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姜婉钰才从睡梦中醒来。
意识还朦胧时,她只感觉浑身都像是被车碾压过一般,身上没有哪一处是不酸痛的。
感觉身上也没什么力气,抬起一根手指头都费力。
她皱了皱眉,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下意识就挪动了一下。
“嘶”她疼得直抽气,意识也清明了不少。
下一秒,一个担忧的声音便从她的头顶响了起来。
“婉钰,你醒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着这个声音,姜婉钰顿时睡意全无,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双眼,就看着曲墨凛赤着上身,手撑着身子,一脸关切望着自己的样子。
她下意识的就刚要回答曲墨凛的话,但目光一瞥,就看着曲墨凛肩上的牙印。
一时间,她的脑海里便闪过昨晚的一些画面。
她的脸蹭的一下红透了,整个人又羞又恼。
她哑着声音控诉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不舒服还不都是你造成的!”
看着姜婉钰满脸的控诉,曲墨凛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对不住啊,我没忍住!”
昨夜良辰美景,他们把成亲时未完成的事情做完了,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
他们两情相悦,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怎么都是值得高兴的事。
奈何曲墨凛像个牲口一样,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姜婉钰一晚上,任她怎么求饶都没用。
而她哭着求饶的摸样和发出来的声音,反而还击
发了他的兽性,让他越加的过分。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曲墨凛。
毕竟他都素了二十七年,这一朝开荤,还是自己最爱的人,他如何能把持得住!
他就是有天大的自制力,在那一刻都是溃不成军。
没有哪一个男人能抵抗得住!
听到这里,姜婉钰险些被气笑,“合着你的意思时,我还有错了?”
“不是,你没有错!”
曲墨凛立马改了口,然后又干脆利落的道歉,“都是我的错,我定力不好,没能把持住。”
说到这里,他突然很认真的看着姜婉钰,语气也十分的温柔深情。
“怪只怪昨夜的景色太美!”
这景色,不仅是指那不断飘向天空,宛如星河占满夜空的孔明灯,更是指姜婉钰!
姜婉钰自然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跳顿时漏了半拍,脸也越发的热了。
她有些不敢与曲墨凛对视,便仓皇的移开目光,然后艰难的拉起被子盖着自己的脸。
看着姜婉钰这羞怯的样子,曲墨凛不由想起昨晚的抵死缠绵。
那令他食之入髓,沉迷其中难以自拔的滋味,顿时让他整个人燥热了起来。
姜婉钰敏锐的感觉到曲墨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变,她心头一紧,然后转动眼珠看向曲墨凛。
只见曲墨凛像是饿狼看到了肉一般,目光幽深灼热盯着她。
她一下子慌了,然后戒备的说:“我……腰快断了,你可别乱来啊。”
“
你要是敢乱来,小心我……”
话还没说完,曲墨凛突然就凑了过来,吓得姜婉钰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看着她这个样子,曲墨凛眼里闪过担忧。
“你慌什么,我还不至于禽兽到那个地方,让我看看,你受伤没有。”
他连忙伸出手捏着姜婉钰脸,一迫使她张开嘴,检查里面的情况。
见姜婉钰无事,他这才放下心来。
但紧接着,他目光却被那一抹嫣红的舌尖给吸引了,久久不能移开。
姜婉钰连忙拍开他的手,怒道:“你怎么不禽兽了,我昨晚都……”
她昨晚好像都晕了,又被他弄醒!
这话,姜婉钰她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得含糊带过。
“我都那样了,你还不是一样没放过我!”
听着这话,曲墨凛一阵心虚。
这么看来,他说的话好像没什么信用力。
他轻咳了一声,道:“放心,我真的不对你做什么,这两日我都不会碰你。”
他就是想,姜婉钰的身子也受不住,他昨晚过于孟浪了。
姜婉钰才不相信他,相信什么都别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
“那你还不起来,再不起来,小心我……”
话还没说完,曲墨凛就笑着问道:“你打算对我做什么?”
姜婉钰警告道:“你要是敢乱来,我就给你扎一针,让你立马变太监。”
可她这样躺在曲墨凛的面前,说出来警告对曲墨凛来说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
曲墨凛笑了笑,然后低头吻住她,并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姜婉钰无力挣扎,也挣扎不开,只得被迫承受。
过好一会儿,他才喘着粗气不舍的放开姜婉钰。
然后,他埋在姜婉钰的颈侧,“你我昨晚才成真的夫妻,你就舍得让我变太监?”
说话间,他灼热的呼吸不断喷洒在姜婉钰的脖颈,烫得姜婉钰浑身一颤,鸡皮疙瘩也冒了起来。
而他这粗重的喘息声,和这事后带着情/欲与慵懒意味的沙哑嗓音,比以往还要魅惑人心,让姜婉钰再一次想起昨晚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曲墨凛与她贴得很近,能清楚的感知到她身体的反应,也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她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
曲墨凛忍不住低低的笑了出来,那笑声里满是愉悦。
姜婉钰顿时羞红了脸,气得咬牙切齿的说:“有什么舍不得,我能给你扎成太监,我也能给你治好。”
曲墨凛抬头看向她,语气带着一丝幽怨,“真狠呐,我可是你的夫君。”
姜婉钰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啐道:“你就是一禽兽,你再不从我身上起来,可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曲墨凛忍不住又笑了几声,“起,我这就起!”
说罢,他就翻身下床,背着姜婉钰穿好鞋子后,就走到一旁的架子上拿衣服穿上。
这时,姜婉钰才看到曲墨凛后背满是抓痕。
不用想都知道,那是她的杰作。
她
有些脸热,接着便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
曲墨凛一直都在偷偷观察她,见她这样,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随后,他便装模作样的抽了一口气,“可真疼!”
闻言,姜婉钰拉开一点被子,透过缝隙查看曲墨凛。
只见曲墨凛抚着肩上的牙印,笑着对姜婉钰说,“下次轻点咬,我倒是无所谓,我怕你牙疼。”
姜婉钰意识到自己被他逗了,便忍着酸疼的身体抄起一个软枕就砸向他。
曲墨凛笑着接过,然后将其放在一旁,快速的穿好衣物。
就在姜婉钰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以为曲墨凛去隔壁浴室洗漱时,她的被子突然被一把拉开,紧着接着她整个人就被曲墨凛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的伸手环住曲墨凛的脖颈,“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你身子不舒服,我帮换衣服,带着你去洗漱。”
姜婉钰拒绝道:“我又不是断手断脚,我可以自己来,你放我下来。”
“你怕什么,昨晚都是我帮你洗……咳和换衣的,放心交给我好了。”
说罢,不等姜婉钰的拒绝,他就抱着姜婉钰去了隔壁浴室。
接下来的两日,他们一直在庄园里待着,过得十分惬意。
曲墨凛也如他说得那般,这两日都没折腾过姜婉钰,晚上也只是单纯的抱着她入睡。
到了二十四日这日,他们便启程回城里。
刚到府邸,钱朵朵就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