一世,本宫就不信他能把宫里的人都杀光了。”
她的眼睛转了转,突然捂住高高隆起的肚子,一脸痛色的对一旁的小宫女吩咐道:“本宫肚子疼,快去请太医!”
屋里伺候的宫人顿时紧张了起来,纷纷围了上去。
而林婕妤则趁机个大宫女秋露使了一个眼神。
秋露收到后,连忙道:“娘娘你撑着,奴婢去请陛下
”
不多时,盛元帝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看着林婕妤小脸惨白的躺在塌上,身边却没有一个太医或女医官在,盛元帝顿时怒了。
“怎么回事,怎么不去请太医?女医官人呢?”
小宫女低声道:“他们都去栖鸾宫给贵妃娘娘诊脉了,哪里还请得到人过来……”
林婕妤斥责了小宫女,“闭嘴,贵妃娘娘生了怪病这才请他们去诊脉,岂是你可随意置喙了,下去。”
盛元帝本就生气,再听了这话后更是怒不可遏。
“朕身体抱恙时,都不曾这般兴师动众,兰贵妃可真是好大的排场!”
林婕妤心中一喜,僭越可是大罪,兰贵妃这下惨了。
她连忙添上了一把火,“陛下消消气,贵妃娘娘如此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她的病太奇怪了,她心里难免担忧……”
一听这话,盛元帝顿时就想起了昨日见到的场景,想起兰贵妃那副恶心的样子,他心中满是厌恶。
“她就是快病死了,也不能把宫里所有的太医和女医都请走,要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朕绝不饶她!”
说着,盛元帝便让身边的内侍去栖鸾宫把太医请过来。
然后下了一道口谕,以兰贵妃僭越之由,一切待遇降一等。
然后收回了让她代为掌管的皇后玺印,夺了她代为管理后宫的权。
管理后宫之权全数交由太后,由贤妃、淑妃、德妃几人从旁协理。
对此结果林婕妤很满意,但对于兰贵妃没有被降位还是觉得有些许遗憾!
谁让她儿子是太子呢,盛元帝怎么都会顾忌太子的面子。
突然,林婕妤想起了之前小宫女来禀的消息。
然后,她装出一脸不安的样子,犹犹豫豫的说:“陛下,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臣妾受点苦没什么,自是贵妃娘娘毕竟是太子殿下的母妃,陛下怎么也得顾着太子殿下的颜面呀。”
“贵妃娘娘生病的事惹
得宫里议论纷纷,太子殿下今日都气得杖毙了好几个宫人了,若是陛下这个时候惩罚贵妃娘娘,恐怕……恐怕有伤你们的父子情分。”
这番上眼药的话一出,盛元帝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她。
林婕妤被盛元帝的表情吓了一跳,她知道盛元帝生气了。
但她有些不确定盛元帝是对兰贵妃和太子感到生气,还是对她上眼药的行为感到生气。
就在她忐忑不安时,太医被请了过来。
在得知她只是动了胎气后,盛元帝随意安抚了几句话,又赏赐了些东西后便走了。
林婕妤看着盛元帝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懊恼,她上眼药的行为大抵是惹怒了盛元帝。
但没多久,宫人就传来消息说曲墨渊因随意杖毙宫人的事被盛元帝痛斥了一顿。
这消息一下子就让林婕妤松了一口气!
盛元帝知道林婕妤是在上眼药,可帝王的疑心向来重。
他和曲墨渊不仅是父子,还是君臣,而曲墨渊作为一国储君,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坐上他的位置。
如此关系,看似紧密,实则无比脆弱,承受不了一点外力的攻击。
……
傍晚,受了一肚子气的曲墨渊沉着脸离开了皇宫。
一出宫门,他就忍不住踹了石晓一脚。
“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去把马车赶过来,是要孤亲自去吗?”
石晓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跑着去把马车赶过来。
就在这时,曲墨凛坐着撵轿出现从宫里出来。
“这么巧,在这儿都能碰上皇弟,不过皇弟不是给禁足在东宫抄写佛经吗,怎么到宫里来了,佛经抄完了吗?”
不等曲墨渊回答,曲墨凛便自顾自的说:“哦,差点忘了,你母妃生病了,父皇特地准许你进宫来看望,你母妃怎么样了?”
闻言,曲墨渊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兰贵妃什么情况,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曲墨凛明摆
着的是来看他的笑话。
气急之下,曲墨渊不由的讽刺道:“不劳大皇兄费心,大皇兄与其关心孤的母妃,倒不如多找些大夫看看脸上的伤,或者是弄些胭脂水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