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叶牧的质问,王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不是什么蠢人,相反还非常聪明。
朝中诸位官员的用意他也也能看明白,无非就是用冠军侯的两位夫人作为筹码,威胁冠军侯背上这一次的罪名。
他也对冠军侯的境遇感觉到无比憋屈,但人微言轻根本无能为力。
此刻,冠军侯叶牧就在当面。
昔日心心念念的佩服人物,此刻却变成了敌人。
见到王慈不说话,叶牧冷笑一声。
“呵呵,你倒是嘴上说的轻巧。让本侯另外想办法?”
“你可知朝中半数以上官员都是宇文博的走狗?你可知就连陛下的命令也被文官们一
次次的驳回?”
“你可知本侯破敌三万斩获无数,到头来却要落得一个误国罪名?”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绝境下,你告诉本侯,我如何用其他的方法救出两位夫人?”
王慈脸色无比的苦涩,被叶牧质问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有心想再劝一劝叶牧,但于情于理都开不了那个口。
“哼,说不出话来?”
“本侯看在你本心不坏的份上,饶你一条生路。现在让开,本侯就当没事发生。”
“否则,你可以试试看。”
叶牧冰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王慈的踌躇。
他看了看那些气势汹汹的士卒,忽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非常诚恳的对着叶牧躬身道:“侯爷,在下并非是不知道是非对错,也不是为朝廷那些狗官说话。”
“您毕竟是我大魏行伍中,最为强悍的一位元帅,每一次大胜每一次战绩,在下都记得清清楚楚,对您也是佩服至极。”
“正因如此,在下实在不希望我大魏最有能力的一位将领,因为此事彻底的毁掉了前程。这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危难,更是我大魏无数百姓的损失。”
“所以,在下绝不是想拦阻侯爷救出二位夫人。而是希望您能再思量思量,看看是否有两全其美之法?”
“毕竟您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在下也厚颜无耻的代替那些感念您功德的百姓们,能继续保护他们的周全。”
说罢,王慈对着叶牧深深的一拜,随后闭着眼睛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眼角变得有些湿润。
这一番话,让叶牧忽然沉默了下来。
他看着王慈良久,忽然轻笑一声道:“你,是个不错的人。”
“本侯可以告诉你,我从没有辜负那些信任我的父老乡亲们的期待。以前没有,以后也
不会有。”
说完这句话,他对着士卒们下令道:“加快速度,找到两位夫人。”
王慈愕然的睁开双眼,脑海中还回荡着叶牧那句似有深意的话。
犹豫了片刻后,他忽然对着已经往深处走去的叶牧喊道:“侯爷请随我来,我知道二位夫人在何处。”
叶牧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王慈奇怪的道:“你不是不愿意配合,为何却又突然改口?”
王慈苦笑着道:“侯爷,在下是性子犟了一些不知道拐弯。但是非曲直,我心里能分得清楚。”
“似您这般的英雄,的确不应该受到这种折辱和委屈。”
“在下刚才的言语的确是有些幼稚和妄想,没有想到您面临的困境。”
“想明白这点,我觉得能替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算是小小表达歉意。”
话音落下,他转头往深处一边走一边道:“侯爷请随我来,两位夫人就在前方。”
看着他的背影,叶牧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将“王慈”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没想到牢狱之中还有这种拎得清好赖的人物,也算是个意外之喜。
众人跟随着王慈的脚步,深入到倒数第四间牢房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王慈从腰间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说道:“在下能力有限,不久前才从狱丞手里想法子拿到钥匙,算是能照顾一下两位夫人。”
“怠慢之处,还望侯爷恕罪。”
叶牧对他的印象更好了几分。
牢门打开之后,里面的情景映入眼帘。
阴暗的牢房空间不大,除了牢门的小窗户之外没有丝毫缝隙。
地面上铺着一层还算洁净的干草,墙壁上插着一支火光微弱的蜡烛。
两个穿着灰白色囚服的身影靠在角落里,警惕的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当叶牧看清楚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