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千问四人终于吃饱喝足。
现在已经过了宿舍锁门的时间,千问自己倒是能轻松跳进宿舍,但其他三人可就没有办法了。
索性直接在这家酒店开了几间客房睡一晚,明天直接回家。
马晓璇的电话并没有对千问的心态造成任何影响,他们四人聊了会天便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他们今晚都喝了酒,虽然不多,但也至微醺,千问很快就睡了过去。
深夜,千问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陷入了一片沼泽之中,而他也失去了内气,一时间无法脱身只能越陷越深。
突然,一股危机感袭来,千问猛然睁开双眼。
银色的月光斜照进屋内,一个上半身隐在黑暗中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他的床尾处。
“想不到你竟然能醒过来,不愧是大学生武斗赛的冠军,还真是厉害呢!”
戏谑的声音传来,安鲁尔的身体完全走进了月光里。
那金色的头发熠熠生辉,森白的牙齿让人不寒而栗。
千问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体很软使不上力气。
这一幕被安鲁尔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更浓。
“别白费力气了,卸魂香听说过吗?只要一克就能放倒一头成年公牛,我给你下了足足五克哦。”
闻言,千问心中一寒,不过转瞬就冷静了下来。
他发现自己的神念完全没有受到限制,瞥了一眼茶座桌上的牙签壶,稍微安心,脸上却不动声色。
见目标的脸色毫无反应,连一丝慌张都看不到,安鲁尔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侮辱一般。
“小子,你可能还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我来告诉你:交出功法,留你全尸,如果你敢不交,我会将你的四肢全部砍下来,然后煮熟了送到你的父母面前。”
“你是谁,来自哪里,如果你想要功法,完全可以直接跟我说,你这么做不怕被华夏通缉吗?”
千问一边悄然地用内气化去体内的迷香,一边冷静地说道。
听了千问的说词,安鲁尔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一脸不屑地说道:
“被华夏通缉?死在我手中的各国要员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了,我不还是好好的站在这里?至于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安魂先生,我想要的,就能得到,不需要跟你商量。”
安鲁尔的神情高傲,丝毫不将眼前的千问放在眼里。
“你想好了吗?是你自己主动交出来,还是我让你交出来,我给你十秒,十秒后我会砍断你的左手。”
说完,安鲁尔便一脸玩味的数起秒来。
“十、九、八、七...”
眼看十秒就要数完,千问突然笑了:
“你知不知道,在我们华夏有一个说法,叫反派死于话多。”
“我管你什么说法,现在我只想听听你求饶的时候是怎么个说法!”
安鲁尔的袖口直接弹出一柄尺余长的细刀,在月光下闪着森冷的寒光。
他走到床边,将千问身上的被子狠狠掀开。
就在这时,千问的身体瞬间弹起,一膝顶在安鲁尔的小腹之上。
细刀被瞬间缴械,然后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大腿之上。
安鲁尔不愧是顶尖的杀手,一瞬间便反应过来,并忍着剧痛直接从旁边的窗户跳了出去。
这里可是十五楼,千问瞬间闪到窗边,看到一个三角形的滑翔翼正快速的朝着远处飞去。
千问自然不愿意就这么放虎归山,同样跳出窗外,几个起落间便借着窗沿下到了地面,飞速朝着安鲁尔追去。
寂静的夜里,一个国际黑网上著名的杀手与他此次的目标一追一逃,只不过追逃的对象却是反了过来。
灰黑色的滑翔翼在高空快速朝滑过,下方的千问速度快如鬼魅,接着夜幕的遮掩,远远的吊在安鲁尔身后百米的位置。
凛冽的寒风吹在安鲁尔的身上,大腿上的剧痛让他愤怒不已。
“法克,该死的华夏小鬼,我要将你身边的一切都撕碎,让你永远活在痛苦之中。”
他怎么都没想到,无往不利的卸魂香居然不起作用。
那该死的小子一开始演得跟真的一样,不然自己也不会被轻易击伤。
半小时后,安鲁尔感觉自己的大腿正在慢慢地失去知觉,他深知不能再拖了,否则自己的右腿就要保不住了。
他选择在市郊的一处小公园中降落,随后找到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
借着旁边路灯的光亮,安鲁尔迅速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医疗包。
他先用匕首将右腿裤管截断,在大腿被贯穿的两端撒上药粉,这一步已经让他疼得满头是汗。
一手握住细刀,安鲁尔连续深呼吸几口,随后眼神一狠。
“噌”的一声,
剧烈的疼痛让他无力握持,细刀被一下甩飞出去。
已经准备好的伤口收紧胶带被他快速贴好,然后用纱布将大腿捆了个结实。
“呼~”
做完这一切,安鲁尔靠在树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法克!法克!”
安静的夜里传来安鲁尔愤怒的咒骂声,他已经二十几年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了。
准确的说他今年二十七岁,从出生以来就一直顺风顺水,
哪怕之前暗杀拉美洲一个小国的总统,最后也是有惊无险地逃脱了。
“请注意文明用语,还有,不要随地乱丢垃圾。”
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砰砰砰!”
安鲁尔神色一戾,直接掏出手枪朝着人影连开数枪。
但那人影岿然不动,待他看轻来人的面貌时,一股狂暴的怒火喷薄而出。
“砰砰砰!咔嚓咔嚓。”
安鲁尔直接打空了弹匣。
子弹在千问身前不到一尺处被紫色的光团定住,然后“啪嗒啪嗒”的纷纷掉落在地。
“安魂先生是吧,不知你