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嗜钱如命,连亲情都可以不顾的人,却对一个箱子情有独钟,认为它比钱财还重要,这让秦政心中升起了一抹对于箱子的兴趣。
在他的吩咐下,韩世杰直接带着北风堂的人,来到了江策老巢。
这是一栋独栋大楼。
在顺天区的一个角落,丝毫不显眼。
但进去之后,里面却是别有洞天,训练场、射击靶场等设施应有尽有,还有专门练习格斗的区域,黑袍会成员平日都待在此地受训。
不过如今连江策都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这些剩下的黑袍会成员自然不可能翻出什么浪花。
一个小时后。
整栋大楼全部被韩世杰带过来的人控制。
所有黑袍会成员,全部都抱头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每个人望向秦政的目光都是带着一抹惊惧。
原因无他,之前想逃跑的人,全部都被秦政一招干翻,无一例外,秦政强悍的实力已经深深震慑住了他们。
秦政则是表情淡然。
作为杀手势力,黑袍会染血不少,这些人死了,那是罪有应得,他没有半点心理负担,出手丝毫没有留情。
将黑袍会余孽收拾掉之后,秦政来到了江策的房间。
江策房间不大,但在韩世杰一番寻找下,却是发现了三道暗门。
这三道暗门之中,两道暗门里面装的都是钱,最后一个则是一个巨大的保险箱。
如今这个保险箱已经被韩世杰暴力破开。
他带着一个玉石箱子走到了秦政跟前:“这个应该就是江策十分珍视的那个箱子了,他放钱的地方都没有上锁,但这个箱子却是放在了银行级别的保险柜之内。”
“报废了三个切割机,我们才将保险柜打开。”
秦政眼中讶异更浓:“银行级别的保险柜,这么珍视?看来江晨宇之前倒是并没有为了保命,夸大其词。”
带着一抹感兴趣之色,秦政打量了一眼韩世杰手中的玉石宝箱。
这个玉石宝箱,两个巴掌大小,通体呈现出一股翡翠般的墨绿色,是上等玉石。
玉石之上,还铭刻着一些古老的云纹图案。
让人光是看上一眼,就感受到了一些岁月积淀的味道。
除此之外,玉石箱子上还挂着一把玉锁,玉锁之上雕刻着山川之图,中间部分,一个古法雕刻的青铜字‘七’刻在中间,更加增添了一股历史的气息。
与其说这是一个玉石箱子,不如说这是一个古董。
可秦政和韩世杰都无比清楚的知道,江策所在的老巢之内,没有任何一件古董摆放,单单一个箱子在这,就显得极为特殊。
不用多说,这箱子一定有什么猫腻。
看着箱子打不开,韩世杰试探道:“要不要我拿切割机过来,直接将这个锁给切开?”
秦政盯着玉锁看了两眼之后,摇了摇头:“不能切,一切里面的东西就坏了。”
旁边钟雨堂一愣:“坏了?那我们慢点切,让切割师傅小心一点不就行了吗?一个锁而已,切割起来应该不难吧?”
同样的疑惑,还浮现在韩世杰眼中。
但秦政却是再次摇头:“这并非是一般的锁,这个锁是和玉石箱子连接在一起的一道机关。”
他指向宝箱和玉锁的连接处:“这把锁看似是挂在上面,但实际上,却是有和宝箱相接触的地方。”
“这就是机关的存在,整个玉石箱子上面的云纹,就是机关的整体。”
“一旦毁坏,必定会出现问题。”
韩世杰和钟雨堂顺着秦政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玉锁连接处和秦政说得一模一样。
钟雨堂试探性的问道:“那不知道这个若是毁坏了,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
秦政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观摩了一阵之后,望向抱着箱子的韩世杰,开口道:“若我所料没错的话,这个玉石箱子应该很沉吧?”
韩世杰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惊异:“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玉石箱子的确很沉。
别看它只有两个巴掌大小,但拿起来的那一刻,韩世杰一只手差点没把握住,里面像是装了几十斤的铁块一样,死沉死沉。
若不是亲手拿着,韩世杰绝不会认为它有如此重量。
可秦政连摸都没摸,就判断出了这些,这不由让他感受到了一股惊异。
秦政没有露出惊讶,点了点头:“沉的话就没错了,这玉石宝箱之内,云纹之中流淌的应该是水银,玉璧中空,水银就是机关。”
“无论是云纹断裂,导致水银中断,还是箱体遭到破坏,导致水银泄露,都会直接引发机关。”
“到时候,轻则箱子里东西受损,重则连同拿箱子的人一起死去。”
按照古玩术语,此法叫做水银沁,是一种浸染玉器的手段。
拿它做机关,需要极高的技术。
即便是秦政在古玩上这么高的造诣,也只尝试过一两次。
韩世杰听完,脸色瞬间发生了一些变化:“那这箱子岂不是相当于一个定时炸弹?难怪江策拿到箱子之后,一直没有打开。”
他只感觉手中的玉石箱子有些烫手。
钟雨堂脸色也变了:“房间里没找到钥匙,那我们岂不是打开不了?”
秦政没有说话。
这种机关,没有钥匙光靠蛮力的确打开不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秦政总感觉这箱子和玉锁上的图案,他好像之前在哪见过,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只不过他一时半会儿,却是没有回想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带着疑虑思索许久之后,秦政拿出手机将玉锁上面的图片拍下,放大两倍之后,他脑海之中一道灵光骤然浮现。
“这……这不是石叔家里墙壁上挂的那幅画吗?”
秦政带着一抹震惊开口。
玉锁不大,上面的山川之图挤在一起,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