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听闻灵帝之言,却是摇了摇头“皇上误会老奴的意思了,这丁建阳乃是大汉肱股之臣,自然不能够轻易换之,不过皇上为何换个角度想一想,这些年,丁建阳虽然为并州刺史,其实云中、朔方两郡几乎都是掌控在匈奴手中,马邑、雁门两郡却频频遭受鲜卑袭击,其实他真正掌控的,亦不过是九原、上党、晋阳诸郡罢了。”
“让父此言倒是不假,只是这与朕封赏驸马又有什么关系呢?”灵帝仍旧是一脸不解道。
“既然驸马能够重获诸郡,那皇上为什么采纳大将军之言,将马邑、雁门二郡,和刚收回来的云中、朔方二郡,直接划归到驸马辖下呢?”张让接着再道。
“说来说去,看来让父亦是赞同让驸马同领四郡太守了。”灵帝哈哈大笑。
“非也!蔡大人和王大人之言亦是不无道理,政令不齐,倒容生后患。”张让摇了摇头,看了看满脸疑惑的灵帝,而后接着道“皇上既然能够封驸马为燕王,为何就不能够册封驸马为燕州牧呢?”
“燕州牧?”灵帝闻言不由得愣住了“你是说,将这四郡拿出来独立成州,交由驸马打理?”
灵帝先是一喜,而后又缓缓摇了摇头“先不说这州郡乃是高祖所定,不能够轻易更改,只是朕若是设了这燕州,不过区区四郡,巴掌大的地方,倒是让人笑话了。”
“皇上,此刻燕州不过是四郡罢了,谁又能够保证,过些时日,燕州仍旧只有四郡呢?”张让摇了摇头,又接着道。
“让父,你今日说话,神神秘秘,倒是让朕有些迷惑了。”灵帝闻言停下了脚步,盯着张让道“刚刚让父不是说,将这四郡都划归到驸马辖下吗?”
张让不答反问,盯着灵帝道“皇上,既然驸马用数千人马就平定了匈奴,那鲜卑又怎么会是驸马的对手呢?”
灵帝闻言,不由得眼前一亮,似乎此刻,又想到了大汉开疆扩土的盛世局面了。
灵帝的圣旨,不日就送到了朔方城府衙内,马忠早几日就赶在钦差张和之前回到了孔卓的身边。
有时候,孔卓不得不觉得,幸福实在是来的太快了,燕州牧、义勇侯、征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灵帝的一些列封赏,让孔卓都有些觉得措手不及了。
以朔方郡、云中郡、马邑郡、雁门郡四郡为基础,建成新的燕州,这可是大汉数百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尤其是,灵帝的圣旨上还言道,希望孔卓为大汉开疆扩土,将燕州发展壮大。
“驸马爷,如今皇上可是对您寄予众望,既然能够大破匈奴,鲜卑人必然亦不是驸马爷的对手了。”张和一脸笑意,盯着孔卓道。
鲜卑的居地,肥沃的大草原,即使后世的河套平原,数千平方公顷的处所,若是能够一举拿下,倒还真是可以将整个燕州发展壮大了。
看着孔卓不言语,张和又接着道“临行前,皇上还特意交待奴才,让驸马可是要好好保重,为大汉开疆拓土固然重要,可是以后万万不可再行险招,若是……”
张和的话,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住了,长叹了一口气“驸马爷,这皇上的心思……”
听到这里,孔卓的心中亦是浮起一丝感动,不由得又响起了灵帝那张布满沧桑的憔悴面庞,或许,这个老人,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
孔卓自然知道,此刻的宦官是万万不可得罪的,尤其是像张让、张和这种深受灵帝器重的宦官,此刻自然备下了厚礼给予张和,而远在洛阳的张让、赵忠等十常侍,自然亦是少不了一份重礼,只把张和欢喜得喜笑颜开。
“对了,驸马,奴才差点忘记了,奴才去九原传旨的时候,并州牧却是让奴才给驸马带来了一份重礼。”张和突然一拍脑袋,大悟道。
并州牧?孔卓微微一愣,慌忙询问方才知道,原来灵帝觉得,虽然四郡原来就不是在丁原掌控之内,但是毕竟将这四郡直接独立出去,倒是有些对不住丁原了,于是并州刺史丁原,便变成了今日的并州牧丁原了。
自从刘焉上书恢复州牧之后,灵帝先后封了幽州牧刘虞、益州牧刘焉、荆州牧刘表、衮州牧刘岱四人,可是这四人都是皇室族人。而孔卓这个燕州牧,亦是当朝驸马,亦算得上是半个皇室中人了。
饶是如同孔伷一般,平定颍川黄巾,可谓是功勋极大,最后灵帝加封显官,亦不是是个豫州刺史罢了。
饶是丁原身经百战,可是亦不过就是个外臣而已,此刻居然亦是跻身州牧之位,亦可谓是因祸得福,沾着孔卓的光了。
虽然这并州的地盘,一下子被移出了四个郡,地盘一下子小了近四分之一,但是这并州牧与并州刺史的地位,可是有着天差地别了。
并州刺史,不过是有着监督并州官吏的作用,将监督的结果上报给皇帝,而后进行一些简单的临时官员的任命,正式官员任命,还得需要朝廷认可,说白了,看着权力大,不过亦是个空衔,有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