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又炸了!
可我却不知道大佬为什么要炸。
他的炸点在哪里啊?
我明明解释得很清楚,是他听不懂人话,还是理解能力有问题?
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苏清渊按在了墙角。
他双眼隐隐跳跃着愤怒的花火,一手掐着我的腰,一手捏住我的后脖颈。
低头直接封住了我的唇。
我双手还捧着那只白喉鸡,尴尬地举在头顶,心里不免叫苦。
身体不由得有些抵触。
“别……”
这可是在街边上,旁边还有监控呢!
虽说苏清渊不会出现在监控画面里,可我大晚上顶着一只鸡站在墙角,很容易被人当成智障的。
那只白喉鸡大概也有些看不过眼了,煽动着翅膀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
苏清渊这会儿正在兴头上,自然很不爽。
他抬头看着那只白喉鸡,突然问我:“你知道狐狸在野外喜欢吃什么吗?”
我被他吻得脑子有点缺氧,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苏清渊语气蓦地冷了几分:“野鸡!”
头顶的白喉鸡顿时一僵,不敢再扑腾了,脑袋一歪,直接装死。
我哭笑不得。
苏清渊竟然威胁一只野鸡!
而且,这只鸡还听懂了。
我抱着装死的白喉鸡,无奈道:“能不能先回屋?你想怎么吃都行。”
苏清渊听我这话,眼底涌出一抹笑意,手掌不安分的在我臀部掐了一把:“这可是你说的!”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有点发毛,红着脸赶紧解释道:“我说的是鸡!”
苏清渊闷笑一声:“本座说的也是鸡……”
话虽这么说,可苏清渊那赤裸裸的眼神,看得我浑身有些不自在。
我趁机从他腋窝下钻了出去,抱着白喉鸡一刻不停的往出租屋跑。
跑到一半,那白喉鸡估计是怕我把它给炖了,突然从我手里挣脱了出去。
我看它扑腾着翅膀飞到了路边的绿化树上,快速的啄下自己一根羽毛扔下来,然后逃命似的转身飞进了夜幕之中。
那羽毛像是有灵性一样,自动朝着我飘来。
我下意识伸手接住,羽毛微微发出一道白光。
我感觉灵台一清,眼前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鸟语花香,清风和畅,目之所及是一望无际的山林和缥缈缭绕的云雾。
整个人像是置身于山野丛林之间,鼻息间都是湿润而清新的空气。
我正感叹这羽毛的奇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耳熟的声音。
“白湘,灵灵出事了。”
这是,阿山的声音。
不等我发问,阿山又道:“你离开之后没几天,灵灵便有些郁郁寡欢。”
“她说她有个朋友身体不好,她心里总是记挂着,想回去看看。”
“我不忍心看她成日愁眉苦脸,就没拦着她,只是担心她一人独行会有危险,偷偷给她加了一道山神印。”
“只要有这道印记在,不管她在什么地方,我都能感知到她的气息。”
“可两日前,灵灵的气息突然变得很虚弱,山神印甚至都无法感知到她的存在。”
阿山说话的声音有些惶急和自责。
“本来我应该亲自去找的,可我行动受限无法离开这座山,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特让一只通灵性的白喉鸡来给你带信。”
“关于灵灵的那个朋友,我所知道的信息有限,甚至不知道她此刻在什么位置。”
“不过,我最后一次用山神印感应她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带图纹的小饰品,我凭着记忆复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样品。”
“不知道这个小东西是否对你有帮助。”
“白湘,你一定要尽快找到灵灵,我能感觉到她的处境很危险……”
阿山话音落下,我整个人就像是被人猛推了一把。
一下子从那个幻境中脱离了出来。
回过神来,手心多了一个木制纽扣形状的小东西。
我拿到旁边路灯下仔细看了看,上面雕刻着一朵玫瑰图案,右下角有个×。
看上去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纽扣,辨识度也不高。
我有点泄气。
光凭这么一个小玩意儿,就让我在江城市找个人?
阿山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可这已经是阿山能给我的唯一线索,不管怎样,总要试试。
苏清渊见我有正事,没再打扰我,不声不响的走了。
我一想到灵灵那么单纯天真的小姑娘可能落到了不怀好意的人手里,心里就七上八下,没着没落的。
思来想去,赶紧把纽扣拍了照片发给蛮子,让他帮我打听打听。
一晚上,我翻来覆去没睡好。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立马给蛮子打电话,问他有消息没有。
结果蛮子还没说两句,电话就被林业深拿了过去。
他语气不悦道:“白湘,你真当老子的特调组是你私人的包打听啊!”
“老子现在正缺人手,你让老子的人给你打听消息,你付钱了吗?”
钱钱钱!就知道钱!
掉钱眼里了!
我忍不住想翻白眼,嘟囔道:“我就找蛮子哥帮个小忙,又不耽误多少事!”
“你让我帮你照顾古小桃的时候我说什么了?”
“这么斤斤计较,你好意思!”
林业深哼了哼道:“别拿古小桃说事,你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可是老子拿钱租的!”
“少在老子面前蹬鼻子上脸!”
我有些愤愤,可也没办法,气鼓鼓道:“知道了知道了,跟了你这么没人情味的组长,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的私事,我不找你,我自己想办法行了吧!”
说完,正要挂断电话。
那边林业深喊了一嗓子:“白湘!老子是你组长,说你两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