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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沉冤得雪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彭杵言,从昆尼尔的视角来看,无论事情发展到何种程度,都在他的控制当中。

    无论是一具尸体,还是四具尸体,只要排好的炸药发生爆炸,一切的罪恶和良知都会被深深的掩埋在这黝黑的地底,再也没人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揭露昆尼尔人皮下恶魔般的灵魂。

    “恶魔……”

    被昆尼尔踩在脚下的程喻圆,用尽力气缓缓吐出了这两个字。

    看着她身上熟悉的服装,昆尼尔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原来在发布会上的那个记者是你啊,没想到你们警察也会逢场做戏,不过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如果你们不知道真相,不就不需要被卷进来,炸的连一点渣都不剩了吗?”

    因为矿洞坑坑洼洼,刚走进矿坑且不敢打开任何照明设备的常高实行走地小心翼翼,非常缓慢,在彭杵言与昆尼尔对峙的时候,他才刚刚走到米白萱身边,掏出小刀开始割起了绳子。

    彭杵言知道,他必须想办法再撑一会。

    想到这里,他努力压抑内心的恐惧感,先是冷笑两声,随后干脆坐在地上朝昆尼尔旁若无人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异样,昆尼尔眼中的凶色掺杂了些许狐疑。

    彭杵言杵着脑袋,摇摇头轻笑一声道:“你们巨头组织辛辛苦苦开展什么死亡赌局,目的是为了让参与者互相残杀对吧。”

    “是,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对于彭杵言说的话,昆尼尔有些不明所以。

    看着他渐渐放下手中的枪,彭杵言则继续佯装风轻云淡道:“侯恩杰已经死了,而我和阮飞尘两个都是参与者,可以啊昆尼尔,十个人在你手上就要死三个,这赌局举办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要对萱萱下手,萱萱好不容易从抑郁中走出来……走上正轨,为什么你偏偏要选中她下手!”

    程喻圆挣扎着抬手死死抓住了昆尼尔的裤腿,她已经不忍心再看到经历无数困难的米白萱再受到伤害了。

    “米白萱……哈哈哈哈!”

    昆尼尔厌恶地看了程喻圆一眼,随即抬起脚来,一脚将她踢到了彭杵言面前。

    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也蜷缩起来,捂着刚刚被狠狠踢到的肚子。

    见状,彭杵言连忙起身上前将她抱住,随后抬起头来狠狠瞪着昆尼尔,要是自己的配枪没有被没收,怎么会……该死!

    “我可是来东方敛财多年的资本家,会中文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至于我为什么找她当助理翻译,你们没脑子吗,想想那些事业有成的资本家哪个不是油腻的中年大叔,米白萱这样水灵灵的小姑娘,谁不喜欢,可惜她实在知道的太多了……若不是时间紧迫,我也想尝尝这年轻姑娘的身体。”

    他露出色眯眯的眼神,用舌头舔着嘴唇,表情十分的猥琐。

    “还有什么死亡赌局死多少人,我才不在乎,我加入巨头组织只是因为他们当初答应让给我的公司投资,为了不破产我才答应的!”

    昆尼尔所做的一切,到头来都是为了自己的生意。

    加入巨头组织是为了生意。

    远渡重洋来中国是为了生意。

    杀人是为了生意。

    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在为了生意而活,但凡有人阻拦了他做生意的道路,都会被毫不犹豫地杀害,就连在他手下干过活的,一旦失去价值也会是同样的下场。

    “好了彭杵言,我已经告诉你够多的了,带着这些真相,去九泉之下好好懊悔吧!”

    昆尼尔抬起枪口,手指就要扣动扳机的一瞬间,米白萱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老板,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被绑在炸药上的米白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

    昆尼尔瞳孔瞬间放大,他看着彭杵言露出笑容,当即回头一看,却迎面撞上了黑洞洞的枪口。

    只见常高实一手举枪,另一只手点着打火机将叼在嘴里的烟点着,呼出烟的同时满脸都是蔑视:“我说你就一个人,是怎么敢在我们的土地上,对我们国家的人下手的,啊?”

    “你什么时候……”

    看着虚弱的米白萱正被常高实背在身上,而不远处那炸药上的麻绳断成了好几条散落在了地上。

    身为老刑警,能在悄无声息间做到这一切并不难。

    “什么时候,那还要多亏您啊,昆尼尔先生。”

    彭杵言搀扶着昏过去的程喻圆缓缓站起身来,眼前的一切如今都已经尘埃落定:“虽然你的人大部分都去到了发布会现场,但能被你留在这里看守矿洞的,跟你必然是一丘之貉。”

    他一边说着,常高实也伸手夺过了昆尼尔手中的枪来,并取出手铐将其一只手跟自己铐在了一起。

    “我下来后还特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在交头接耳商量了一阵子后,有一个人便离开了,看到这一切,我就知道等你过来以后一定会来矿洞,这次行动你必须保证所有知情人都死在矿洞下面不是吗?”

    彭杵言让程喻圆呈坐姿缓缓靠坐在矿洞墙壁上,开始为她简单地处理头上的伤口,看着鲜血还在缓缓流出,他的眼中也蒙上了一层阴霾:“下来之前,我就跟常队说了,到时候你听到保安说我们下到矿洞里来肯定很紧张,也很心虚,他跟在你身后一定不会被发现,还会被当成你的随行人员,一路畅通无阻跟进到这里,常队,便是我的底牌。”

    说这些的时候,彭杵言还下意识地看了看那条裂缝,自己当着侯宏远的面将昆尼尔的阴谋拔了个精光,这位死状及其惨烈,被困了整整四年的企业家,也该释怀了吧。

    “why……”

    昆尼尔的脸埋在黑暗之中,突然瞪大眼睛,死死地望着彭杵言:“彭杵言,你既然有如此高超的推理天赋,为什么,为什么不用来杀人,为什么不把这死亡赌局推向高潮!这天赋用在作案上,那将会是多么精彩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