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的到来,尤其是一具尸首直接砸向杜远的时候,杜远顿时被吓得肝胆俱裂,再也不敢停留,夺路而逃。
杜远逃走了,郭伦又死了,此刻的郡兵顿时群龙无首,又被典韦这具杀神这么一通打杀,顿时再也没有了打斗的心思,随着一人逃走,顿时众多人都跟随着逃离开来,而典韦亦是毫不停留,护着孔卓等人杀出城门而来。
“君明,你怎么来了?”出得城门又奔了十里地,来到一处密林休息,孔卓不由得询问典韦道。
“见公子只带了信守一人进城,卢天师心中一直不怎么踏实,于是他们便让俺老典随后入城了,只是没料到刚到城门口,就听到城内喊杀声连天,一打听却是说有几个人杀了县令大人,老典有些担心,于是亦赶了过去。”典韦慌忙回道。
孔卓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看来天无绝人之路,不过亦是卢心多了一个心思,自己方才又捡了一条命下来,顿时对卢心又多一分感激之情。
“恩公,你们是太平教徒?”听到典韦口称卢天师,戏忠皱了皱眉头,盯着孔卓道。
“我家公主若是太平教徒,那么也就不至于今日这么狼狈了。”经过了刚刚的鏖战,马忠对戏忠这个儒生倒是多了一些钦佩,此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回道。
“那刚刚你们所言的卢天师又是何人?”戏忠又言道“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在下姓孔名卓,字思齐,陈留尉氏人。”孔卓看了看戏忠“戏君,救你不过是机缘巧合,这恩公二字,卓却是万万不可挡。”
“孔卓,孔思齐?”戏忠闻言脸色大惊“可是前些日子大破匈奴,而后又被伯喈先生收为入室弟子的孔卓孔思齐?”
汉代的文人,在乎的便是异域立功,求学名人,看来这戏忠亦是如此,孔卓的驸马头衔,并不被他提起,却是对他并州的事情,以及求学蔡邕的事情极为推崇。
看着孔卓微微点了点头,戏忠的眼中顿时冒出了激动的目光,看着孔卓的申请,亦是显得有些不一样了。
万年公主在卢心和李尤基的保护下,不不远处的一处农户处休息,不过半个时辰,孔卓等人亦是赶到,众人相逢,言及刚才的凶险,不禁都暗嘘一口气。
“公子,此处恐怕不是藏身之处,我们刚刚杀了许昌县令,恐怕海捕文书马上就会送到各乡各亭,到时候画影捕拿,行踪必然会被暴露。”此刻戏忠知道,自己与孔卓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亦是没有过完的推辞,既然孔卓不让自己叫恩公,却是跟随这典韦等人,跟着称呼公子了。
“而且,这许昌县令郭伦,却不是一般人。”孔卓尚未回话,戏忠的脸色却是变得极为凝重,又接着道。
郭伦,不是常人?孔卓顿时愣住了。
“郭伦,颍川阳翟人,乃是颍川郭的长子,深得郭家家主的器重,而在颍川,各大士族同气连根,郭伦被杀,颍川各大士族恐怕亦不会袖手旁观。”看着孔卓一脸疑惑的表情,戏忠不由得再解释道。
听到这里,孔卓终于知道自己捅了一个马蜂窝了,根据戏忠这样子的分析,恐怕自己可是把颍川的才子可都得罪了,徐庶、郭嘉、荀彧……
不过,此时,既然自己得到了戏忠,在汉末时期这可是一个小牛级别的谋士,那么也就足够了,又何必太过介意太过长远的事情呢?
“公子,若是照戏先生这么分析,我们还是尽早南下为妙。”一直沉言不语的卢心,此时终于说话了。
在离开陈留开始,卢心凭借着对太平教的熟悉,曾给孔卓提过不少主意,一直被孔卓引为智囊,虽然卢心有些事情应变能力稍稍不足,但是他在整个大局上,却总是能够有他独特的看法。
事情闹得如此之大,既然卢心说这里不能够停留了,而且此刻戏忠亦是愿意跟着自己一起走,那么自己来许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孔卓想不出什么理由反对。
只是,他却是看到戏忠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得问道“戏君,怎么了?莫不是舍不得离开这里?”
“戏忠和贱妻的命都是公子救的,戏忠自然愿意跟公子一起走,可是公子你真就甘心这么走了吗?”戏忠突然抬头盯着孔卓道。
中平元年的三月,定陵县的春天比往年来的更早一些,看着地里绿油油的麦苗,杜袭的心情终于稍稍愉悦了一些。
听说前几天时候,许昌县令是郭伦被人杀人,而且那几个人还在重兵围困中杀了出去,下落不明。
实话说,郭伦的生死,杜袭并不在乎,杜袭看不起郭伦,在他看来,郭伦虽然是郭家的长子,却是一个粗鲁之人,就看他那身武艺,就看他鱼肉相邻的那些事情,杜袭都看不起他,虽然这一些与他杜袭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而杜袭在乎的,却是此事的起因之人,却是他的好友戏忠戏志才。
官府的榜文已经下达到了各乡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