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之后,叶牧也不管百姓们到底信不信任,转身就上了自己的战马。
“妇人家,你要是有冤屈,可以在前面带着本官去法场。”
“信不信我,你自己选择就罢。”
说着叶牧“驾”了一声,对着身旁虎子道:“去赏些银钱,问问百姓们法场在何地方。”
虎子答应了一声正准备离开,妇人忽然间战战兢兢的开口。
“小、小大人,不知道民妇带路,真的能杀了李老虎那个恶贼吗?”
叶牧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
“本官现在做什么保证,你心里都有着担忧。如今,也就只能赌一把了。要是本官真的杀了那个狗东西,你的冤屈自然得报。要是本官没杀得了他,本官丢尽了面子,你也得准备举家逃跑。”
“现在,你是赌还是不赌?”
妇人得面色明显有着惧怕和惊慌的神色。
叶牧莞尔一笑,也不在意她的犹豫,催动马匹缓缓前行。
有人敢站出来,他就已经十分满意。
只要百姓们看到最后的结果,他的名声和作风也就传扬了出去。
“小大人,民妇给你们带路!”
一声带着哭腔的颤音,让叶牧顿时停下了马头。
他转过身,就看到那个妇人跪在地上,早已哭的泣不成声。
“大人,民妇今天豁出去了!民妇求您,一定要杀了那个恶贼啊!”
“可连我我家小女儿,不过因为挡了李老虎的去路,就被他纵马踩踏致死!”
“她只有五岁,才五岁啊!!”
妇人喊得声嘶力竭,叶牧心中狠狠一颤。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冰寒下来,轻轻瞥了一眼被亲卫们拖在马后的李老虎,面无表情的问道:“李老虎,可有此事?”
勉强挣扎着的李老虎张了张嘴,刚吐出来一个“放”字,憨笑着的刘镇云砂锅大的拳头就已经砸在了小腹上。
“噗!”
狠狠的喷出来一口鲜血后,李老虎本就微弱的气息更是低迷了几分。
刘镇云蹲了下来,轻轻踩着他的一根手指柔声问道:“我家大人问你呢,有没有过这件事?”
还没等李老虎说话,刘镇云脚下用力,一根好好的手指瞬间被他踩成了稀巴烂。
血肉和骨节交织在一起,让李老虎惨叫个不停。
“有!有!有这事!”
疼痛的逼迫下,他惨嚎着供认了这件事情。
叶牧点了点头:“如此,那就走罢。”
他策马向前,身旁一个士卒下马来到妇人跟前,单膝跪地轻轻的搀扶起了她。
“大姐,上马罢。天下间就没有比我家大帅说的话,更能让人相信的。”
带着狰狞面甲的士卒,盔甲上还有未干的血迹和碎肉。
但不知为何,妇人却从心底里泛起了一股安心和信任感。
“谢,谢谢军爷。”
“大姐莫客气,某乃应天伯麾下龙腾军一员,你只需喊我军号就行。”
“龙、龙腾军的军爷?”
士卒呵呵笑了起来。
“不用加军爷两个字,我比你小,喊我一声阿弟姐姐也不吃亏。”
“阿、阿弟?”
“哎,这就对了。“
乏味的对话,朴素的言语。
坐在站马上的叶牧,嘴角却流露出了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开心的笑容。
自己的麾下,就该有和自己同样的信念才对!
士卒将妇人扶上扎战马,牵着缰绳跟在队伍之中,不厌其烦的和她说些家长里短,缓解着妇人的惊慌和迷茫。
队伍缓缓启程,朝着东坊菜市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和军卒们说了几句话之后,妇人的恐惧消散了不少,也能和周围的士卒们正常交流。
那名最先说话的士卒,却突然间给妇人告罪一声,紧接着他快步奔跑到叶牧的战马左侧,“咚”的一声单膝跪地。
“大帅,属下珊卓主张,于行军途中与人交谈,请大帅责罚!”
士卒说的这个规矩,可是明明白白写在军规上的。
叶牧面无表情的点头道:“既知错,自当受罚。”
“虎子,取银十两,罚其问清妇人的情况。若家中困难,此银就由你负责赠予。”
“若是处理不好,回来之后就等着领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