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听见了凡师兄的话,了结和了缘两位神僧,还有梵清惠本人,纷纷对李寒衣露出冷厉神色。
李寒衣双手持剑,怒道:
“你们四个以多欺少,以大欺小,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虚妄而已,何必在乎。”
了凡淡淡开口,徐徐走向李寒衣。
梵清惠第一个出手,再次引动天地异象,背后浮现菩萨虚影,最先向李寒衣发起攻势。
紧随其后。
三大神僧居然同时出手。
他们修为比梵清惠还高,能调动的天地大势更多,引发的天地异象更加浩大,大气磅礴,
只见菩萨虚影,弥勒虚影,罗汉虚影,纷纷降临天地,场面神圣至极。
别说李寒衣只是指玄后期,
便是有半步陆地神仙在此,面对四大佛门高手的联手击杀,那也得暂避其锋,不然定会粉身碎骨。
“月夕花晨!”
李寒衣在情急之下,潜能得到激发,先以月夕花晨,挡住梵清惠的菩萨法相,跟着一剑横斩天地。
一剑撼昆仑!
这,是她观摩秦修赠送的剑谱,在苍山领悟出的绝技。
此术,可斩天象初期,代价是真气会透支。
但是现在非常可惜。
面对三大神僧的联手一击,面对那金光闪闪的佛陀虚影,一剑撼昆仑根本不够看,一瞬间就土崩瓦解了。
而三尊佛陀虚影,继续镇压而来。
在恐怖绝伦的威压之下,李寒衣面具咔咔出现裂痕,全身骨骼噼啪作响,脊柱随时都会被压得崩碎,可却仍旧死死地硬撑着。
她不服输!
她不服软!
她不投降!
因为,她是雪月剑仙李寒衣!
“你们四个如此欺我,我师若是知道此事,定要为我杀上少林!公子若是知道此事,也会送你们上西天!”
佛陀虚影横亘夜空!
无上梵音唱响大地!
这位倾国倾城的绝美女子,银牙几乎要被咬碎,夜风吹乱了谁的青丝,是谁的嘴角在流血,谁的泪光里泛着血色。
李寒衣不后悔认识秦修。
更也不后悔今晚来此,为秦修伸张正义。
她只恨自己修为不够,否则定要斩尽屈辱,屠光这些所谓的神僧高人。
梵清惠鄙夷地冷哼道:
“李寒衣,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若是你师傅李长生亲至,我等或许还惧他三分,”
“但那个白衣枪神秦修?呵呵!我等会让他有来无回!”
话音充满了得意和轻蔑。
李寒衣此刻已经无力反驳,三大佛陀虚影缓缓镇压而下,连虚空都在痛苦哀鸣。
她全身经脉是刀刮的剧痛,胸口如有泰山压顶,呼吸艰难至极,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又怎么能够反驳一句。
她知道她要死了。
她今晚会死在嘉陵江畔,长眠于此,往后无尽的日子里,唯有浩浩江水常伴香魂。
“让我有来无回?就凭你也配!”
忽然,在皓月下方的江面上,一位白衣胜雪的少年,手持神枪,宛若灵鹤御空而行,速度之快甚至都引发了音爆。
“白衣枪神秦修!”
“他来了!他居然真来了!”
围观者全都大惊失色,没想到秦修真会出现。所有流言蜚语都不攻自破。
“枪神!”
刘正风惊喜地大叫道。
“参见掌教真人!”
武当七侠齐齐隔空行礼。
“他就是白衣枪神?果然是飘逸如仙!”
赤练美眸凝视着白衣秦修,眼中有光辉闪烁,心道传说当真不假,白衣枪神飘逸绝尘,当真是惊艳至极。
“白衣枪神。”
再次看见秦修本人,想起在镜湖的挫败,卫庄苦涩一笑。秦修变得更加强大了。
只见万众瞩目之下。
秦修飘然落在江畔,背依一轮明月,霸气地道:
“李寒衣,有我在这里,没人能伤你!”
乾坤七绝·逆转乾坤!
秦修修为达到指玄后期,不仅可以调换自身和敌人的位置,更可以随意调换旁人的位置。
毕竟先天乾坤功是超越了陆地级别的功法。
“公子……”
李寒衣视线被鲜血模糊,眼中世界变得通红。
她看不见秦修的脸,却听见了少年的那句话,有我在这里,没人能伤你,有他这句话就足够了。
嗡!
巨大八卦虚影笼罩整个战场。
一股难以抗衡的神秘力量,同时作用在李寒衣和梵清惠的身上,移形换位一般,调换了二者的位置。
梵清惠还没反应过来,三大佛陀虚影就镇压而下。
噗嗤!!
梵清惠口中哇哇吐血,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整个人全身都爆起血雾,彻底变成一个血人。
“师傅!!”
师妃暄大惊冲了过去。
三大神僧见状大惊,立刻收回佛门神通,佛陀虚影刹那消失,只需晚上毫厘,梵清惠就会被压成肉饼,神仙也救不活她了。
饶是如此。
梵清惠还是被佛陀虚影重创,全身是血,遍体鳞伤,只剩下了半条命,靠着天象修为苦苦支撑,这才不至于当场晕死。
“妃暄……为师……为师……”
梵清惠气息奄奄,似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师妃暄知道她的意思,赶紧拿出佛门圣药,给梵清惠服用下去,
跟着运转慈航剑典,
盘膝原地运功疗伤,
她只觉得师傅体内空空荡荡,就像是一个无底洞,真气输送进去宛若泥牛入海,竟引不起来丝毫的好转。
三大神僧走了过来。
一边怒骂秦修动用妖术,使得梵清惠替李寒衣受伤,一边拿出随身圣药喂下,轮流出手给梵清惠疗伤。
另外一边。
秦修取出疗伤丹,对李寒衣道:
“李寒衣,先把这丹药吃下去,那些秃驴坏我名声,四个打你一个,我会亲手捏死他们!”
“嗯……”
李寒衣微弱轻哼,乖乖服用丹药。
秦修的丹药来自系统,药效逆天,她吃下去不久后,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就连真气都填充满了。
“公子,我好多了。”
李寒衣美眸恢复往日神采。
秦修笑了笑,对李寒衣道:
“你给我把面具摘了,以后再戴,看我怎么收拾你。”
虽是责备,却很宠溺。
当初在武当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