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言,这边!”
彭杵言在小区口等了一小会后,一辆特斯拉停在路对面,只见车窗摇下后,赵其顺伸出头来朝彭杵言这边大声道。
“诶,赵老师。”朝对方那边摆了摆手后,彭杵言一边注意过路的车辆,一边快速小跑到了对方车旁:“有劳您了,还特意来接我一趟。”大风小说
“哪里的事,这不是怕你累一天了,晚上开车不安全吗,诶,别光站着啊,上车,先上车。”
“行,赵老师。”
彭杵言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关好车门后,却隐隐约约闻到了一点女性香水的清香。
他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在赵其顺的右边,也就是车的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对方染着一头粉发,透过后视镜不断瞟着彭杵言,但在被对方发现后又很快收回目光,随后却又忍不住害羞地看偷偷瞟了两眼。
“哦,杵言啊,这是我女儿,叫赵芸露,露儿,跟杵言打个招呼。”
“杵言哥好。”
“你……你好。”
彭杵言有些猝不及防,突然出现一个女孩子叫自己哥哥,是个男生一般都不会有抵抗力。
“可惜你们小时候没见过,你爸还抱过露儿呢。”
“啊哈哈,是吗……”
场面一下便尴尬了起来,彭杵言本以为今晚就是跟赵其顺见见面聊聊天,没想到对方居然将自己的女儿带过来。
不过听赵其顺的话来讲,他跟自己父亲彭肖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可父亲因为从小就不想让彭杵言踏上当警察的这条路,所以关于工作的事情一概不跟彭杵言说,所以从来没提起过赵其顺应该也是这个原因吧。
“行,那咱去吃西餐还是日料啊,露儿上次你说的那家店以前去过吗?”
“没有爸,我姐妹给我种草的店还没去过呢。”
“要不今天就去那家?”
“好啊好啊,走咯!”
车子缓缓启动,很快他们便来到了一处韩式料理门口。
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身着上档次的衣物,再看看今日自己出来的时候随便穿的一身休闲服,彭杵言顿感不妙。
这条街是崇杨市出了名的高端奢侈街,要不是因为曾经要调查一些线索,彭杵言恐怕都没有踏足这里的勇气,随随便便消费一次可都是他十几天的工资啊。
不过对于赵其顺而言,恐怕这里也就是他们平时吃顿饭常来的地方吧。
“吃饭去咯!”
车刚停下,赵芸露便直接开门下车飞奔向那家韩料店。
赵其顺苦笑了一番,旋即回头看向后座的彭杵言:“走吧杵言,这次我请客,顺便跟你聊点事。”
聊点事?
彭杵言愣了愣,旋即马上反应过来,也对,既然对方突然约自己来这里,想必也是有事要聊吧。
两人一同走进了餐厅,只见赵芸露已经拿着菜单开始点菜了:“炒年糕,春川炒鸡,血肠,鱼板……就这些,先上着吧!”
“露儿你这,我们是主人,好歹先让你杵言哥哥先点啊。”
“啊,我就随便吃点就好……”彭杵言连忙推辞道,一是他看到菜单上的价格实在贵的离谱,二来听说韩国一般都吃泡菜,他可能不太能吃得惯。
或许是看出了彭杵言的窘态,赵其顺为其上了一份猪肉汤饭。
等待的过程对彭杵言来讲有些煎熬,几乎一直都是赵其顺在跟赵芸露讲话,偶尔话题扯到他身上,也都是随便说两句之后一笑而过。
终于当菜上上来时,赵芸露这才双眼放光地看着面前的佳肴,被美食堵住了嘴。
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在能吃这么多饭的情况下,保持如此苗条到恰到好处的身材的。
饭吃到了一半,赵其顺终于开口道:“杵言啊,最近人民法院挂出来的通缉令,还有你们警方正在着重侦破的什么,死亡赌局是吧,我看到了,真没想到啊,你这才刚当了几年警察,就要处理这么严峻的案子。”
“我现在的队长是当年我父亲带队时候的副队,我跟在他手下,案子发生后以他为中心成立的专案组,我当然也就加入进来了,倒也不辛苦。”
彭杵言停下筷子笑道,虽然眼前的饭确实贵,但他也确实吃不惯,正计划着回去晚了以后楼下的那家快餐店会不会关门。
听罢,赵其顺点点头,旋即将目光放在赵芸露身上:“曾经我说要写新书的事情,全世界都知道了,新书只要发布,我必然能获得全世界的瞩目,让我的成就上升到一个全新的高度,一个,前无古人的顶峰!”
说完,他充斥着高光的眼神又黯淡下来:“可当年也是露儿备战高考全力冲刺的一年,我曾因为追求写作上的荣誉,错过了她的童年和青春,不想让她整个人生都没有我的身影,我必须在荣誉和做一个好父亲之间做出抉择……我最后的选择,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当然知道了,彭杵言点点头。
“现在我们父女关系和睦,这丫头也很努力,给我考了个一本,我成功尽到了父亲的责任……可是,当年的事情却成了我的遗憾。”
赵其顺重重地叹了口气,当年已经有不少知名的导演编辑来找他预约新书的版权,各大网文网站以及出版社也争先恐后地前来谈商务合作,如果赵其顺新书顺利发表,将会给整个世界带来前所未有的中国震撼。
看着他的模样,彭杵言似乎知道了今天来找自己的目的。
或许这些话之前都会说给自己的老爸彭肖,可父亲走了,没了朋友的支持,赵其顺只能选择找朋友的儿子来说这些,不管能不能提供帮助。
“赵老师,您现在依旧可以写书,或许知名度没有当初的那样火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您的粉丝一定还没忘记您,只要人活着,一切都来得及。”
思考了片刻后,彭杵言当即开口,给予了肯定。
赵其顺转头看了看他,眼底露出了些许欣慰:“是吗,杵言你也觉得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