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盘晦明自信的话语,在场几人脸上都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在他们的心中,似乎对于这一次大战的失败,真的都没有太放在心上。
冀州城中。
叶牧慢慢的睁开眼睛,麻木了一会儿之后意识才渐渐恢复。
他依稀记得,昏迷之前好像见到了虎子和徐鸣的支援?
随着身体的知觉渐渐恢复,伤势所带来的疼痛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嘶~”
轻轻吸了一口气,他掀开被子看了看,发现身上缠着厚厚一层纱布,后背处尤其密集。
试探着坐起来之后,叶牧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除了伤口处的疼痛比较剧烈意外,身体内部倒是感觉还好。
沙场经验丰富的他,明白自己应该受的是比较沉重些的外伤,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危险。
“来人呐。”
调整好坐姿之后,叶牧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马上就听到焦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嘎吱~
木门被推开之后,徐鸣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前。
看到叶牧靠着床坐了起来,他顿时满脸激动的道:“侯爷,您醒了!您没事就好!”
“您可不知道,当时您昏迷都快吓死我们了。”
叶牧笑这安抚道:“好了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对了,咱们最后有没有守住城门?现在情况怎么样?”
徐鸣脸色一肃解释道:“侯爷放心,您昏迷的属下和虎子带着人手刚好赶了过来,鏖战了一个时辰左右,叛军眼看攻不上来最后还是退却。”
“城中的一万叛军也被咱们剿灭殆尽,还俘虏了平天王麾下非常重要的一个将领赵红拂。”
“现在叛军集结在距离冀州城北二十里左右的一杵平原上,看起来暂时似乎是打算要龟缩下去。”
叶牧总算放下了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本侯总算没有玩儿脱。”
徐鸣嘿嘿笑了一声,带着谄媚之意拍马屁道:“侯爷说笑了,以您的智慧,这些叛贼哪
里能料到。”
“啧,你小子跟着虎子学坏了啊。”
叶牧调笑了一句,正准备询问一下兵力情况,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个焦急的苍老声音。
“这臭小子怎么回事儿?不是跟他说了不要自己亲身上阵吗?!”
话音未落,门口闯进了几道人影。
连日奔波操劳,顾文昭身上的衣衫破旧不堪,原本柔顺的胡须肆意张扬,衬托的他宛若一个凶恶老汉一样。
看到叶牧靠坐在床上冲着他笑,进城之后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的顾文昭重重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进了肚子里。
“你个小兔崽子,以为自己是刘镇云那样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悍将呢?”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和养尊处优的身体,跟人家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不是找死嘛!”
顾文昭上来就是一顿吹胡子瞪眼的喝骂,丝毫不给叶牧面子。
只不过叶牧听在耳中却觉得格外舒服。
他嘿嘿笑了一声,略带戏谑的自吹自擂道:“顾老您这可就小看我了。再怎么说咱也是名满天下的冠军侯,收拾个把小贼还不在话下。”
“你就吹吧!等你那天真挨上几刀等死的时候看你后不后悔!”
顾文昭忍不住又骂了一声,才坐在徐鸣搬过来的凳子上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叶牧。
见他神色平静,只是脸色有着失血过多后虚弱的苍白,顾文昭才没好气的问道:“我说你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你要真有个万一,老夫怎么跟你家里那两个丫头交代?啊?”
说起陈苏苏和姜玲珑,叶牧也没了先前的轻松之意。
他愧疚的叹息了一声:“唉,当时情况危急,晚辈手里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叛军就要占据城墙,我也只好亲自提着刀扛一会儿。”
顾文昭闻言不禁默然。
他当然知道当时的情形有多么凶险,来的路上不止一遍的询问了虎子。
刚才那些话,也不过就是太过于担忧叶牧所以说的言重了些。
到了当时那个地步,叶牧要是真的退缩了,那才是真正会让整个计策功亏一篑。
主帅没了心气,难道指望麾下的士卒们还能继续跟人拼命么?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顾文昭声音平和了许多。
“罢了,无论过程如何,只要你小子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