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渊不说话,就这么冷眉冷眼的盯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愁得脑袋都快秃了,扯了扯他的衣袖:“你要是实在不愿意看见他,那咱们就把他赶出去。”
“只是,我毕竟欠着他一个大人情,不好忘恩负义……”
跟苏清渊相处这么多时间,我差不多已经摸透了他的性子。
大佬的毛要顺着撸,你越跟他对着干,他越发脾气。
隔了好一会儿,苏清渊才发话:“要留下他可以,不过,他的活动范围只能在客厅的沙发和茶几之间!”
“要是让本座发现他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别怪我剁了他的狼爪子!”
沙发和茶几之间?
那不就是地板吗!
最多也就两三平米的位置。
真跟鸟笼差不多大。
冷珏一听,不乐意了:“小爷还受着伤,你让我睡地板?过分了吧!”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看着一狼一狐大眼瞪小眼,火药味很浓,一副要掐起来的架势,我赶紧在中间打圆场。
“要不这样,客厅的沙发和茶几对半分,中间画个三八线。”
“你只要不越过三八线就行!”
这样一划分,虽然面积差别化多没变,但至少冷珏有半边的沙发和半边的茶几可以用。
这已经是我能给他争取到的最高的福利了,他如果还想要别的,那我也没办法。
冷珏哼了哼没说话,算是认同了。
苏清渊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抱着胳膊站在边上也没说话。
我长长松口气,总算是平息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
一宿没睡,我实在是撑不住了。
让苏清渊先回屋里,然后简单的跟冷珏交代了一下出租屋的情况。
免得他趁我不在的时候闹出点幺蛾子,让房东大叔把我给撵出去。
冷珏漫不经心的听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等我说完,倒了杯水准备润润嗓子,他突然随手一扔,把一条黑光铮亮的小虫子扔我杯子里。
我顿时炸了:“冷珏,你!”
冷珏笑笑道:“先别急着炸毛,我可是又帮了你一回。”
“这只可不是普通的虫子,我找到你这的时候,在你门口发现的。”
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纳闷,把虫子夹起来放在纸巾上仔细端详。
乍一看有点像绿头苍蝇,仔细瞧又有点像某种甲虫。
我从小是在乡下长大,虫子见得多,基本上都能叫得上名。
这个小虫我却从来没见过。
“这是什么虫子?”我疑惑的问冷珏。
冷珏道:“这是一种能寻踪辨位的蛊虫,我在妖市的时候偶然间听到有人提起过。”
“据说这是驭虫师专门用来寻觅踪迹的,一般有雌雄一对。”
“雌蛊虫嗅觉灵敏,只要是它闻过的气味,不管千里万里,都能循着味道找到。”
“而雄蛊虫只对雌蛊虫散发出来的气味有反应,只要是配了对的,嗅到雌蛊虫的气味就会追寻而来。”
“所以,驭虫师会放出雌蛊虫先来探路,而后自己再带着雄蛊虫跟进。”
他说着,指了指纸巾上的蛊虫尸体:“这只就是雌虫。”
“说明,你被人盯上了!”
听了冷珏的一番话,我心头一沉,脑子有点乱。
我最近又没惹上什么人,怎么会有人动用蛊虫来追踪我?
难道是上次在马尾村和陈邪接触的时候,被神机道的人发现了踪迹?
可是神机道钻研的是邪术,没听说他们在蛊术上有什么研究。
而且,林业深也说过,这世上会驭虫的人并不多。
我回过神来,心里不安,对冷珏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既然雌蛊虫已经找到了这里,那我现在的住处就不安全了。
我得跟林业深说一声,搬回宿舍去。
冷珏一点也不慌张,他道:“你别慌,别忘了我的鼻子也很灵。”
“在发现这只蛊虫之后,我就在它留下痕迹的地方撒了尿,足以掩盖它的气息。”
“就算那只雄蛊虫找过来,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这里。”
原来冷珏已经采取了行动,难怪他这么平静。
我本来已经打算收拾东西了,听他这么一说,才稍稍松口气。
不过,有蛊虫在我的住处出现,这件事多少还是让我有些心神不安。
我思来想去,去阳台给林业深打了个电话。
可电话一直都在关机中,根本打不通。
我没办法,只能打给蛮子。
蛮子那边虽然通了,但说话却喘着大气,一副慌里慌张的样子。
“喂,湘湘妹纸,有啥急事不?要是事不急,那我就先撂了,我这会儿正忙着呢!”
我听电话那端吵吵嚷嚷的,好像有很多女人的声音。
好奇的忙问:“出什么事了?我们组长在不在?我给他打电话都打不通。”
蛮子显得有些吃力道:“组长昨晚出去避风头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这两天,天天有几十个女的跑到组里来找组长,哭爹喊娘要死要活的,怎么赶都赶不走。”
“因为都是普通民众,打不得骂不得,搞得我们头都大了!”
“还有这种事?”我一听来了劲,半开玩笑道,“该不会是咱们组长之前欠下的风流债吧?”
不过玩笑归玩笑,以我对林业深那老狐狸的了解,应该不至于。
他对漂亮的女人虽然有几分怜香惜玉,但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
而且,以他的条件,如果想招蜂引蝶的,身边又怎么会都是一帮大老爷们?
蛮子当即否认道:“组长啥样人我还能不知道?”
“这些女的下至十八九岁的少女,上至五六十岁的老大妈,组长再饥不择食,也不能好这口!”
“她们这乌泱泱的,都不知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