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东挠挠头道:“叔!出纳岗确实不错,但是我这性子天天圈办公室,我恐怕待不住呀!”
“我想和王师傅学习怎么看物件。也算有一门手艺对以后发展也有好处。您看……”
“嗯!你还喜欢这些老物件?”
“也行!不过这事儿不急,老王可不好说话。他一直守着老规矩,轻易不收徒传艺。”
“我懂!有本事的人大多有脾性。您要是同意,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我还不信拿不下他个隔壁老王。)
李主任喝着小陈伺候的茶水道:“等你碰了钉子就知道了!那老家伙可不好摆弄。”
“您就瞧好吧!”
“行了!赶紧出去干活,没事儿别老往我这里跑。”
“得令!我去也!”
李主任看着陈向东颠儿颠儿的走了!笑骂道:“皮猴子,碰一鼻子灰可别来找我撞木钟。”
陈向东来到柜台,悄么声的递给吴姐一包生花生米道:“姐,生的花生米,就这么吃养胃,回去煮煮也能给我姐夫添个下酒菜。”
吴姐踹到怀里道:“你小子又整什么幺蛾子,今天再替你班儿可不行!主任该骂了!”
“那不能,弟弟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儿?”
“不是替班儿的事情。我就想问问,王满堂,王大“掌眼”有什么爱好。”
“嚯哟!你这是想学“王一眼”的本事呀!”
“姐姐圣明,我还真有这打算。”
吴姐:“这事儿可难办了!满堂师傅是有真本事不假,可是那脾气个色也是真的!”
“你想拜师学真本事恐怕不容易啊!我给你说说咱们这个王师傅……”
“要说这“王一眼”本事就不提了,毕竟是和“蓝半张”齐名的人物。”
“可是这脾性也是怪异,这几十年来一个徒弟都没有收过。总说什么人性不行,悟性不行!”
“这身本事宁可带进棺材也不能误传匪类,要不然对不起祖宗。”
呵呵!还是个怪老头,还真有脾气。
不过有个性不怕,就没有咱老陈攻不下的山头。有真本事就行!
“姐,这王师傅家里什么情况?您给我说说呗!”
吴姐:“这王师傅只有一个闺女,招了个上门女婿,两口子一个是公交司机一个售票员。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就是最近好像因为这闺女生完孩子没有奶水,王师傅这些天为这事儿闹心呢!”
“上次早晨聊天的时候不是提过吗?”
“嗯!是了!有这事儿!那就好办了!”
不提陈向东这个犊子怎么算计“王一眼”。
却说在四九城日报编辑部,童有才来到总编室。
咚咚咚!“请进!”
“主编,昨天我递上来的那首“致橡树”您看了吗?”
“老童呀!快坐,快坐。”
吕主编绕出办公桌,就给童有才倒水。
“主编……”
“不急不急,你好好给我说说这耳东先生是哪位大师的笔名。此诗之佳实属上品,不可多得呀!”
“呵呵!这是……我妻子的一个子侄,听说我和我爱人的情感故事,有感而发。又是少年慕艾的年纪,对爱情的憧憬之下。”
“就在偶然间创作出这首“致橡树”,还请主编斧正。”
“哎呀呀!老童呀!老童!你可是走了大运了!此事可比那踏歌而行的,桃花潭水深千尺的汪伦呀!”
“若是这首“致橡树”传唱一时推广全国,你老童也跟着出名了!这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呀!”
“至于斧正,如此佳作我是不敢擅改一字。更不敢动斧子了!”
至于发表的事情,不急!而是用手向上指了指道:“范社长递上去了!等着吧!”
二人在主编室里吹水,范社长正坐车返回报社。
范社长回到办公楼就吩咐秘书通知开会,特别点名童有才参加。
大会议室,大家都看看这首诗。发表一下意见?
大家都低头审看,嘶嘶声不断。十分钟左右,大家开始交头接耳。
这“耳东”是哪位大佬新开的小号,此首“致橡树”真是难得的佳作!
当然人一多自然就有不同意见,一个带着眼镜的老人站了起来道:“诗是好诗,但是……但是是不是对情感的表述太过直白了!”
“你看这句……改成如果我喜欢你,是不是更含蓄蕴藉一点呀?”
吕主编挺身而出道:“哎!我说你个古板,这新时代就要有新气象,不是你老谷原来的八股文章了!”
眼看这些人要吵起来了!范社长敲了敲会议桌,大家安静一下!
范社长道:“我已经向上汇报过了!老人家说,很好!新时代的年轻人爱情观就应该如此,妇女能顶半边天吗!”
“吕主编,童编辑盯一下排版,就……二版发表吧!……老人家的点评也加上。”
“稿酬按顶格的50元发,我个人在奖励这个小陈两袋麦乳精。童有才同志这个月加10块钱奖金!”
“就这样,散会!童编辑,吕主编留一下!”
童有才心里那个舒坦呀!就像三伏天喝了一碗酸梅汤。
待会议室就剩下三人后,童有才颤声问道:“社长,老人家……”
“好了!老童,这事就不讨论了!你来说说这首“致橡树”……听说好像还有你们夫妻……”
“好的好的!社长,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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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托商店。“小陈儿,你不用缠着我了!再说一遍我也是不收徒弟的!”
“王师傅,您还没听听我准备的拜师礼呢!怎么就不收我呢?”
“我老头子啥都不缺,拜师之事不……”
“十袋奶粉,十袋麦乳精,十条三斤重的鲫鱼,四对野猪蹄膀……。”
咳咳!“王一眼”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到,“这拜师之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