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姜婉钰屏退伺候的人后,便询问阿影,“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影道:“姜如清昨日被打之后,便跑去找太子诉苦。”
曲墨渊本不耐烦搭理姜如清,但一听姜如清说可以利用此事对付曲墨凛,便耐心的听她诉苦。
等把她打发走之后,曲墨渊便安排了两个人上奏弹劾姜婉钰,还派人去宫里找太后告状,想借此引道盛元帝和太后对曲墨凛不满。
知道这事的全过程后,姜婉钰一脸无语。
本来今日听了太后的话和在宫门口看到那一出后,她还以为这次没姜如清什么事呢!
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姜如清!
看来,姜如清还是欠抽。
太子曲墨渊也是个欠收拾的!
宁绍安和程耀在时,曲墨渊倒是安分的很,可他俩才刚走,他就敢算计她。
想到这里,姜婉钰便对阿影勾了勾手指。
阿影心中了然,凑了过去,仔细听着姜婉钰的吩咐。
等听到了姜婉钰的话后,阿影瞳孔一缩,顿时迟疑的看向她。
“姑娘,这……这不太好吧?”
姜婉钰满脸无所谓,“有什么不好的,你之前不也是这样的吗?”
闻言,阿影一噎,然后便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
而姜婉钰则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眸子里闪过冷光。
既然姜如清和曲墨渊不消停,那他们就别消停了。
希望接下来的日子,他们能承受得住。
“嘶——”
脖子上突然传来的疼痛,打断了姜婉钰的思绪。
“啧,止疼药失效了!”
她捂着脖子来到梳妆台前,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一瓶药粉撒在水中,用手帕沾湿后就往擦脖子擦了擦。
没一会儿,脖子上便浮现出一个青紫的痕迹。
在她白皙的皮肤的映衬下,这痕迹格外的触目惊心。
看着这
痕迹,姜婉钰心中便对曲墨凛满是怨念。
这多大仇多大怨呐,给她掐成这样?
她又不能让外人知晓,害得她昨日熬夜调制药粉来遮掩这痕迹。
不然,她顶着这痕迹出去,指定被人非议,而且曲墨凛夜闯她闺房的事估计也瞒不住。
她长叹了一口气,拿出药膏来给脖子擦药。
擦着擦着,她的脑海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自己趴在曲墨凛怀中的那一幕幕。
曲墨凛沉稳有力的心跳、冷冽充满异香的气息……
想到这里,姜婉钰的脸颊上霎时间飘上一抹红晕,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住了。
她猛的惊喜,然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我脑子进水了吗,他还差点把我掐死,我脸红个屁啊,那只是个意外,忘掉,忘掉,快忘掉……”
碎碎念了一会儿后,姜婉钰快速的给自己上完药,抹上伪装的药粉。
然后吃了颗止疼药后,便躺在塌上补觉。
另一边,曲墨凛见姜婉钰离开后,也没了心思继续看那两人被收拾。
他命人断了那两人的一条腿后,就启程回府。
回到瑾王府后没多久,阿影便回来向他禀告姜婉钰的举动。
曲墨凛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她的胆子倒是越发大了,还挺能折腾人的,你就按她的要求去做。”
“是!”
阿影应了一声后,便要离去,但却被曲墨凛叫住。
“主子有何吩咐?”
曲墨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问道:“她今日如何?”
阿影愣了愣,有些不确定曲墨凛想问哪一方面。
她斟酌了一会儿后,便把自己觉得重要的事大概说了一下。
“姜姑娘昨日熬夜调制药粉很晚才睡,脖子上的疼痛让她一晚上都没睡好,今日起来时心情不佳。”
“太后娘娘问起说起你们婚期定下之时,她
有些许紧张和不安……”
听到这里,曲墨凛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他挥手屏退阿影和其他暗卫,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陷入了沉思,神情复杂。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神突然变坚定起来,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他向来不喜欢让自己失控的一切因素,若是有,要么倾力除之,要么想尽一切办法将其掌控。
而姜婉钰,让他的心失控了!
寂静的书房内,突然响起了他的呢喃声。
“姜婉钰,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这辈子都只能与本王绑在一起。”
……
东宫
“太子殿下,不好了!”
曲墨渊正惬意喝着茶,咋一听这话,差点把茶杯给摔了。
“什么不好了,是死人了还是失火了?”
曲墨渊用力的把茶杯放在桌上,脸色不好的喝道。
“成天咋咋呼呼的,没病都能被你吓出毛病来,说吧,发生了何事?”
内侍被吓得浑身一抖,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瑾王殿下往东宫门口扔了两个满身是血的人!”
这话一出,曲墨渊顿时意识到自己的算计被曲墨凛识破了。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心中满是疑惑。
这才多久,曲墨凛就查出来那两人是他安排的了?
那两人是他安插的人手,根本无人知晓,就连他母妃都不知道,曲墨凛是怎么查到的?
难不成曲墨凛是往他身边安插了探子不成,
想到这里,他心中顿时惊疑不定,满脸怀疑的打量着周围的下人。
一旁的内侍见他迟迟不开口,便问道:“太子殿下,那两人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那两人当人是哪里来的送哪里去,你还指望着孤把他们抬进来不成,孤这东宫又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来的地方。”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承认弹劾姜婉
钰一事是他的主意,他得撇清自己和那两人有关系。
内侍得了令后,忙不迭的跑去安排。
看着内侍离开的背影,曲墨渊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一群废物,一点儿小事都办不好。”
曲墨渊骂了两句后,想起了自己的怀疑。
然后,他便招来暗卫。
“你把东宫上下伺候的人都仔仔细细的查一遍,若有什么可疑的人,一律关押审问。”
当晚,曲墨渊做了好几个噩梦。
他先是梦到身边亲近之人,都是他人安插来的细作,在取得他的信任后,转头就将他万箭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