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火中烧,“来人,将陆燃给本王拖出去!”
见状,陆燃还没出声,徐成已经感到强烈的,冷冰的杀意,忙拉住陆燃,一个劲朝夜无渊赔礼。
“殿下,实在是对不起,世子他脑袋糊涂说错话了!我们,我们这就走!”
陆燃一身反骨,“徐成,你脑子才糊涂了,本世子是很认真的!”
徐成头都大了,夜无渊的脸色更难看,侍卫们已经闻声赶来,要将陆燃赶出去。
“慢着!”盛念念挡在陆燃的跟前,蹙眉不悦地盯着夜无渊,“陆燃是我的客人,你没有资格撵他离开。”
夜无渊沉着脸,目光紧紧地锁着她,“他在向你示爱,就是在挑衅本王。”
只是将陆燃拖出去,已经是看在昨日他爹娘相助的面上了,否则,他不可能完整无缺的走出去!
盛念念也不喜欢陆燃瞎说八道,见色起意,但是,她现在更不喜欢夜无渊插手她的事情。
“我说了,他是我的客人,我做主!”
两人互不相让,气氛沉到谷底,在场众人大气都不敢出,陆燃瞧着挡在他身前的盛念念,唇角扬起笑意,傲娇的抬起了下巴,冲夜无渊挑衅一笑。
夜无渊的眼神更冷了,眸底满是凶狠戾气,却偏偏没有动手。
他与盛念念已经闹的十分不快,再为陆燃惹她,不值当,晚点收拾也一样。
这时,江舒儿孤零零出现在啸林院的门口。
她刚醒不久,大出血后十分虚弱,脸色苍白,但好在伤口没那么痛了,才能强撑着来见夜无渊一面,想要趁热打铁挽回他的心。
谁曾想,盛念念跟陆燃居然都在。
看这样子,他们几人已经聊了很久,盛念念与陆燃的关系,似乎好了不少。
她有些困惑,却咳嗽着进了院子,“舒儿见过殿下,王妃,见过武安世子。”
她的声音娇柔,立马引起了院中人的注意,夜无渊和盛念念的脸色更是同时一变。
转头望去,几人就见江舒儿一身莲色的裙衫,整个人面色苍白,好似风一吹就会倒。
夜无渊心头发紧,竟莫名有些慌乱,不想江舒儿出现在盛念念面前。
“你身体还未恢复,怎么出来了?”
江舒儿终于见他舍得关心自己了,心中大喜,红着眼眶,柔弱道,“舒儿……有些害怕。”
盛念念冷嗤一声扭头,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江舒儿是她见过的,最难缠,最绿茶,最令人倒胃的女人!
陆燃照葫芦画瓢,也学着盛念念的模样翻了个白眼,嘲讽道。
“青天白日又没有鬼,你怕什么?”
徐成感觉有盛念念护着世子,就不敢在多话了,与那些侍卫们一同默默的退到院外候着。
夜无渊瞥了他一眼,再看
向别开脸去的盛念念,薄唇轻抿。
她应该,不想见到江舒儿……
而江舒儿面色一僵,随后泪汪汪的眸子里,盛满委屈。
“世子有所不知,舒儿方才做了个梦,梦到殿下像从前那般对舒儿宠爱有加,可伤口太疼,还不等梦结束,舒儿就被痛醒了。”
“舒儿躺在床上怅然若失,好害怕这一切都是舒儿的幻想,就让府医给舒儿拿了些缓解疼痛的药物,特地来见殿下一面。”
“还好,殿下原来是真的惦记着舒儿,竟然劳烦王妃亲自给舒儿看诊,舒儿感激不尽。”
夜无渊冷邃的眼底蓄上一层暗芒,“你替本王挨了一刀,本王欠你一条命,应该的。”
陆燃诧异,据他所知,盛念念跟江舒儿十分不和,怎么会是盛念念救的人,她是自愿的么?
盛念念冷笑一声,她看江舒儿不顺眼,但也托江舒儿的福,拿到了十日后的和离书。
她并未生气,而是坐到院落的石桌旁,懒洋洋地靠着桌沿,微抬下颌睨着江舒儿,语气冷嘲。
“本王妃救了你,你是该感激本王妃,不,你该感恩戴德,毕竟本王妃救你也是花了好大功夫的,念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本王妃也不难为你,跪着给本王妃敬茶就行。”
“什么?”江舒儿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想骂盛念念,又忍回去了,楚楚可
怜道:“王妃,等舒儿伤好以后,定会亲自去您院中拜谢,现在舒儿怕是……”
“怕是什么?”不等盛念念开口,陆燃直接一脸不屑地剜着她,语气十分嫌恶。
“侧妃方才不是说伤口不疼了吗,怎么,忍痛来见王爷就可以,给救命恩人跪谢就不行?”
上次他来寒王府的时候,本想借江舒儿打压盛念念,可后来一想,江舒儿才是拿他当刀使的人。
而他还傻乎乎地,冤枉了盛念念,他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更讨厌被人利用,绝不饶恕江舒儿!
江舒儿一来就吃了个下马威,面色难堪地盯着陆燃,心中难以置信。
这个陆燃,今日吃火药了么?上次见他,他明明都还愿意护着她的!
“武安世子误会了,舒儿并不是这个意思。”
陆燃冷嗤,“既然不是,那还不快跪,别忘了念念现在身份尊贵,她是未来的准太子妃,你一个妾室,怎么不得三跪九叩行大礼?”
他竟敢侮辱她是妾?!还这么亲昵地称呼盛念念?
这两人的关系,何时这般突飞猛进了?
江舒儿气得牙痒痒,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过了,伤口竟然疼的揪心,下意识看向夜无渊,眼眶里噙着泪。
“王爷……”
夜无渊拧眉,盛念念率先开了口,笑眯眯的。
“王爷,你心爱的侧
妃为了感激我,要给我们行跪拜大礼,你怎么还站着,过来坐吧,别让你心爱的侧妃,久等。”
虽然弄不死江舒儿,但江舒儿跟设计三小只野种的事情,绝对有牵扯。
和离书已到手,她不会再便宜了这个恶毒的白莲花,杀不掉她,她也要折磨这女人!
夜无渊听着盛念念一口一个心爱的侧妃,剑眉轻沉,感觉到深深的讽刺,心中也仿佛塞满了棉絮般,堵闷的紧,“听你的。”
他坐在了盛念念的身边。
江舒儿见状,差点没有吐血!
他竟然不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