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怎么可能让我吃这种东西!定是你这贱婢阳奉阴违!我要见王爷……啊!”
话音未落,那婢女直接狠狠踹了江舒儿一脚,“你也配?”
江舒儿浑身是伤,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直接狼狈地摔在地上,痛得不行。
她彻底懵了,发现门口的侍卫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受欺负,一个个权当睁眼瞎似的不闻不问。
登时,江舒儿的脑袋里“嗡”的一声,不安感越发强烈起来。
怎么回事?
难道夜无渊真的不管她了?
还不等江舒儿细想,那婢女忽然收拾好餐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无比讥讽,“爱吃不吃。”
“我可告诉你,现在王府里,王妃才是女主子,她深明大义又菩萨心肠,跟王爷才是天生一对,至于你这样的祸害,王爷能够留你一命就是不错了,你还想舔着脸见王爷?做你的美梦去吧!”
盛念念是王府的女主子?
江舒儿一个气不顺,差点吐血。
她的手指死死扣着地面,指甲都染血了,眼神不甘地盯着婢女,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所以现在这
些下人们随意奚落她,全是盛念念指使的对吧?!
婢女见她气得半死,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嘲笑的意味更浓,“侧妃,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如今江太傅的庶子死了,尸体已经被送回太傅府,江太傅震怒之下,已经放话,要跟你恩断义绝了!”
“你说什么?”江舒儿闻言,瞳眸猛地一震,脱口而出道:“不可能!”
“我和那江博闻不一样,他本就不学无术,一直被爹爹嫌弃,而我是侧妃,更是王爷喜欢的人,爹爹怎么会弃我于不顾?!”
就算她真的做错了事情,将表哥害死了,爹爹也绝不会说这种话的,除非她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可想是这么想,她身体四肢却忍不住僵硬冰冷起来,万一太傅府不再是她的靠山,那她……
婢女冷嘲,“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这样的人,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婢女冷笑着离开,将房门从外面锁上,彻底将江舒儿关了起来。
“你回来!你说清楚!”江舒儿疯癫似的追上去,不断拍打着紧锁的房门,嘶哑的声音叫人胆寒,却一直无人应答。
终于,
江舒儿绝望地坐到地上,看着冰冷且空寂的房间,重重将拳头砸在门框上。
“贱人!都是盛念念这个贱人害的!”
盛念念不仅抢走了夜无渊,还毁了她的前程,害死了碧莲,又害死了表哥,如今更是害得她有家回不去,待在王府生不如死!
江舒儿大口大口地呼吸,猩红的眼眸逐渐变得阴狠恶毒。
“盛念念,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吟江院里死寂一片,晚风呼啸而过,像极了厉鬼的凄鸣。
罗园里,盛念念走后,三小只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也没有跟晚雪嬉笑玩闹,反倒让晚雪跟着盛念念一块去准备晚上,三小时则面面相觑着,谁都没有说话。
盛秒秒的心情有些低落,盛时时便先让她在屋里好好休息,他则拉着盛分分,在屋外坐着。
与夜无渊极为相似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盛时时摸着下巴,认真的道。
“分分,虽然娘亲刚刚什么都没开口,但我总觉得娘亲是不高兴的。”
“而且这件事情,肯定跟渣爹和那个欺负娘亲的女人有关!”
盛时时的心思向来敏
感,但是这次,就连盛分分都感受到了,附和哥哥,一脸严肃的道。
“嗯嗯,我也看出来了。”
“方才我们去找娘亲的时候,娘亲似乎很是气愤。”
“而且我还看到,娘亲的衣裳都被扯开了!肯定是渣爹想要家暴娘亲,发现我们来了,他就跑了!”
盛分分黑乎乎的小脸上满是笃定,忍不住气呼呼的。
“从前在济慈堂,我就见过一个来找娘亲看病的姐姐,刚走出济慈堂大门,就被她夫君扯着领子揍!”
“好好的一个大姐姐,被那个男人打得鼻青脸肿的,要不是那会儿我还没长高,我一定冲上去揍那个大坏蛋!”
听盛分分这么一说,盛时时立马眯眼变得生气起来,“岂有此理!”
“若今日我们来得再晚一些,那娘亲岂不是也会被渣爹欺负成那样?”
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眼神里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深邃与沉稳。
“分分,我们可不能再让娘亲待在这里了!”
“嗯嗯!”盛分分立马点头,挥舞着小拳头跃跃欲试。
可想到什么,她忽然又变得疑惑起来,“不
过……娘亲为什么只是衣领被扯开了,身上却没有伤痕呢?”
盛时时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方才我们的脚步声那么大,还一直在喊,一定是被渣爹听到了,他还没来得及下手。”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盛分分当即恍然大悟,猛地一拳砸到柱子上,差点把柱子砸断,“大坏蛋!我们一定要替娘亲报仇!”
而后,她气呼呼地看向盛时时,“哥哥,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盛时时颇得妹妹信任,立马背起双手,小大人似的半眯起眼,神色中透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来。
“要解决这个办法,当然是得给娘亲选夫君,让娘亲不再为渣爹所困所伤。”
“这样,既能保证我们和娘亲的幸福,又能让渣爹知道,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到时候娘亲喜欢上我们的新爹爹了,渣爹肯定悔得肠子都青了!”
盛分分还来不及感叹盛时时棋高一招,兄妹二人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啊!”
这声音可把他们给吓坏了,忙不迭转头望去,只见盛秒秒惊呆了。
“哥哥,姐姐,你们要给娘亲找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