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瓦街。
西巴酒馆。
“那个死裁缝,今天还没把他的女儿拿来换药吗?”一个膀大腰圆的猪头兽人半躺在躺椅里,声音低沉的问道。
在他的身侧,两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人类小姑娘正给他按捏着肩膀和腿,眼里满是恐惧。
“是啊老板,这死裁缝已经两天没来买药了,会不会……已经死了?”一个酒保模样的狗头兽人说道。
“死了?”西巴直起身来,脸上露出了几分狞笑:“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这老小子最受不了药瘾了,要是没死,早来求我了。他那女儿水灵可爱的很,今晚你去一趟他家,把她给我带回来。”
“要是那老小子没死呢……”
“那就让他去死,一个啥也没有的死裁缝,唯一还有价值的,就剩他的女儿了。”西巴伸手抚摸着身旁小女孩的脸,脸上的笑容愈发淫邪。
“老板,我懂了。”狗头兽人心领神会地点头。
……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之下的深渊,变得格外寂静。
偶有魔兽的嘶吼声从深渊上方传来,令人心生畏惧。
忽远忽近的惨叫、惊呼,则为黑夜打上了危险的注脚。
诊所大厅,夏洛特看着自己动手做的分隔木笼,满意的点了点头。
十个鞋盒大小的木笼子,叠
成两排,统一方向开了个小门,用小铁棒做了栏杆,方便进行观察。
每一个笼子里放了一只小白鼠,这会大都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诶?哪一个是杰瑞了?”夏洛特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长得都一样,哪还分得清。”薇薇安凑上前,认真看着笼子里的小白鼠。
这时,安娜跳上了笼子,拍了拍第二个笼子,看着夏洛特和薇薇安的表情,就像是看着一个愚蠢的人类。
“这个?”夏洛特凑近了看了看,仔细看去,这只小白鼠的确要比其他小白鼠胖几分,看来这些天在诊所的伙食还不错,喂胖了。
夏洛特和薇薇安同时冲着安娜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夏洛特把杰瑞换到了第一排第一个,大手一挥道:“那他们从现在开始,就叫杰瑞1号,杰瑞2号,杰瑞……”
“老板,你这取名也太随意了吧?”薇薇安吐槽道。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他们不会在意的。”夏洛特把笼子搬到二楼的空房间,这里暂时就被他当做实验室了。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洗漱休息吧。”夏洛特和薇薇安说了一声,砰的关上卧室门。
把身上宽松随意的长衫换成黑色紧身衣,把衣袖和裤腿用绑带束紧,以防关键时刻掉链子。
取一
块黑布,拿起剪刀的时候,夏洛特陷入了纠结。
是剪成三角巾蒙上嘴巴呢,还是剪成长条挖两个眼洞蒙脸呢?
传统技艺不能丢,夏洛特最终还是直接对折叠了一个三角巾,把下半张脸蒙上。
接着夏洛特再披上审判者的黑袍,拉上兜帽,提着裁决剑,藏在宽大的黑袍之下。
可惜房间里没有镜子,不然夏洛特定要好好臭屁的欣赏一下自己的装扮。
全副武装完毕,夏洛特把窗户推开一条缝,仔细观察着窗外的动静。
今夜倒是清静,没有兽人来闹事,长街被化不去的黑暗笼罩着,只有零散几家店铺门口挂着的油灯,在迷雾中犹如魔兽的眼睛一般。
静候了一会,夏洛特把窗户缓缓打开,手在窗台上一撑,就像一只灵巧的猫落到了地面,还顺手关上了窗户。
落地瞬间,他脚下轻点,转进了诊所隔壁的小巷。
深渊的一条街道,并不止于长街两侧的两排房子。
每条街都有许多的巷子,大部分的住户都住在这些不知名的小巷中,也有小部分商铺因为支付不起正街高昂的房租,选择在巷子里开店。
夏洛特沿着巷子一路狂奔,有意识的将在神秘空间中学到的灵光一闪进行练习,这样开阔的空间,更适合练习步法。
只见他右脚点地,身体骤然冲出,伴着一道模糊的身影,竟是一步跨越了五米的距离,瞬间来到巷子口的槐树前。
夏洛特的手里握着剑柄,忍住了接一记拔剑斩的冲动。
现在,他已经完全确定,在神秘空间进行的所有训练,都已刻在他的身体里,不存在需要重新练习的问题。
那上千场的殊死拼杀,被砍掉成百上千的脑袋,换来的是宝贵的实战经验。
他的武技,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是真正的杀人技。
深吸一口气,夏洛特再次隐入黑暗之中,向着拖瓦街的方向走去。
相比于巴卡街,托瓦街要显得热闹许多。
街头各处点着篝火,魔药贩子当街贩卖魔药,也有在巷子里流动贩卖的,日夜不歇。
街道两侧、巷子的阴暗角落里,到处躺着魔药成瘾者。
有的已经悄然死去,有的药瘾发作却没钱购买魔药,痛苦地拿头撞墙。
没有人怜悯他们,因为他们早已自顾不暇。
甚至没等人死,便已经有人上前搜刮他身上的物品,哪怕是一件残破的衣服,也被扒的干干净净。
夏洛特侧身藏在一根石柱的阴影里,看着不远处掌着油灯,正向着这边走来的兽人。
这条巷子他今天刚来过,刚刚已经把退路摸清,一旦
得手,能保证第一时间离开。
远处的巷子口,站着两名黑魔卫,负责保护魔药不被发狂失去理智的家伙抢夺。
托瓦街被贾德森家族经营多年,摄于黑魔卫的强大实力和残忍手段,抢夺魔药的事情极少发生,很少有成瘾者有把握在黑魔卫的手里逃脱,一旦被抓住,生不如死。
所以负责贩卖魔药的兽人,面前挂着一个摆着十数瓶魔药的箱子,一手提着兽油灯,哼着小曲不紧不慢的在巷子里走着。
偶有住户开门出来,交钱购买魔药,要是遇到掏钱速度慢些的,还会遭致一顿辱骂,被骂的住户也不敢回嘴,拿着魔药,缩着脑袋便回去了。
腰间挂着的钱袋子沉甸甸的,那兽人愈发春风得意,连哼着的小曲都轻快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