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此言实在让朕难以相信。那叶牧又不是傻子,怎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如此事情呢?”
皇帝的第一反应,就是质疑事情的真实性。
宇文博却悲痛的道:“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前去查看。老臣不是傻子,又岂会在这种事情上妄言呢?”
皇帝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明白宇文博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编造出这种事实。
所以,叶牧一定是干了什么事情,才让他这么着急的深夜进宫。
“太师,你可知事情具体如何?叶牧又为何要侵占欧阳家的庄园?”
宇文博摇了摇头:“老臣不知晓具体经过,但听说好像是以查案之名。”
“老臣十分不解,查案子就查案子,如何能够跟这座庄园扯上关系?更何况此庄园乃是先皇御赐,即便要查他叶牧也该先问过陛下的意见才对,怎么擅自做主?”
“陛下,老臣倒是绝对,那叶牧所谓查案是假,排除异己恐怕才是真的!”
“户部左侍郎欧阳珍就住在庄园之中,对于叶牧一些行径向来破有微词。说不定,这就是他假借着查案之名,行党争之事!”
这句话说出来,皇帝下意识地就在心里否决。
他自认比较清楚叶牧的为人,其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才对。
不过看着宇文博情绪这么激动,又说的信誓旦旦,应该也不是假的才对。
皇帝不由得头疼起来。
他要是贸然下令,万一破坏了叶牧的什么计划,那真是给自己心里添堵。
可要是不下令,宇文博就在这里堵着,他总不可能不给官员们一个交代吧?
犹豫了片刻之后,皇帝对着张茂道:“张茂,你代朕去庄园那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若是叶牧真的要侵占庄园,立刻将他制止带回!”
“喏!老奴遵命。”
“太师,如此可行否?”
宇文博心里冷哼一声,脸上焦急的道:“陛下,只有口谕没有圣旨,如何能拦得住叶牧肆意妄为啊!您可还记得,当初冀州之时,即便是九道圣旨都不见得让他听令,何况一道口谕呢?”
宇文博知道叶牧和张茂关系很好,所以他自然能想到,如果真让张茂带着口谕去,这之间有着非常大的操作空间。
叶牧一解释,说不定张茂就跟他搅合在了一起。
所以,他立刻就把皇帝心中对于叶牧隐藏的不满提了出来。
说到底,即便当时情况再着急,叶牧不遵圣旨,依旧让皇帝心里有些不爽。
这明显就是在质疑他的权威,无论圣旨对错与否。
所以,这件事情肯定会在皇帝心里埋下一颗长子。
果不其然,这句话说出来之后,皇帝沉默了片刻,对着一旁等待命令的张茂道:“拟旨,宣叶牧进宫面见,朕想知道他到底在什么。还有,记得告诉他,不得对庄园有无礼之举,那毕竟是先皇所赐的东西。”
“老奴记住了。”
张茂答应了一声,急匆匆的去执行皇帝命令。
“太师,可还有其他事情?”
“回陛下,老臣就是为了此事而来,打扰陛下休息,实在是罪该万死。”
“无妨,正事重要。若是老太师没有其他事情,也回去早早休息吧。你年事已高,经不得过于劳累。”
宇文博连忙谢恩,随后急匆匆的离开了皇宫。
他这会儿怎么可能睡得着?
离开了皇城之后,宇文博立刻坐着马车直奔城外而去。
要是真的被叶牧闯进了欧阳家的庄园,那才是大事不妙。
彼时,欧阳庄园之外。
叶牧抽出配剑,从马上跳了下来。
看着他手持利刃一步步的逼近,欧阳珍就坐在地上梗着脖子,丝毫畏惧都没有。
“怎么,侯爷要亲自动手除掉我这个祸患了?”
叶牧笑了笑,忽然将宝剑插在了地上。
“侍郎大人说笑了,本侯都告诉你了,一切是为了办案而已,哪里有什么除掉不除掉你的,实在是误会了本侯。”
话音落下,他轻咳一声:“听说侍郎精于技击,本侯想要讨教一番,还望侍郎大人不吝赐教。”
欧阳珍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什么时候有这种名声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叶牧立刻回头对着士卒们道:“动手,无关人等一律驱逐,阻拦者当场拿下!”
欧阳珍顿时大怒,爬起来就准备继续挡在大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