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东刚想回答宋铁的话。就听见不知道是谁大喝一声!
“特么的,黄世仁竟然跑到南方去当南霸天去了!这准是有人收了黑钱了!”
“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打倒黄世仁!打倒南霸天!”
一下子剧场就乱了!大家齐声高喊着:“打到黄世仁,打到南霸天!”声音整齐划一,向前进,向前进的歌声高亢嘹亮。震的窗子上的玻璃嗡嗡作响。
直到电影院的领导和保卫人员进场安抚大家情绪,经过十多分钟的解释后大家情绪才逐渐平稳,观众才陆续退场。
电影院大门外宋铁拉着陈向东的手道:“向东哥!还真是呀!黄世仁不是被枪毙了吗?怎么跑到南方去当南霸天了!难道真有人敢……?”
陈向东:“我的傻铁宝儿呦!这是演戏呀!都是一个演员扮演的罢了!这位演员叫陈强!好像是《鲁艺》培养出来表演艺术家!”
“要说这位艺术家也是演技太过精湛。据听说有一次,在冀中河间为部队演出话剧《白毛女》,戏到尾声,台下的战士已哭声一片。有位新战士哭得格外伤心,台上喜儿的不幸遭遇,唤起他对自家姐妹饱受地主欺辱的联想,他“咔嚓”一声,将枪子儿顶上了膛,并瞄准了台上的黄世仁,只要他一扣扳机,顷刻,便会酿成不堪设想的惨剧。就在“黄世仁”命悬一线的时刻,班长发现了举枪的战士,及时夺下了他的枪,这才避免了一场大祸。据说,自那以后,部队再看《白毛女》一律不准带武器,以免发生意外。”
看着宋铁,眼睛睁的大大的还吃惊的张着小嘴的样子。陈向东真想扑上去亲一口。
可是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观众们嘴里时不时冒出来的该死的黄世仁,该死的南霸天。
还有嗓子好的在唱,妇女的冤仇深!
陈向东真的怕了!这要是被当成流氓,还不得被这群热血上头的人活活打死呀!就算自己八卦掌厉害,金手指粗大,恐怕也得饮恨西北。
“铁宝儿!赶紧跟哥哥回家。哥哥家里的猫会后空翻!”
宋铁:“向东哥!你瞎说,咱家根本就没养猫好不好!”
陈向东:“哎呦喂!我的宝呦!回家我给你表演后空翻!我还会……”
…………
“向东哥!你讨厌!你自己不给我表演翻后空翻也就算了!折腾我做什么?哎哎,我的腰,这姿势真不行!…………”
…………
第二天早上。
“铁宝儿!乖呀!起床了!今天要去老丈人家回门呀!”
宋铁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从被子里探出头。
“都怨你!人家现在腰还疼呢!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陈向东:“嘿嘿!我帮你……”
…………
午饭前,宋家。
宋铁拎着礼物,动作略显怪异的来到家门前喊道:“爸妈!我们回来了!”
宋母开门道:“好好!老头子,女儿女婿来了!”
…………
宋父:“小铁跟你妈去做饭,向东陪我书房说话。”
陈向东心道:这是来自老岳父的教育时间了!
赶紧道:“爸,您先过去。我拿壶开水,马上过来!”
陈向东给老丈人点上烟,倒上茶水。乖乖的垂手站在边上等着听训。
宋父扔给陈向东一根烟,道:
“行了!坐吧!不知道的真当你是乖孩子呢!结了婚就是大人了!说说今后有什么打算吧?”
陈向东嘿嘿傻笑着点着烟,坐在老丈人对面道:
“爸!我现在工资110块零五毛,到手也有七十多块。足够我和小铁开销,就是以后有了孩子经济上也没有什么问题!”
(当时从上到下的干部都是主动降薪,一般都是实领百分之七八十。所以陈向东也不能特殊,而且还是拿了比较低的百分之七十。)
宋父:“嗯!生活上有成算就好!实花销要是不宽裕,我还能帮你们一些。”
陈向东:“爸!您放心,您女婿我不差钱票!”
宋父:“心里有谱就行!不要胡来。工作上有什么打算?”
陈向东:“我现在17级,享受16级工资待遇。已经很扎眼了!我肯定得稳几年。”
宋父:“你这个《稳》字用的好!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不过咱们不惹事儿!也绝不怕事儿!一般的场面你岳父我还是能给你撑一撑的!”
陈向东:“爸!您的靠山是谁呀?”
宋父:“臭小子,还来探老子的底!讨打!”
…………
“我呀!算不上谁的人,不够资格战队。就是工作时间长了,和一下人多少有些交情而已!”
“不像你们父子,真特么走了狗屎运。《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呵呵!纯粹的老人家的兵了!”
陈向东:“爸!我们爷俩可不是狗屎运,那是拿命拼出来的……!”
宋父:“闭嘴!注意保密条例。”
陈向东:“您是我爹!我本来也没打算和您细说!”
…………
第二天,轧钢厂。李怀德办公室。
陈向东又霸占了李怀德的办公室,沏上茶,点上烟,又是莫有的一天。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
陈向东起身道:“请近!”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陈向东看到来人有些惊讶道:
“娄董事!您好,李厂长不在。您有事儿,我可以传达一下!”
“呵呵!陈顾问。我不找李厂长。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娄振华开门见山道!
陈向东一头雾水道:“找我?咱们好像业务上没什么……?”
娄振华:“不请我坐吗?”
陈向东:“呵呵!娄懂事请坐,我给您倒水。”
二人坐定后,娄振华掏出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