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看了看惨叫不断,就差把自己小时候尿炕事情抖露出来的冯开,脸上闪过一抹懊恼。
他狠狠一脚踩在搬山道的脸上,非常生气的道:“你到底说不说你的私库在哪儿?”
“你看人家都招了,你硬顶着不说我很没面子知道吗?”
然而老头只是痛苦的呻吟,却不回答他的问题。
虎子无奈,有些悻悻的道:“家主,属下不擅长刑讯逼供,要不还是让老徐来吧。”
叶牧嗯了一声,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搬山道。
“他也交给你,把嘴给我撬开。”
徐鸣答应了一声,气定神闲的继续折磨着冯开。
“我说,我什么都说啊!!”
“大人!。不,我的亲爷爷啊,您快问我,我知道的都说啊!”
冯开不断地惨叫,眼神之中充满了血丝。
剧烈地疼痛让他一次次地昏过去,却又被徐鸣弄醒过来。
中间跪着地下山虎杨猛抖若筛糠,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跋扈嚣张。
虎子不经意间一瞥,却发现他身子下面居然出现了一滩水迹。
“我靠,这小子吓尿了啊家主。”
虎子惊呼了一声,随即满脸嫌弃的朝着旁边挪了几步。
正在审讯之时,徐元吉浑身染血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别看他跟个血葫芦似的,但其实都是别的的血。
“侯爷,有件事需要您拿主意。”
叶牧转头看去,徐元吉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外面将士们搜救出来了妇女百姓共计三百一十多人,他们都是被山贼们强行掳上山来的。”
“其中那些男人倒还好说,只是忍饥挨饿积劳成疾。就是那二百三十来个女人……”
徐元吉犹豫了一下,有些羞愧的低下了脑袋。
叶牧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语气没有丝毫波动的道:“她们都被山贼侮辱了是不是?”
“嗯。”徐元吉低着脑袋点了点头。
“你担心的,是她们没脸见人,说不定还有人要自寻短见是吗?”
“嗯。”
徐元吉又点了点头,身子躬的更低。
沉默了片刻,叶牧深吸一口气道:“去告诉她们,本官要在大殿中对这些罪魁祸首行刑,问问她们愿不愿意来观看。”
“之后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来处理就好。”
“谢大人。”
徐元吉忽然跪在地上,对着叶牧深深的鞠了一躬。
看着他的身影,叶牧忽然叹了口气。
“唉,真按理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怪不到你头上,毕竟你从未参与过劫掠百姓奸淫妇女。但是话又说回来,你帮着山寨处理对头争强斗胜,也同样是为虎作伥是也不是?”
徐元吉沉默着点了点头。
“那么,你吃的穿着住的,也是这些山贼们抢来的对不对?”
“是。”
叶牧点点头,神色充满了莫名的惆怅。
“记住本官的一句话,当你成为既得利益者的时候,从来不是无辜之人。”
“无论你是主动还是被动,只要享受了山贼们带来的好处,那你和他们所作事情的性质一样恶劣,明白么?”
“我,知道。”
徐元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他看到那些妇女的悲惨境况之时,只感觉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这些女人,又是谁家的妻女?谁家的亲人?
他上山时间不长,一直没有真正见识过这种残酷的生存,就被杨猛派到了山谷口前去驻守。
如果当时要是知道他们居然如此恶贯满盈,说什么他都不会跟这些人同流合污。
然而木已成舟,此时徐元吉也只能悔不当初。
“但是,说到底你还是秉承着良善之心,并未参与到对百姓的戕害之中,所以还是可以原谅的。”
“但是今日所见所闻,此后无比记在心里。我叶牧也许别的地方不行,但唯有在对待百姓这件事情上自问不输于任何一个人。”
“记住了,你是人,百姓们更是人!没有他们,所有的皇图霸业不过笑谈耳!”
听着叶牧眼里的训诫,徐元吉非常郑重的在地上叩首。
“属下谨记大人教诲,至死不敢遗忘分毫。”
叶牧的脸色终于明朗了一些。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