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婉钰虽有疑问,但也没再继续追问。
随后,她就开始给曲墨凛清楚毒素。
先针灸,再药浴,最后喝药,先来一个疗程看看情况,然后再根据情况改进。
她也没一下子就加重药量,是先试了几日,见曲墨凛能坚持住,便逐步的加重。
这期间,曲墨凛让暗卫易容成自己的样子,把那对母子送到了卫国公府。
但一开始却是连门都没能进去,还是让门房传达了自己来的目的,这得以入门。
虽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但听说易容成曲墨凛的暗卫出门时,卫国公亲自相送,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一直盯着卫国公府和曲墨凛的人见此情形,甚是好奇,纷纷派人来打探。
对此事,卫国公府和曲墨凛一点儿都没藏着掖着,很快就让他们打探清楚了。
这让他们十分震惊,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已经绝嗣的魏高卓还能找到一个曾孙。
更加没想到竟会那么巧,那对母子冲撞到了正好是曲墨凛的马车。
这若是换成其他人,只怕早就死了。
一想到这里,那些人就觉得十分可惜,墨凛怎么没弄死那对母子,这要是弄死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如今,曲墨凛找到了卫国公的曾孙,以后双方怕是要冰释前嫌了。
这一点,是很多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尤其是曲墨渊。
但他现在一身的麻烦要解决,抽不出空来管这事。
几日后,卫国公府也对外宣布了那对母子的身份,并为他们办了个宴会,宴请了不少人,瑾王府也在受邀之列。
只不过曲墨凛不能出席,也不想让暗卫易容成自己陪姜婉钰去,便借故身子不适,所以姜婉钰只得一个人前来。
而盛元帝也赐下一堆赏赐,让自己身边伺候的内侍蔡文在宴会那日亲自送来。
在宴会上,蔡文还委婉询问卫国公什
么时候上奏请立世子,并说了好些关切的话。
虽然蔡文说话拐了好几个弯,但在场的人大多都是聪明人,能听得出来其中的意思。
卫国公年好不容易寻得孙子,魏家的血脉有了传承,盛元帝甚是高兴,本想下旨就立那个孩子为世子。
但怕卫国公有别的安排,就没有善做主张,只得先派蔡文来询问一二,只要卫国公有意,盛元帝立马就下旨。
旁人弄明白其中的意思后,顿时羡慕嫉妒。
盛元帝如今亲近卫国公,还十分给其面子,不仅派身边伺候的蔡文来送赏赐,还说了这么一番话。
这是何等的荣宠啊!
顶着旁人各色各样的目光,魏高卓脸色的表情丝毫未变。
对于请立世子的问题,他只是叹道:“多谢陛下厚爱,只是这孩子自小受苦,身子也孱弱,福气太多怕他压不住。”
陛下询问请立世子之事看似对他荣宠有加,可仔细想来也是却能发现此举似有试探旨意。
魏高卓不知自己是不是猜错了,但也不敢把话说死,只得含糊。
“老夫现在也不求别的,只希望他能健康的长大,别像……他们那样。”
说着,魏高卓的情绪就低沉了不少,整个人透着一股沧桑和孤寂。
明明华服加身,荣宠不断,可看着就是有些凄凉。
也是,魏高卓这一生早年丧父、丧母,中年丧妻、丧子、丧女,到了晚年唯一的孙子也没了,如何不凄凉。
若不是他还有个女儿在世,他只怕是早就撑不住。
如今,寻回他孙子的血脉,他也算是有了一丝慰藉。
见他这样,蔡文也不好再多问什么,然后就回到席位上去了。
见状,坐在不远处和姜婉钰便和其他人一起收回了目光。
而周围人,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大多都是在议论卫国公府寻来的小少爷,还
有陛下对卫国公的看重。
其中不乏酸言酸语,其中还暗藏着些许恶意诅咒。
听到这些,姜婉钰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眼里闪过怒意。
她清了清嗓子,嘲讽道:“有些人呐,心思就是恶毒,因为羡慕嫉妒恨,就去诅咒一个老人和稚子。”
话音一落,一个恼羞成怒的声音便响起,“你在那儿胡说八道什么?”
姜婉钰侧头,表情冷漠看向对方。
“哟,我都还没点名是谁呢,这位夫人就这迫不及待的对号入座了,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那人一见出言嘲讽自己的是姜婉钰,顿时就怂了,浑身的怒气就这么卡住了,
但被那么多人看着,她些下不来台,一张脸都被涨红了。
姜婉钰依旧没放过她,“这位夫人,看你年纪也是有父亲和孩子的,你怎么敢如此诅咒别人。”
“你如此不积口德,也不怕将来恶果报在他们身上。”
这话一出,那人脸色一白,浑身颤抖,也不知是被气得的,还是愧的。
没一会儿,她觉得脸上挂不住,不顾他人异样的目光,匆匆离席,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而那些同样见不得卫国公好的人,也不敢在开口议论,生怕被耳尖的姜婉钰听见。
这种在背后非议他人的事被当面挑破,那可不仅仅是丢脸和得罪人的事。
若是旁人挑破,他们还能反咬一口,可这人是瑾王妃。
瑾王妃那是被瑾王亲自教导过的,得了瑾王的真传,一言不合就掏鞭子抽人,和瑾王一样,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没了那些烦人的声音后,姜婉钰的心情就愉快了,也胃口大开的吃了不少东西。
殊不知,她方才嘲讽怼人的一幕,全被魏高卓看在了眼里。
魏高卓眼里闪过笑意,心中暗道:他女儿说得不错,这个瑾王妃是个不错的孩子。
虽然以前性子懦弱了点,但好在都被瑾王教好了。
宴席散了时,魏高卓让自己的孙媳妇去把姜婉钰请了过来。
隔着帘子,魏高卓询问了一些曲墨凛的情况。
姜婉钰咋一听,还以为魏高卓是在介意曲墨凛没能来参加宴席的事。
但一听魏高卓别扭的语气,姜婉钰便明白他是在关心曲墨凛。
可即便如此,姜婉钰也不能把曲墨凛的真实情况告知。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