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将一张贷款协议拍到了桌上。
上面还用着鲜艳的红色字迹写着：如若到期未偿还，陪伴一万年。
协议一出，武媚儿那不施粉黛的俏脸便是瞬间红了起来。
这家伙，这么不害臊的嘛。
只是，武媚儿也只能强装镇定地看着那份协议：“怎么了，这么快就要还的嘛？不是半年吗？”
“嘿嘿...”江自流咧嘴一笑：“咱这么能给女帝陛下不按协议出牌的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武媚儿眉毛一挑，显然是感觉江自流并没什么好事。
“是这样的。”江自流娓娓道来：“此次长安瘟疫，所购口罩，大蒜，酒水，喷洒壶，客栈，还有医师开支，百姓开支，总计开支十万两，请女帝陛下给结一下。”
武媚儿听得心惊肉跳：“短短十天，你用了十万两？你烧呢啊？”
楚回雪也是气急败坏道：“江自流，你吃像也太难看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陈汤和陈大人也是自掏腰包的。”
江自流摊了摊手：“那陈大人再怎么掏，也是对半吧。你怎么也得欠我五万两吧。”
武媚儿看着眼前这泼皮无赖，脸上有着怒意：“那人家陈大人怎么不来给要啊，怎么你来要。人家跟你一样都是吃着朝廷饭，人家可是无私奉献，你呢，一点钱还那么惦记。”
一听这话，江自流可不乐意了。身子直接瘫软在椅子上，一副我要摆烂的模样。
“亲爱的女帝陛下啊，话可不能这么说。陈大人是花了钱不假，但是他敢要嘛？他的都是下面塞的贿赂钱，还有李思的打赏钱。那可谓是赃款，来讨要那说句难听的，一查一个准，是自投罗网的。”
“我的那可不一样，那可是日日夜夜辛辛苦苦干出来的。那可都是血汗钱呐。要是我天天被贿赂，别说无私奉献了，我都能给大街上撒钱去。”
楚回雪听着江自流这番话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血汗钱？你哪门子血汗钱啊，你那都是坑人的钱。”
江自流瘫得更软，那架势看着都快瘫到了地上。
“我坑人，也是坑的有钱人，那些贪官污吏。关键市面上没有这东西，谁规定我不能定那个价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有什么问题吗？如果觉得我定的价格过高，那你就批评我就是，大不了我价格拉下来。”
“你！”武媚儿听得肺都快要气炸了。这家伙总是伶牙俐齿，自己也总是无言反驳。
价格高吗？
的确高。
价格要降嘛？
那肯定不能降。
武媚儿瞬间有种想哭的感觉，这特么也太无赖了。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流氓有文化也不可怕，就怕有文化的流氓自己还离不开。
而江自流瘫着又继续道：“况且再说，陈汤和陈大人不要钱，愿意无私奉献。那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先垫着钱是不是就已经很不错了。这难道也不是一种出力嘛？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的，难道还要受到道德绑架吗？这是什么天理啊。”
“那这不是让有着热心肠的人寒心嘛？以后谁还敢去出力出钱啊，这钱都要不回来，谁傻子啊。”
听着江自流得滔滔不绝，武媚儿那是真的怕了，她赶忙伸手示意打住：“我还，我还。”
武媚儿拿出了五万两银票：“你赶紧滚吧。”
然而江自流却是根本不接：“我这一百万不还了嘛？”
武媚儿欲哭无泪：“我这也不够啊。”
江自流拿出一张协议：“那就能还多少是多少呗。”
无奈，武媚儿只好把手里刚刚还没暖热乎的五十万两，递给了江自流。
江自流笑着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从椅子上重新做好，然后又从怀里拿出一张协议：“新的借款协议再签一下吧。”
武媚儿伸手接过，接着脸一下子沉了起来。
片刻后，她拿着协议指着上面的红字道：“不是，你这啥意思，怎么是：在一万年之后再加一千年。我刚刚不是还了吗？”
江自流一脸纯真：“是还了啊，可是你又没还完。”
武媚儿：“可是我还了一半，你这所谓的利息怎么又多了。”
江自流：“那你还利息了吗？”
武媚儿：“我没还利息，是不是还了一半的钱。那利息是不是应该减少。”
江自流：“利息是利息，本金是本金，你又没还利息，为什么要减少。”
武媚儿：“不对，不对。这利息不是伴随着本金的吗？”
江自流：“是伴随着本金的啊，那谁家还钱不是连本带息地还。那你这一半的利息也没还我啊。”
........
半炷香后。
扑通！
“啊，回雪，回雪，你怎么晕倒了。”
“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江自流看着都是翻开白眼的楚回雪，也是无语道：“没倒在战场上，反而倒在了唇枪舌战中。”
武媚儿气愤道：“还不是因为你。”
江自流摊了摊手：“你要是还耍赖皮，我就把协议上带到朝堂上，让人家主持公道。”
武媚儿脸色潮红：“你敢。”
江自流翻了个白眼：“有啥子不敢得，烂命一条，不足为惧。”
武媚儿咬着牙：“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先不提协议的事，回雪都晕倒了。”
江自流看着那倒在地上，此刻已是没有之前那死侍统领风范的楚回雪，也是微微摇了摇头：“让我来吧。”
说着，江自流便是撅起那个大红唇，朝着楚回雪给盖去。
武媚儿一惊：“你干什么！”
江自流撅着嘴说道：“人工呼吸。”
武媚儿吓得赶忙要去阻止，而江自流盖下去的速度则是更快。
啊！！
一声尖叫，楚回雪瞬间睁开双眼，正好用手给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