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显的感觉到,对面的三个人要出绝招了,因为他们三个,本来计划让我来承担损失,既然到了最后一把,肯定对方有什么必赢的手段,所以我清楚的知道,关键时刻到来了。”
“这可能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遇到难关,因为你明明知道对方准备耍鬼,但你却不知道对方进行如何操作,但是我毕竟有我的办法,我要求换台换桌子,因为我怀疑对方已经准备好了,面对我提出的要求,对面的三个电脑店老板肯定不同意,但是没有办法,黑道讲究的就是意气。”
“原来是税务局的那个妈妈找的彪哥,意思非常明确,就是让这三个电脑店老板和我内斗,肯定有人要承担经济损失,至于我们之间发生任何事情都和人家没有关系,但是彪哥非常的讲义气,他认为的公道就是他的认为。”
“很快给我们换了新的麻将牌和桌子,然后最后一把是我的下家上庄,果然,我直接要求,过两张牌,天翻地覆,然后再过两墩牌,彻底打乱了所有人洗牌的计划。”
“那天刘哥就死死盯着最后一把牌,因为他知道事情的高潮肯定要来了,打色子,每人抓牌,我发现我的牌非常的烂,然而就是这个时候,电脑店老板提议大家把所有的钱都加上,一把过,我当然不同意了,因为只要这次我能来个屁胡,我就算没事儿了,但是他们三个都同意了,只有我不同意,所以他们三个,这次谁胡牌谁就赢大了,谁要是胡不了谁就完蛋了。”
“2006年,那时候200,000块钱,是很大的一笔钱,在三线城市几乎可以买一套房了,他们三个都到了这个程度,已经眼红了,因为他们的目的没有达到,本来的计划是三个人对付我一个,现在的事情是我反倒还盈利了,所以肯定有一个人要承担经济损失,谁也不肯让自己背上负债。”
“我是非常的高兴,因为我明白二桃杀三士,就是这么一个主意,他们三个人既然起了内讧,所以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大家的牌都不太好,所以我的目的是来一个屁胡,这样我就能够安全下来了,至于他们三个的死活跟我没有关系,因为他们打的是生死章。”
“我一上来就一个对子,根本没有什么别的牌,非常的烂,不过我的手气还是不错的,抓一张上一张,很快我就弄了一个小屁胡,只有一翻,算上自摸两番,也就是说,就算我自摸了,只有2000块钱一个人,不过我很满意这样的结局,至少这件事情结束了,我多多少少还能赢一点钱,只要不说我就很知足了。”
“他们三个还在努力的摸牌,这次他们也不再做大牌,谁有只要自摸就算谁赢了,然而我这次胡的是一张6万,运气就是运气,我刚刚摸起来是一张一条,尽管这张牌在上一把非常的不好,但是对于我现在不需要,但是我还是假装高兴,然而对面的电脑店老板,生怕我胡了,居然选择了哼,刚刚打出的这张二饼,然后我的上家摸到了一条,紧接着他得意洋洋地打出了一条,然后我摸到了一张牌,我故意露出非常不高兴的样子。”
“我说这次还有人碰吗?我的下家其实手上有两张一条,他其实是可以碰,但是看到我不高兴的脸色,他选择了不碰,我又故意大声问,如果没有人碰,那我就要摸牌了,没准儿我就自摸了。”
“下家看到我曾经摸起来看了一下,认为我根本不会这把牌胡,所以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选择了默认,大家都没有动作,直接催促我摸牌,然后我摸起来一看,就是一张6万,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
“我把这张牌摸到手里,放在我面前,轻轻的把所有的牌都打开,自摸6万,他们三个直接傻眼了,一个小小的屁胡,一家¥2000,赌局结束,我愉快地交出了210,000筹码,因为我手里还剩下了38,000块钱的筹码。”
“也就是说,这趟堵局我赢了38,000块钱,刘哥看着我感觉不可思议,本来以为我今天肯定是输大了,没想到我最后居然还赢了,彪哥觉得出乎意料,但是还是收下了,我还回去的210,000筹码,并爽快地把38,000块钱现金给了我。”
“然而我还是太简单了,他们三个电脑店老板楞了一下,然后他们三个继续,但什么用我的事情,我想离开这里,可惜我走不了,因为彪哥不打算让我带着钱离开,怎么会让我这么轻易的从赌场拿走钱呢?”
“我走不了,又出不去,我又不想赌博,今天的事情实在是没有办法,行有行规,我这个时候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所谓的规矩都是强者制定的,弱者只能遵守,社会的公平,不过是忽悠人的。”
“以前的我非常天真,我曾经天真的认为,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人人都会守规矩的,后来我才发现,凡是那些人满口仁义道德,告诉你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的人,他们其实什么都干,让你遵守规矩,只不过是为了收拾你,或者说奴役你。”
“从那天开始起,我不再相信正义是会到来的,我相信公道不在人心,在乎的是实力,如果我有权利,或者说我有钱,那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刘哥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今天晚上事情肯定没完,仅仅是因为我的弱小,因为我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因为我的体型瘦弱,因为我穷,因为我没有权利,因为我没有背景,所有的一切原因都是我的,事实就是这样。”
“我就坐在那里,安静的等待,我知道我想走也走不了,对方不可能让我这么轻松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