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庭军师,一副大义凛然。
但仔细听其话的意思,就会感觉到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威胁存在其中。
他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使得太尉刘大人此刻的脸色很难看。
但丞相大人秉承着从大局出发,拉了一下刘大人的衣袖。
把他带到一边商量。
“我说刘大人,这种时候能退一步就退一步吧!不要把事情搞黄了。”丞相低声劝道。
刘大人闻言,却不买他的账,语气质疑道:“你相信他的话吗?你觉得他靠谱吗?狼庭的亏,你还没吃够吗?”
一想到过去那么多年,狼庭不知有多少次背信弃义,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才提出要看到实质性效果后,才会愿意放人。
否则就是肉包子打狗,去了还能回来?
丞相被怼得哑口无言,显然也清楚狼庭的尿性。
但清楚又能如何?他们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然后继续劝道:“你没看到那家伙赴死的态度吗?这件事对我们来说,本来就不公平。”
“如果我们答应了他,尚有一线生机,如果不答应,那北方的问题,算彻底完了。”
刘大人闻言,立马不乐意了,质问道:“难道我们答应他,北方问题就能解决了?就凭那废纸般的协议和那可有可无的口头保证?”
“所以我们才要赌啊!”丞相无可奈何道:“只有赌我们才有机会,不堵,我们什么都没有。”
随后又莫名的提醒道:“还有,你别忘了,皇上看的是你的过程,至于结果如何,到时他也不会怪到你的头上。”
太尉刘大人,最终仰天长叹,“唉,我泱泱大魏,竟被北方蛮族,逼迫到如此被动之地,何其可笑!何其可笑啊!”
这是一名迟暮老人,为自己的家国感到无奈与悲凉。
让其余人看起来颇为心酸,但这让狼庭军师看来,只是觉得好笑。
他得意的脸庞,笑问道:“二位大人,商量得如何了?”
丞相连忙过来,陪笑道:“就按使者的意思办,我们先放人。”
而此刻刘大人的双手,在宽大的袖袍内,紧紧握成拳,颤着抖。
这其中包含了太多愤怒,不甘,但又不得不屈服。
狼庭军师,一脸奸相的笑道:“好,那就两位大人赶紧安排吧,本军师还等着回去复命呢。”
丞相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太尉刘大人面前,低声道。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别在多想了。你是节制天下兵马的太尉,放人的命令,得你来下。”
太尉刘大人,强忍几口恶气,最终从袖口内掏出一块龙头黑牌来。
其中刻着太尉两个大字,递给了丞相。
“这是老夫的令牌,可以使唤天下如何一支兵马。你叫人带给剥皮军,他们自会放人。”
丞相看了看他不甘的面容,叹了口气,摇摇头。
然后接过令牌,在写了一份放人的旨意,盖上丞相大印,一起交给了王公公。
吩咐道:“王公公,在辛苦你一趟了,告诉叶牧,让他务必放人。记住,这也是皇上的旨意。”
王公公低头哈腰,“明白!”
丞相对他点头肯定一下,然后对狼庭军师道:“使者大人,贵方的要求,我们都已照办,请你们,也务必信守承诺。”
狼庭军师坏意一笑,“本军师向来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了,那就不打扰各位大人休息了,告辞。”
他象征性的拜一礼后,便上了马车,向来时返回。
丞相这时对虎子道:“虎子将军,使者的安全就拜托你了。还有,请务必把太尉大人,还有本相的意思,转告给你们将军,让他务必要放人。”
虎子抱拳一礼,“请大人放心。”
说完,他便翻身上马,和王公公带着部队,一起在向来时返程。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去,丞相心事重重。
这时,太尉刘大人走过来,“希望你是堵对的,不然,我们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丞相知道这家伙在怪自己,苦笑摇摇头,但却不以为意。
“不管如何,我替你保住了官位。就算到时,狼庭出尔反尔,皇上也不会怪罪你。”
毕竟事情我们办了,只是狼庭狼子野心,我们也没办法。
丞相就是算准了皇上到时会猜想到这层意思。
所以他不在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