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江自流这边开始操练长安第一家青楼画春堂的时候,远在千里的天水县,此刻也是一点都不闲着。
“火药部,加大火药的炼制。硫磺、木炭和硝石这些原料加大采购。对了,按老爷之前的吩咐再加上白糖。”
“军火部,火统,还有火炮也要加快打造。万一哪天老爷有危险呢。”
“还有木牛流马,也得加快点,我们一定要先屯好,以防不备之需。”
“杂交水稻的种子也得多多培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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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县的后方是工业重区,也是天水县的依仗,江自流在天水县的时候,早就把这些工厂组建完毕。
只不过这些工厂规模较小,产量只能仅够天水县使用。但是常见的比如茶叶,酒水还有一些民用的,江自流则是开足火力生产,派人秘密销往整个朝歌,以此带来了源源不断的银子。
只是,随着江自流一个月前离开赶往朝歌,身为师爷的卜算子则是将那些军用工厂给扩大了。
原因无他,他们可不想他们的老爷身死异乡。当初天水河的刺杀以及县城外的马匪让的卜算子明白,他们老爷一去怕是不好回来。
如果必要时,他们不介意扛着火炮去将江自流给抢回来。
卜算子这边交代完之后,便是独自去往了更后方。
这里原先是天水县城的大后方,本是四面环山,人烟罕至。并且高耸的城墙也将他们的工厂给遮挡得严严实实。
只是也是随着江自流的离开,卜算子命人将这城墙给拆了,接着卜算子用了十天的时间,用黑火药做成炸药包,硬生生从山中给打通一条水路,并又给炸平了一处丝毫不比天水县城小的地盘。
至此,外面的天水河在这里形成湖泊,新建的城墙将这片地盘相围,一直围到了水路的山体边。
而卜算子之所以做这些,就是从地图上看出了天水县离长安太过遥远。
虽然江自流之前有交代,搞一个中转站,以备不时之需,但是他还是觉得水路更加的便捷。
卜算子算过,如果要是走水路,那么本来到长安近十五天的行程,用在了水上,则是需要三天左右的时间,只不过前期得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进行水路改道。
“怎么样了,老陈,这船造得怎么样了。”卜算子看着停在湖泊上的船只询问道。
被称老陈的工匠摇了摇头:“不行啊,师爷,这船倒是好造,只是这要承受巨多的货物,怕是不行,现在已经沉水里好几次了,而且船的动力也是个问题。”
“十天了,举半城之力还是造不好嘛?”卜算子紧皱着眉头。
“这船对我们至关重要,有了这船,我们也和老爷那边也能更好地对接。万一哪天需要载着火炮去长安,可别给我说推着去。马车都得十五天,再带着火炮,老爷真有个危险,黄花菜都凉了。”
“为了老爷,我们一定尽力。”老陈一脸庄重。
“对了。改道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们可一定要将天水河打通,并且还要打通到渭水,这水路是基础。”卜算子提醒道。
“黑水河那边已经打通了,只是到卫河那边遇到了阻碍,那边发生了洪涝。现在专门负责水利得兄弟,已经准备好了方案,正在进行改道,到时卫河的洪水得到了分流,便是可以打通了。”
“卫河洪灾?”卜算子皱了皱眉:“那可要尽快了,洪灾一发生,那兖州百姓更是民不聊生。”
“老爷之前就说过,要顾全大局。大局乱了,咱们天水县也不好过。”
“是!”老陈点了点头:“我尽快增派人手,多催促下。”
“师爷,师爷。”一名衙役此时跑了过来:“谢捕头让我告诉你,京城里来人了,说带着县老爷的信。”
“京城的人?县老爷来信?”卜算子一听,眼中也是一喜:“快快,带我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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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县府衙,此时夜游宫派过来的太监小文子正看着面前那魁梧强壮的大汉。
“文公公,这是我们天水县的一份心意。”
说着,谢六州将一包裹直接塞到了小文子的怀里。
小文子刚刚托住,便是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谢六州眉头一皱:果然是太监啊,少了支撑点,这都接不住。
小文子一脸尴尬地重新托好站了起来:“谢捕头,这是什么?”
谢六州摆了摆手,压低声音:“一千两银子,不成敬意。”
“这!!”小文子脸色一变:“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谢六州脸色一板:“我们老爷可是说过,你们京城过来的,至少都要贿赂一千两。”
“贿赂...”小文子面露难色:“这让我们总管知道了,可是会掉脑袋的。”
“总管?”谢六州一愣:“不是我们县老爷让你带信过来的嘛?”
小文子尴尬道:“是我们总管,他让带信来天水县,说是给一个卜算子的人。”
“那肯定是我们县老爷了。”紧跟着谢六州又是一愣:“什么?县老爷是太监总管?那他不也是太监?”
谢六州,眼眶一红,直接揪住了小文子的领子:“你们把我伟大的县老爷给阉了?他可是靠那个起家的。”
想当年,江自流在这一穷二白的天水县,可是跑到别处逛了个窑子,才赚到的第一桶金啊。
小文子一脸惊恐:“大人,不是我给阉的啊。”
“什么!你还想阉?”谢六州一把将小文子甩在了地上。
然后从他怀中拿出了包裹,并且还顺出了几两碎银。
“就你这还想要贿赂,看我非得整死你不可。”
谢六州招了招手:“来人,给我帮他绑起来,先押到青楼里面,让我天水县的百姓先看看这太监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