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曹嵩之前极为器重卫家,可是他却对这种危害社稷,危害朝廷的蛆虫极为痛恨,对于卫家勾结博山贼的事情,曹嵩表现得极为痛心疾首,不但没有为卫家求情,反而责令张邈,不用顾忌他的面子,对这种事情一定要严惩,更是要早日将卫欢和何仪、何曼兄弟捉拿归案。
也就在翌日清晨,他拒绝了张邈请他入雍丘休整的请求,带着曹仁,领着车队缓缓离开了尉氏县,绕道汝南,奔沛国而去。
张和得数十匹良马,带上了张邈上书的消灭博山贼的奏折,亦是喜洋洋地上路返回洛阳了,在张邈的奏折上,这首功乃是张和和孔卓二人,随后张邈更是将桥蕤、张硕、张怀、孔伷、阮瑀等人的名头都报了上去。
对于自己的功绩,张邈却只字未提,只是他知道,有曹嵩托张和带给张让的那封信,有张和到了洛阳之后替自己说项,自己这加官进爵,倒是也不是一件难事了。
作为这次计划的谋划人,作为张邈如今极为看重的人物,张和和曹嵩离开,孔卓不得不去为之送行,这一来又是半日光景。
尉氏县的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还有数百博山贼要处理,还有卫家的事情要处理,更是还有那逃亡在外的卫欢和何氏兄弟要追捕,张邈亦准备返回雍丘。
城外的大营内,张邈看着面前的孔卓道“思齐,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啊?”孔卓抬头看着张邈,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的心思,想必你也清楚了。”张邈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邈亦知道自己是一个粗鄙之人,公绪和元瑜都不愿意为我效力,只是你呢?”
“啊?”孔卓再一次愣住了,张邈,这是什么意思?在招揽自己吗?
“实不相瞒,这些日子我也派人查过你的底细,虽然你是那孔公绪的独子,却从小不喜读书,偏爱舞枪弄棒,而且从这次对付卫家的手段来看,似乎你并不是人们眼中那种脑中就一根筋的人物。”张邈的话语说的很慢,甚至还带着一丝丝调笑的口吻。
脑中就一根筋……孔卓不由得郁闷了,这话,怎么听得如此别扭,孔伷这么说,张邈也这么说,看来,从前的自己,还真是这么一个人?
从孔卓出生,再到小时候被孔伷逼着读书,而后整日舞枪弄棒跟着一群乡侠厮混,在县中甚有义气,数月前因为打抱不平而与卫魁发生冲突身受重伤,而后居然诈死以韬光养晦,暗中绸缪……
张邈缓缓道来,仿佛如数家珍吧,把孔卓的过去娓娓道来,甚至孔卓都有些觉得,这张邈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只是,这人未免也太可怕了,居然把自己的底细了解得如此清楚,甚至让孔卓觉得有些后怕,再加上张邈锁表现出来的那种上位者的气势,更是让他极为不安。
“多谢大人夸奖了,卓不过就是一个愣头青罢了,若不是这样,当日也就不会强出头而被卫魁殴打差点丧命了?”孔卓慌忙回道,以退为进,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是吗?”张邈哈哈一笑“吃一堑长一智,年轻人嘛,自然多经历,方能够成熟。”
“孟卓,你可是真清闲啊,此时居然还有心情来教导小辈。”宏亮的声音从营外响了起来,打断二人的谈话,随着孔卓惊讶的眼神,一人从帐外走了进来。
要知道,这里可是军营,而且张邈治军严格,此人居然能够长驱直入到张邈的中军大帐,而且还如此大声喧哗,看来身份必然不一般。
果不其然,听到这声音,张邈居然未生气,反而高兴的迎了上去“子远先生,邈可终于把你盼来了。”
孔卓站在一侧,仔细打量着这子远先生,只见他月末三十来岁年纪,一袭白色儒衣,身体修长,一对倒八字眉毛,颇有几分神气。
张邈上前,一手扶住了来人的手臂,一面道“思齐,快来见过子远先生。”
孔卓不由得微微心惊,看张邈对这人的恭敬态度,必然是来头不小,虽然心中疑惑,可是却不敢怠慢,走上前来行礼道“卓见过子远先生。”
子远先生微微点了点头,转头朝张邈看了过去“孟卓,这是……”
张邈顿时恍然大悟,一拍前额道“是邈失礼!是邈失礼!看到先生前来,邈高兴过头,却忘记介绍了。”
“说来此子与先生还有些渊源。”张邈微微一笑道“此乃孔伷孔公绪的独子孔卓,字思齐。”
“孔公绪之子?”子远先生闻之脸色微变,不由得仔细打量起孔卓来,身材魁梧,方脸高鼻,两道剑眉斜插入鬓,端的是生得不凡,只可惜却是多了一些武人的气息,却少了几分文人的斯文。
“思齐,这位便是南阳名士许攸徐子远先生,当年可是与你父亲关系匪浅。”张邈又朝孔卓介绍道。
许攸,徐子远,孔卓不禁有些愣住了。
若说,来到这个世界近五个月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