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谦赶紧问道:“乖孙孙,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桃桃伸手拍拍爷爷的肩膀,那动作很像是在安慰着一个小朋友。
“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哒!”
奶团子说完转头朝着那棵最大的香樟树走去,那里有一小片野草地,上面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杂草。
因为喜欢种药草,所以她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别看这片草地小,其实上面的宝贝还不少。
咦,怎么一不小心还单押了呢?
桃桃迈着小短腿儿走进草地里蹲下,白皙软嫩的小手握住一棵药草,打算使出吃奶的劲儿把它拔出来。
结果这棵药草扎根扎得并不是很紧,她的力气使到一半就已经拔出来了,劲儿突然一泄空,奶团子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哎哟!”
桃桃握着那棵药草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嘴里不停地“嘶哈嘶哈”。
她找到两颗石头,一大一小,把那棵药草放在大的那个上面,然后握住小石头将药草捣烂,立刻便有墨绿色的草汁溅了几点出来。
等整棵都捣得差不多了,桃桃将那坨药草拿起来,敷到了老马的伤口上。
伤口处原本有些发热发痒,被这么一敷上去,老马立刻感受到了一阵清爽凉意,不那么难受了。
“桃桃,你给马爷爷敷的这是什么呀?”站在旁边的老许问。
“这是鬼针草,但它还有其他很多个名字,比如一把针、刺针草、盲肠草、粘身草,是民间非常常用的一味药草,在野外被毒蛇蚊虫什么的咬伤了,就把它捣碎,把汁液涂抹在伤口上,就可以止血止疼哦!”
桃桃这番话,早在说到一半的时候,围观人群中就响起了一些赞叹之声。
说完之后,大家更是一脸震惊。
“这么小一个小姑娘,她怎么懂这么多?”
“现在逆天的小孩儿多的是,有的不仅会认药草,还会算命看风水呢!跟那些小说里写的一样,厉害得很!”
桃桃小耳朵微微一动,嗯?算命看风水?这说的不就是她咩?
不过她还会捉鬼呢!可不止会算命看风水。
苏鹤谦一抬手,林管家便递上来一张湿纸巾,老爷子拿起宝贝孙女儿的小手手,耐心温柔地替桃桃擦着手手上沾着的药草汁液。
药汁是绿色的,桃桃的手原本就很白,被这么一衬,更白了。
才擦了没几下还没擦干净,苏鹤谦手一空,发现桃桃的手和湿纸巾都不见了。
他那大孙子欠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爷爷,我来给桃桃擦手手,我来我来!”
说着,还将桃桃一把抱到了旁边,像是生怕他又把孩子给抢回去似的。
“......”
苏鹤谦一脸无语地看着苏景淮,恨不得立刻抬腿朝他屁股上来一脚。
如果能把他踢到鱼塘里去喂鱼那就更好了!
“老马,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苏鹤谦问到。
老马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踝,神情里闪过一丝欣喜,“真的不疼了!神了嘿!”
听他这么说,苏鹤谦和老许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你们看,血也止住了。”苏景淮把桃桃的小手擦干净之后,伸手一指。
众人看了一眼老马的脚踝,下一秒,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歪在哥哥怀里的小奶团子。
桃桃拍拍自己干净了的小手,看向刚才嘲笑自己的那个面相不好的叔叔。
“叔叔,你刚才说我什么来着?”
男人一愣,没想到这小奶娃竟然说到做到,忙完之后还真开始找自己算账了。
旁边看热闹的人哈哈大笑,“人家小姑娘问你呢!”
那男人眼睛一瞪,觉得自己好歹是个大人,怎么能被一个小黄毛丫头弄丢了面子?
于是直接回答道:“我刚才说你是不是连幼儿园都还没上,分得清蛇和虫子吗?居然这么自信。”
此时,恰好一阵微风吹来,空气中送来了一阵淡淡的槐花香气,奶团子贪恋地吸了吸鼻子,好好闻鸭!
不过下一秒,便收敛了一下小表情看着那位叔叔,小奶音脆生生的,但却掷地有声。
“第一,我已经在上幼儿园了,第二,蛇和虫子这两种生物的大小差那么多,如果一个人连蛇和虫子都分不清,那他一定是脑袋瓜有问题,能问出这种没有水平的问题的人,脑袋瓜可能也有问题哦!叔叔,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你的脑袋呢。”
“......”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男人的面子登时就挂不住了,眼睛一瞪还想说点儿什么,却被对面射来的一道冰冷眼神吓得瞬间噤声。
苏景淮薄唇轻启,声音和脸色都冷得像腊月寒冰。
“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一个成年人难道不懂?希望你以后能记住,站在你面前的即便只是一个小孩子,说不定对方也有不可被忽视的过人之处!”
那男人被苏景淮的气场震住,再加上瞧见这小姑娘好像确实和同龄小孩儿不太一样,内心更加惴惴不安。
自己今天......该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了不起的大大人物吧?
等等,眼前这个把他怼了一通的年轻男人,他怎么看着觉得有点儿眼熟呢?
就在现场气氛陷入一阵尴尬时,突然响起一声小孩子的嚎叫——
“爷爷你怎么啦!我的爷爷!”
马思扬正蹲在老马面前,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己爷爷,小胖脸儿皱着都快哭出来了。
老马气得咬牙切齿,但偏偏现在最好不要动弹。
几乎是一字一顿的,他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马思扬,你玩儿够啦?终于想起你爷爷了?”
马思扬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我......我刚才在那边捉蝴蝶来着,捉得太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