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戏忠所言,若是这村庄内有高人,那么自己就不得不小心对待,谁都知道在这战乱的汉末时代,高手都是在民间,那些在三国争霸中崭露头角留名后世的人物,或许此刻就住在某些不起眼的小村庄内。
能够通晓八卦阵,能够在村口布置八卦阵的人,必然不是简单的人。
自从南阳拜入孔卓麾下,苏飞的心中就一直觉得不怎么痛快。孔卓对他固然不错,但是他却并没有能够立下什么功劳,即使是如同刚刚的大战,孔卓都只是交待他保护戏忠等人撤退,并没有证明交战立功扬名的机会。
而与自己同来的义弟甘宁,先是在合淝口杀了太平教小帅严舆,而后更是在刚刚一役斩了太平教渠帅严白虎,更是让苏飞有了很大的压力。
此刻听闻戏忠言道这村中不简单,心中固然有些不服,想着勤练武艺却终究天资有限,未能够有所精进,比不得甘宁,但是自己却数读兵书数十载,要拿下这小小村落,又岂在话下?
想到这里,苏飞更是打马出阵“公子,待飞前去探探路。”
苏飞为人谨慎,颇有智谋,而且武艺亦是不俗,此刻他愿意出马,孔卓自然愿意,转头看向戏忠亦是朝自己点了点头,顿时有了主意。
三十余名锦帆军跟随在苏飞的身后,转眼间便冲入了村口的石堆草垛中,只是谁也没有料到,这进入容易却是出来难,只听得里面一阵杀喊声响起,人声鼎沸,不过片刻,却是再也没有声音,孔卓不由得脸色大骇。
“公子,让我去吧!”手中的兽角点睛枪一摆,甘宁见兄长有难,提枪上前请令道。
看着怒气冲冲的甘宁,孔卓的心中不由得一阵发凉,如今典韦已然深受重伤,自己身边可就只有甘宁这么一员猛将了,如今前方情况不明,却是不能够让甘宁再去冒险了,摇了摇头,并未应允。
祖郎和苏飞被陷,而前方情况亦是不明朗,孔卓却是不敢轻举妄动,和戏忠商议一番,如今士卒劳累,只得就地扎营,来日再做打算。
本以为村中却派人前来劫营,却是不料一夜相安无事,而甘宁更是带人从附近一条小河内捕到了不少鲜鱼,倒是让众人饱餐了一顿,解了孔卓的燃眉之急。
翌日清晨,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祖郎回来了。
不过,此刻的祖郎,却是与当初的祖郎判若两人。
身上一丝不挂,原来的络腮胡须被剃了个干干净净,头发亦是一根不剩,就连一些地方的毛发亦是荡然无存,更是被人画上了一个大花脸。
众人将祖郎迎进了营寨,祖郎却是送上了一封书信“公子,你可要为祖郎报仇啊!”
话未毕,祖郎夺过了旁边一名士卒的佩刀,双手一横,便朝脖子上抹去,如不是甘宁眼疾手快,拼命夺下,恐怕就得横尸当场了。
身上毫发,受之父母,可是今日却被人剃了个精光,又给划上了大花脸给送了出来,若不是要把信送到孔卓的手中,祖郎恐怕早就在路上寻短见了,此刻众人更是一番劝慰,祖郎仍旧心如死灰。
“祖郎,卓且问你,你可输得服吗?”孔卓上前看了看要寻死觅活的祖郎,淡淡问道。
“不服!”祖郎大声道“那汉子固然厉害,可若不是我祖郎有伤在身,而且又轻敌了,一定也输不了。”
“那卓再问你,你可是想报仇吗?”孔卓盯着祖郎再道。
祖郎眼神中一道精光闪过,终于平静了下来,恶狠狠地道“若是让我打进村中,我定然让他鸡犬不留。莫非,公子已经有了攻打村子的计策?”
攻打村子的计策,孔卓此刻是没有,但是戏忠却有了破除村口那些石堆草垛的办法了。
以甘宁领十人在前,蒋钦领十人在后,孔卓自领十人从正面进入,李尤基和裴伟各领十人在左右两翼策应从侧门而入,五军同进,即使在这布置得如同迷宫一般的阵法中,亦是能够相互照应。
而且只要遇到了草堆便放火焚烧,更是将石堆一一推翻,顿时将村口这阵法给破坏得惨败不堪,即使村中数次出兵前来阻拦,亦是被众人合理击退,不过是近一个时辰,众人便来到石堆草垛之外。
到此刻,终于看清楚整个村庄的真实面目了,孔卓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异样。
这个布置倒是十分别致,围绕村庄的是一片水田,还穿插着几个池塘,而在水田之后一片房屋错落有致,足有近百座,看起来裴伟刚开始的猜测倒是真不错,这还真是一个了不得的大村庄。
“公子,此处布置倒是有些古怪,这靠近村落近的地方,怎么倒是不种庄稼了?”戏忠走上前来,皱了皱眉头道。
孔卓听闻,此刻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刚开始为何会觉得异样了,那便是在这村庄远处,却是一大片绿油油的稻田,反而是村庄附近的水田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