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叶牧声色俱厉的喊出,冰冷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到底是统领过大军的厉害人物,那种磅礴的气势这些养尊处优的文官们如何接得住。
于是乎,一大群刚刚还激愤不已的官员们纷纷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显得无比尴尬。
他们不敢去赌,这个在京卫大开杀戒的刽子手,会不会一时凶性勃发真的敢砍他们的脑袋?
“哼,不过如此!”
叶牧冷哼一声,丝毫不在乎这些脸色难看的官员们,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宫门。
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官员之中肯定是由一部分不明真相之人,被那些老家伙们派人席卷过来。
但事已至此。
既然已经表现出了张狂无比的样子,那就不妨再桀骜一些,还能省去许多麻烦。
毕竟就算他当场认怂,也不过是得到个欺软怕硬的坏名声。
进了宫门之后,叶牧摘下身上的长刀递给了一旁战战兢兢的金吾卫。
他在京卫大营干的事情已经传了开来。
这些军卒们惊叹之余一想起自己曾经干过的没谱事儿,不禁心里暗自惴惴。
万一惹怒了这位暴躁狠人,他们可不敢确定自己的脑袋还能不能保得住。
下马之后,叶牧大步的走在御道之上,心里没有丝毫的慌张,只有面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之无畏。
很快,太极殿大门已然近在眼前。
这一次在门口守着的太监,变成了老熟人张茂,足见皇帝对此次事情的重视。
和平日里和风细雨的样子不同。
这会儿张茂一张擦着粉的白脸上满是冷漠,三角眼闪烁着冷冷的寒光,看谁都像是想要扑上来咬他一口似的。
即便是叶牧冲着他点头问好,也没得到什么好脸色。
只有在跨过门槛的一霎那,叶牧才听到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声音。
“人在手中,随时可宣。”
叶牧不动声色的走进了大殿,一步一步在朝中诸位重臣或是憎恨或是厌弃的目光中,昂首挺胸的来到皇帝面前。
珠帘还是那个珠帘,龙椅上的人心情却截然不同。
“臣冠军侯叶牧,拜见陛下。”
“陛下圣躬安否?”
“朕躬安!叶卿,宣你何事想必你已经心里有数了吧?”
今天的皇帝显得很是焦急,一点儿都没有皇帝该有的从容和深沉。
顾文昭不禁出列一步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还是慢慢研究清楚为好。”
这算是变相提醒皇帝,让他不要把态度表露的过于明显。
珠帘后的皇帝也反应了过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焦躁。
“叶卿,此前朕命你整练京卫,却听闻你在京卫之中大开杀戒,可有此事?”
叶牧不紧不慢的躬身行礼。
“回陛下,确有此事。”
话音未落,刑部尚书郑弼时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喝骂道:“好个无君无父凶残成性的贼子!”
“陛下命你编练新军,将国之大事托付于你。谁知你这贼厮竟然不知感恩,反倒在天子
脚下大开杀戒!”
“陛下,此等桀骜凶残的恶贼,还请即刻推出午门之外斩首示众,方能以儆效尤慰藉将
士们!”
不等他话说完,群臣已然嘈杂的附和起来。
“是啊是啊,京卫可是天子亲军,没有陛下的命令他怎么敢擅开杀戒啊!”
“此等狂徒要是留在朝堂之上,那可真真是我大魏祸患!”
“野蛮不驯,茹毛饮血!本官羞与此等恶徒同居朝堂!”
……
各种各样的指责声嗡鸣不断,叶牧瞬间就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被众人各种口诛笔伐。
龙椅之上,皇帝握紧了拳头,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叶卿,你如何交代这件事情?”
沉默片刻之后,叶牧朝着上方拱了拱手。
“陛下,臣已上了请罪折子,不妨让诸位大人先听听再说。”
“似你这般天理难容的暴徒行径,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陛下,依老臣之见,不如……”
“闭嘴!”珠帘后的皇帝怒喝了一声,顿时让说话的大臣闭口不言。
“是非功过总要经过评判才能明了。似尔等这般吵嚷喊叫,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